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聽到這話,連忙說道:“蕭侍郎不去看一看我們公主嗎?畢竟蕭侍郎主要任務把公主安全無虞的護送到大周京都,如果公主出了什麼岔子,蕭侍郎也不好交代不是?”
崔尚昊聞言臉色一變,還真是什麼貓貓狗狗都敢出來威脅人了?
蕭墨白聞言麵色不變,拍了拍崔尚昊的肩膀,輕聲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還真得過去看看公主。”
崔尚昊被蕭墨白這麼一拍,恢複了些理智,於是側著身子讓出了路,蕭墨白抬腳跟著侍女往公主那邊去了。
那乾安公主叫鮮於茹,是乾安國主的二女兒,聽說是最受寵的一個公主,乾安國主把最寵愛的女兒送到大周,打著想要聯姻保國的主意,畢竟乾安毗鄰大周和啟南兩國之間,前些日子還被啟南奪下了幾個城池。
大周皇帝接受了乾安國主的“好意”,並不是害怕乾安和啟南兩國聯手,而是想著唇亡齒寒的道理。
所以對這個鮮於茹,蕭墨白還不能太過輕視,隻能趕緊把人送到京都了事。
蕭墨白跟崔尚昊來到鮮於茹的房門口,那侍女將門打開等蕭墨白進去後,伸手把崔尚昊攔在門外,輕聲說道:“公主身體不便,想見的人隻有蕭侍郎,崔大人在門口等候即可。”
崔尚昊皺皺眉頭,心想你家公主意圖還能再明顯一點不?
誰知蕭墨白停下腳步,冷冷瞥了那侍女一眼,冷聲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公主清白之軀不能單獨見外男,這個規矩,乾安沒有嗎?”
那侍女感受到蕭墨白身上迸發出來的強冷氣場,一時說不出話來,抿著唇看向室內。
“乾安國自然是跟大周一樣看重規矩,香兒還不放人進來?”
鮮於茹婉轉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香兒把攔著崔尚昊的手放下,朝兩人福了福,然後站在門口不說話了。
等崔尚昊跟上來,蕭墨白才轉身,但並沒有再動一步,朝著室內問道:“公主身體哪裏不適?蕭某馬上命人請大夫過來診治。”
鮮於茹坐在屏風後麵,見蕭墨白不進來,伸手撫了撫發髻上的朱釵,這才站起來,繞過屏風,笑盈盈地看向蕭墨白,甜聲說道:“蕭侍郎怎麼還如此見外,說了好多次,叫我茹兒便好。”
蕭墨白垂著眸子隻盯著腳下的地板,連一個目光都沒給鮮於茹,隻淡淡地說道:“禮不可廢,公主身份高貴,蕭某隻是大周的一個臣子,還請公主見諒。”
鮮於茹盯著眼前身姿高挺的男人,貪戀地從蕭墨白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雙狹長的有神的鳳眼,再到鼻子下麵的嘴唇,通通看了一個遍,越看心中越是歡喜。
她是乾安最美的公主,看過無數英俊的男人為她癲狂的樣子,也有很多外表看似冷酷,可當了她的入幕之賓後,就像一條狗似的跪在她麵前舔她的腳趾,她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會做什麼。
蕭墨白的長相無非是她見過的男人最好看的一個,也是最冷漠的一個,不過越是冷漠鮮於茹越是覺得有挑戰性,因為她深知越是禁欲的男人,在男女之事方麵就越是瘋狂,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那種快樂了,隻要進了大周的京都,她就再也不能像在乾安國那樣自由了,所以她要抓緊時間把蕭墨白搞到手。
“蕭侍郎如此見外,讓茹兒很傷心呢。”鮮於茹見蕭墨白不看她,隻要自己挪著步子靠近蕭墨白。
崔尚昊聽到鮮於茹做作的聲音,心裏直犯惡心,因著鮮於茹走近帶來一陣甜膩的香氣,讓他不禁抬眼瞥了一眼鮮於茹,這一眼讓崔尚昊震驚非常,立馬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現在的天氣已經算是入了冬,可鮮於茹穿著的裙子卻是盛夏最薄的那款,而且乾安國比大周民風還開放,這裏麵最明顯的就是服飾,女子的上衫都是齊胸的襦裙,此時鮮於茹穿著的正是那齊胸的裙子,因為身材好,所以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依照蕭墨白的高度,如果抬頭看一眼鮮於茹,就能看到那衣領下麵的丘壑。
崔尚昊看得是心驚肉跳,這鮮於茹也太不要臉了,這麼明晃晃的勾引主子,想到這,崔尚昊又捏了一把汗,主子應該不會……
蕭墨白此時抬眼看著鮮於茹的臉,目光連瞥都沒瞥她脖子以下,忽地扯出一絲笑容,說道:“那還真是蕭某的不是了,我看公主麵色紅潤,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鮮於茹看到蕭墨白對她笑,一時間被晃了神,等反應過來蕭墨白說了什麼,剛要說話,就聽蕭墨白繼續說道:“從這裏再往前行半天就到了水波鎮,那鎮子聽說有地道的溫泉,不知公主有沒有興趣泡溫泉?”
鮮於茹聽著蕭墨白的話,想到溫泉,心裏又有了打量,原來蕭墨白也抵不過她的魅力,想在溫泉裏玩情趣,她當然沒意見,於是點頭應道:“既然蕭侍郎有興趣,那茹兒自當奉陪嘍。”
蕭墨白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可那急切的樣子,讓鮮於茹誤會成蕭墨白怕再待一會兒就會人受不住她的魅力,要在她麵前暴露男人的本性,想到這,鮮於茹得意的笑了起來,把玩自己的指甲,笑道:“男人啊,裝得多高深冷漠,還不是一個德行。”
蕭墨白匆匆離開鮮於茹的房間,走了很遠後才深吸了一口氣,崔尚昊跟在蕭墨白身後,看著主子呼吸的樣子,抿了抿唇問道:“主子為什麼提出要跟乾安國公主泡溫泉?”
你這樣做夫人知道了怎麼辦?可這話崔尚昊不敢說。
蕭墨白呼吸順暢了後,冷冷瞥了崔尚昊一眼,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她泡溫泉?”
崔尚昊聞言一怔,心想明明你剛才說的話聽上去就像邀請人家泡溫泉似的。
蕭墨白像是聽到崔尚昊心裏話似的,嗤笑一聲:“腦子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