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從無和離,隻有喪偶

真是陰魂不散啊,這李麗秋最喜歡提規矩,不過她應該不知道,最不守規矩的就是她自己,她這規矩可真是嚴重雙標。

江晚晚皺著眉頭朝外麵喊了一聲:“素秋,讓人進來。”

外麵的人聽到江晚晚的聲音,便推門走了進來,江晚晚聽到好幾個人的腳步聲,等看到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李麗秋和白玉珍她們過來就算了,怎麼周渚言也在?

人家十一皇子還是小孩子,進女子臥房沒什麼問題,這周渚言看著都快二十歲了,也這麼沒規矩嗎?

江晚晚皺了皺眉頭,心情不好,就聽到白玉珍說道:“晚晚妹妹身子怎麼樣了?”

江晚晚聽到白玉珍這個稱呼,額角一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於是說道:“白小姐還是喊我蕭夫人吧,畢竟我已經嫁人了,再像未出閣之前那樣稱呼,恐怕被人誤會。”

白玉珍被江晚晚一噎,臉色一僵,不過轉瞬就恢複了往常的神色,從善如流的說道:“蕭夫人說的是,是我心急了,這才叫錯了。”

這番話說出來,就讓聽著的人覺得江晚晚攀上高枝了,有種眼高於頂的感覺。

可江晚晚不在乎,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李麗秋向來是白玉珍的狗腿子,見白玉珍受了欺負,自然站在前頭擋槍,不冷不熱地說道:“蕭夫人嫁了人,現在又立了功,看不上往日一起玩耍的姐妹們了吧。”

白玉珍在旁邊當好人,拉了李麗秋一把,小聲說道:“麗秋妹妹慎言,相信蕭夫人不是那樣的人。”

江晚晚聽著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真的沒心情跟她們玩文字遊戲,躺在床上淡淡地瞥了李麗秋一眼,也同樣不冷不熱地說道:“李小姐這話我聽不明白,說的好像以前我能看得上你似的。”

李麗秋沒想到江晚晚會如此不給她麵子,聽到江晚晚的話,臉上青紅交加好不精彩,她瞪著江晚晚隻說了一個字:“你!”

“我很好,不必擔心,肯定能活到送你走的那天。”江晚晚覺得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沒必要再收著了,瞥了一眼李麗秋,淡淡地說道。

“都是閨閣裏玩的小姐妹,如今蕭夫人身體不爽利,李小姐不必介懷。”周渚言這時候開了口,調節了一下氣氛。

李麗秋見周渚言開口,便忍著怒氣,站在白玉珍身後,狠狠地瞪了江晚晚一眼。

江晚晚懶得理她,這麼沒腦子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能活到現在,於是看向周渚言,語氣也沒好到哪去:“周世子這話就錯了,以前跟李小姐一起玩,都是衝著白小姐的麵子,何況以前一起玩的時候,李小姐沒少給我難堪,如今我受了傷,李小姐還在我休息的時候在門外吵嚷,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好好養傷,這樣的姐妹我可受不起。”

周渚言見著江晚晚牙尖嘴利的樣子,抿了抿唇,聽著她諷刺自己的話,竟然也沒生氣,以前是想故意跟江晚晚走得近,好讓上頭那位覺得他荒誕,然後放鬆警惕,一直到他被江晚晚騙到巷子裏打了一頓,在家裏趴了好幾天才能下地的時候,他才發現,其實他早就在流觴宴的時候,就被江晚晚吸引了,隻是心裏頭不想承認,直到聽到江晚晚受了重傷,他心慌意亂的了一個晚上,才最終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對一個有夫之婦有了好感。

江晚晚說完這話見周渚言不出聲,李麗秋站在白玉珍身後咬牙說道:“江晚晚,我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狼心狗肺的人,當初你沒人玩,是我們帶著你玩的,現在你嫁給蕭侍郎了,身份不一樣了,就能隨意踩我們了,踩我們就算了,連周世子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江晚晚聽著覺得好笑,拿出周渚言好像就能嚇唬到她似的:“李小姐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周世子身份高貴,自然懂得規矩,這樣擅自進入已婚女子臥房,我不趕他出去就已經是給了麵子了,還要怎麼把他放在眼裏?”

周渚言聽到江晚晚戳破他心思的話,心中一跳,扭頭瞪了這個多嘴長舌的李麗秋一眼,白玉珍此時感受到周渚言的不快,連忙說道:“蕭夫人不要動氣,麗秋妹妹也是心直口快,沒有冒犯的意思,世子也是關心蕭夫人,再說有我們姐妹陪著,世子在這裏也不算失了規矩。”

江晚晚冷笑,剛想反駁幾句,就聽到蕭墨白的聲音在門口冷冷的響起:“本侍郎的夫人,何時需要世子來關心了?”

白玉珍聽到蕭墨白的聲音,身子一頓,興許是沒想到蕭墨白這麼快就會回來,臉色也頗為難看。

周渚言看到蕭墨白回來,臉上神色倒是沒變,淡淡地說道:“隻是來看望一下朋友,蕭侍郎不必像驚弓之鳥似的,本世子這就要走了。”

說完話,周渚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晚晚,這才抬腿往門口走去。

白玉珍和李麗秋自然不敢多呆,也跟著周渚言離開。

房間一時安靜下來,江晚晚才吐出一口氣,看著站在門口的蕭墨白,朝他甜甜一笑道:“夫君回來的真是時候,我都要被他們煩死了。”

誰知道蕭墨白冷著臉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晚晚,冷笑一聲道:“娘子真是好人緣,就連周世子都引你為知己,為夫佩服。”

江晚晚聞言心裏一咯噔,這狗比又抽了什麼瘋,說變臉就變臉。

“又不是我讓他來的,我都這樣了,還能綁著他的腿嗎?而且剛才我在房裏就聽到了李麗秋的聲音,這才讓他們進來的。”

江晚晚剛懟完人,被蕭墨白這冷嘲熱諷一下,心裏頓時就生了氣,語氣也不好起來。

蕭墨白沒想到江晚晚還如此理直氣壯,臉色更沉,語氣也更冷:“你這麼說,是在怨我錯怪你了?我知道一個道理,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江晚晚聽完蕭墨白的話,氣得拿眼睛瞪他,一時衝動地說道:“你既然這麼不信任我,不如就和離算了,也免得我總被人潑汙水!”

蕭墨白冷笑一聲道:“我蕭家自古以來,男子從未和離休妻過,隻有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