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晚晚上了馬車,蕭墨白看著站在馬車邊上的陳向禹,淡淡說道:“陳公子請便。”
陳向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蕭墨白,以前還能客氣的說兩句話,現在蕭墨白看到他就整個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活像鬥雞似的。
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蕭墨白有什麼變化,但是陳向禹這麼靈敏的嗅覺,心裏早就警惕上了。
“走了?”
等蕭墨白上了馬車,蕭家的馬車往醫館的方向去,張子儀這才失魂落魄的走過來問道。
陳向禹看了一眼張子儀,歎了口氣,又說道:“何必呢,張大人,你真的覺得這次是個解脫?”
張子儀抓著陳向禹的手鬆了鬆,張了張嘴,沒說話。
蕭映雪在馬車上看著昏迷的徐天驕,眼淚再也忍不住,抬頭看著江晚晚問道:“驕驕會不會出事啊,大嫂?”
“現在沒外人,你告訴我,她因為什麼才變成這樣?”
江晚晚的手被蕭映雪拉在手裏,被攥得生疼,也沒掙脫,安撫地問道。
蕭映雪就把來龍去脈給說了。
江晚晚聽完,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徐天驕的額頭,說道:“是個有性格的姑娘,也是個好姑娘,都怪我,要不是因為聽到別人說我的壞話,怎麼會變成這樣。”
江晚晚此時有點難過,肩膀就被蕭墨白攬住:“你沒聽映雪說,徐天驕就這個性子,今天不是因為你的事,也會找點別個事排遣一下,如果非要怪一個人的話,那肯定得怪張子儀。”
江晚晚抬頭看了蕭墨白一眼,心想,老公你可真會安慰我,不過你這樣光明正大的編排同事,真的好嗎?
蕭墨白抿了抿唇,說道:“既然徐天驕是映雪的好朋友,又因為替娘子出氣才受得傷,那這口氣我肯定要替她討回來的。”
話音一落,江晚晚又捏了他一把,說道:“這種小事你別管了,女子之間的事,男人插手不太好,等徐姑娘醒了,我會看著辦的。”
蕭墨白抓住江晚晚的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娘子一定有辦法。”
到了醫館,大夫一眼就認出蕭墨白,在給徐天驕看病的時候,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大夫,怎麼樣了?”蕭映雪緊張地問道。
“這個……敢問姑娘,這位姑娘昏倒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大夫小心地問道。
蕭映雪點頭:“是的。”
“這就沒錯了,怒火攻心,所以吐了血,現在陷入昏迷,也許睡一覺就好了,但是醒來有可能會有頭疼,頭暈的症狀,養一些時日就好,重要的是短時間內不要讓患者再動怒生氣。”
大夫說了很長,蕭映雪都一一記下,不久後,崔尚浩就帶著徐尚書和尚書夫人過來。
“驕驕!這是怎麼了?”尚書夫人一看躺著的徐天驕,眼眶立馬紅了起來,哽咽地問道。
蕭映雪臉上一紅,看了一眼蕭墨白,蕭墨白點點頭,蕭映雪又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徐尚書聽到女兒沒有大礙,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對蕭墨白說道:“麻煩蕭侍郎了!”
“徐尚書不必客氣,難得令愛跟蕭某小妹合得來,何況令愛跟張少卿的衝突,也是因為拙內被人嫉妒,說起來,蕭某還感覺很抱歉。”
徐尚書歎了口氣,咬牙說道:“真是造孽!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不該由著她胡鬧!”
尚書夫人擦了擦眼淚,恨恨說道:“張少卿好大的能耐,不喜歡我女兒就罷了,事情說開了,你情我願的事情,沒人會放在心上,隻不過苦了我女兒,可現在竟然聯合京兆尹家裏的那個來禍害我女兒,相公,這口氣我咽不下!”
徐尚書看了老婆一眼,心中也是十分心疼,聽到老婆的話,心中也有了計較。
江晚晚見徐尚書和尚書夫人的樣子,覺得張子儀要倒黴了,但是看徐天驕的樣子,也並不是想跟張子儀老死不相往來。
“徐尚書,尚書夫人。”江晚晚站出來,開口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我覺得徐五姑娘也並不是真的全都放下了,如果二位信得過我,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徐尚書和尚書夫人互相對視一眼,徐尚書又看了一眼蕭墨白,隻聽蕭墨白說道:“徐尚書盡可放心,如果事情辦得不妥,我定會親自替徐五姑娘找回公道。”
徐尚書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徐天驕的額頭,說道:“我這個女兒是讓我嬌慣壞了的,當初她嚷嚷著非張少卿不嫁時,我就應該把她遠遠送走,關上幾年,心思淡了,也就好了,可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完,徐尚書又看向江晚晚,說道:“那就讓蕭夫人多費心了。”
江晚晚笑著說道:“徐大人,我要先跟您打聲招呼,這件我處理的方式有可能會有點不一樣,但不論怎麼樣,我的目的都是為了徐五姑娘沒有心結的,開開心心的度過餘生。”
徐尚書點點頭,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身為父母,沒有不希望孩子過得開心。”
江晚晚自然知道徐尚書肯定會同意她的說法,因為看著徐天驕這個性格,父母都肯定十分開明。
“但是我不能保證,最後徐五姑娘是從此跟張少卿一別兩寬,還是喜結連理。”
江晚晚這話說完後,尚書夫人立馬說道:“那張少卿把我的驕驕傷成這樣,我的驕驕怎麼還會喜歡他,喜結連理,想都不要想!”
江晚晚抿了抿唇,說道:“我知道尚書夫人愛女心切,但是仔細想想,如果徐五姑娘真像自己所說不喜歡張少卿了,為什麼在聽到張少卿想娶李麗秋的時候,就怒火攻心吐血昏迷了呢?”
尚書夫人說不出話來了,抿著唇,看著徐天驕,眼淚一個勁兒的掉:“我的傻女兒啊!”
江晚晚把該說的說完了,定神看著徐尚書,徐尚書咬了咬牙,說道:“蕭夫人請盡管放手去做,隻要能讓驕驕好起來,徐某先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