在江家吃了頓晚飯,氛圍格外的和樂。
江晚晚高興就多喝了兩杯,但蕭墨白也僅僅隻讓江晚晚喝兩杯,多一杯他都不準江晚晚喝了。
江晚晚還有點不高興,江炫林就在那邊說道:“你差不多就行了,上次在有間小酒館喝多的時候,差點把我嚇出心疾來!”
想到自己喝多的時候斷片的事,江晚晚皺著眉頭看著蕭墨白,問道:“夫君,我喝多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鬧人?”
“還好,隻是喝酒傷身,小酌怡情,我們今天不必多喝。”
這要是照著以前,蕭墨白早就冷嘲熱諷了,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蕭墨白心裏滿滿當當放著的都是江晚晚這個人,所以就圓滑了很多。
江晚晚真的信了蕭墨白的話,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喝點湯,不喝酒了。”
一頓飯吃完,江晚晚就要跟著蕭墨白回去了,江炫林和上官福樂把兩人送到門口,江晚晚還沒忘初雪那天的事,於是說道:“初雪那天記得去蕭府,我設了宴,本來想多請幾個人,但是現在想想,還是當做家宴好了。”
說完話,上官福樂和江炫林都應了。
蕭墨白跟江晚晚坐上了馬車,回蕭府的路上,江晚晚還沒忘蕭墨白出神的事,就懶洋洋的躺在蕭墨白的懷裏,捏著蕭墨白的一綹頭發問道:“瑾瑜,你今天在祖母屋裏的時候,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蕭墨白低頭就看到江晚晚明亮的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似的眸子,淺笑道:“想著嶽丈和先去的嶽母感情好,有點感慨罷了。”
江晚晚想到蕭墨白的母親也去的早,父親還是娶小老婆,還有了三個孩子,於是小心的拉住蕭墨白的手,說道:“不怕,我們的感情也會像他們那樣好。”
蕭墨白捏著江晚晚的手指頭說道:“嗯。”
過了一會兒,蕭墨白又開口說道:“晚晚。”
“嗯?”
江晚晚應了一聲,感受到蕭墨白身體的溫度,暖得讓她有點昏昏欲睡的意味。
“他們都說我父親是因為聽到姨母去世的事情,這才在戰場上分了神,葬身沙場。”
這還是蕭墨白第一次提到自己家裏的事,江晚晚立馬來了精神,小心地問道:“不是嗎?”
江晚晚仔細的想了想,原書對蕭墨白父親的描寫很少,但是好像蕭墨白從小脾氣就不好,黑化的十分早,也是因為某個契機,但是是什麼契機,江晚晚當初看書的時候,就顧著看男女主了,對蕭墨白這樣危險的人物,一般都是一帶而過,隻是記得幾個重大的轉折的地方,現在倒是有點模糊了。
蕭墨白盯著江晚晚的眼睛,輕輕地搖搖頭,說道:“不是。”
姨母生蕭映雪難產而死,雖然父親會有些心痛,但是這並不是他葬身沙場的原因,蕭墨白認真且小聲地說道:“這件事我誰都沒說過,我父親是被人陷害而死。”
“他的副將說他被敵將砍下了頭顱,就連身子也被戰馬踏成了爛泥,我當初也信了,但是後來有人冒死告訴我,父親是被人下了毒。”蕭墨白說到這,臉色冰冷的如同外麵的冬風。
江晚晚聽到這立馬坐直了身子,看著蕭墨白好久沒說出話來,所以這就是蕭墨白黑化的直接原因,他想要查出凶手,所以努力讀書,考上了狀元,但是卻放著大好前途的翰林院不進,反而直接進了大理寺的旁支,最後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和雷厲風行的手段,一步一步爬到了禦侍郎的位置,成為了京都令人聞風喪膽的蕭侍郎。
後來因為知道了殺父仇人是誰,就要報仇,反而被薛君浩鑽了空子,設計陷害死在前線?
江晚晚因為這個消息,把蕭墨白的死因串成了一條線,所以為什麼蕭墨白一個禦侍郎,會自請去前線,原來是這樣,都怪自己當時看書的時候跳著男主和女主的主線看,這才漏下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那你,現在知道誰是凶手了嗎?”江晚晚激動的問道,心裏既盼望著他早點知道,又盼望著他不要知道,因為以蕭墨白的性子,知道凶手,是肯定要報仇的!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笑道:“我知道。但是現在動不了他,沒什麼理由。”
江晚晚覺得心髒跳得厲害,有點害怕,又有些慶幸,害怕的是怕蕭墨白的結局跟以前一樣,慶幸的是,她穿過來了,最起碼知道蕭墨白是怎麼死的,誰是導致他死的直接因素。
薛君浩!
這個人不能讓他入朝廷,當初連發妻都能殘害,說明他本心就不正,也不知道作者為什麼會設計出這樣的一個男主出來,當初自己還腦殘的追得津津樂道!
“瑾瑜,答應我,不要隨便涉險,如果你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讓我知道,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江晚晚緊張的抓住蕭墨白的手,生怕他不同意。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緊張的模樣,心裏麵暖融融的,好像仇恨都被她的溫柔包裹了,在江晚晚期待的目光下,蕭墨白認真的點頭,說道:“好,有什麼事我一定先告訴晚晚。”
江晚晚深吸了一口氣,一頭紮進了蕭墨白的懷裏,好像隻有緊緊的擁抱他才能確定他是真的。
蕭墨白抱著江晚晚,這一刻好像時間都停止了,馬車裏隻有兩人呼吸的聲音,還有彼此身上的溫度,蕭墨白轉頭把臉埋在江晚晚的頭發裏,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心裏頭那些躁動也慢慢被撫平。
再遠的路也有盡頭,兩人在馬車裏靜默,還沒等說話,車外就響起了崔尚昊的聲音:“主子,夫人,到家了。”
江晚晚從蕭墨白的懷裏出來,看著蕭墨白俊美的臉,沒忍住親了親蕭墨白的額頭,說道:“走,夫君,我帶你回家!”
蕭墨白覺得好笑,聽到這句話,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頭,也沒計較,直接跟江晚晚從馬車裏下去,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