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被江晚晚這話說的一怔,他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江晚晚說的沒錯,這就是蕭墨白為什麼從來沒想過要成親的原因,因為隻要一成婚,就會跟另一家綁到一起,不能說生死與共,也差不多是榮辱與共了。
蕭墨白瞅了瞅眼前的江晚晚,想的東西深遠起來,難道這就是聖上的目的,給他選一門親事,然後綁住他,或者利用他來牽製其他商戶?
江晚晚的手還放在蕭墨白的胳膊上,見蕭墨白沉思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再過些天就是聖上帶百官圍獵的日子了。”
聽到圍獵兩個字,江晚晚忽然想到原書中的一個情節,倒是跟原身沒甚大聯係,隻不過在那場秋圍中,蕭墨白立了救駕之功,但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一想到這,江晚晚緊張地說道:“圍獵凶險,我們可不可以不去?”
蕭墨白倒是沒想到江晚晚會說出這樣的話,直接反問道:“娘子看著倒不像這樣膽小的樣子。”
江晚晚膽子確實不小,但她害怕自己心痛啊!
“能不去嗎?”江晚晚也不管蕭墨白的調侃,又問了一遍。
“不能。”蕭墨白回答的倒也很堅決。
江晚晚死心了,想來像蕭墨白這樣的重臣,肯定也不能在這一天缺席,要是蕭墨白不在,皇帝真出了什麼事,大概也會牽連到他身上。
“那夫君一定要小心。”江晚晚有點擔心的囑咐。
蕭墨白挑了挑眉毛,說道:“娘子也要小心。”
江晚晚不懂,秋圍跟她有什麼關係,抬頭疑惑地看著蕭墨白,隻聽蕭墨白說道:“到時家眷們也有比賽,娘子是不是要給為夫爭爭臉?”
爭你個錘錘!
江晚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又說道:“我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根本什麼都獵不到,隻能給夫君加油。”
江晚晚這跟平時反常的態度到是引起了蕭墨白的興趣:“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教教娘子。”
就在江晚晚想要拒絕的時候,又聽到蕭墨白說道:“娘子剛才不還說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要是娘子在秋圍賽上拔得頭籌,在聖上麵前露一露臉,讓聖上知道有江家這一商戶,再得一些賞賜,宋家就算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壓江家了吧?”
蕭墨白難得的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江晚晚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就點頭答應了。
等真到了練騎馬射箭的時候,江晚晚想掐死蕭墨白的心都有了。
騎馬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會的,尤其夾在馬肚上的兩條腿,隨著馬跑起來顛簸著摩擦著,一天下來,江晚晚覺得兩條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細皮嫩肉的大腿也被磨破了,疼得她走路都成外八字了,隻能靠著彩雲和素秋架著慢慢的挪。
蕭墨白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晚晚挪到馬車邊上,扯著嘴角笑道:“娘子如此嬌貴,可怎麼在秋圍中大顯身手?”
我顯你媽個頭!
江晚晚每走一步,大腿就疼的要命,忍著眼淚咬牙看向蕭墨白,想說點什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被人扶進了馬車。
江晚晚不說點什麼蕭墨白還挺不習慣的,下了馬,也跟著鑽進了馬車,一進去,就看到江晚晚咬著牙把自己的腿挪了挪。
“傷到了?”蕭墨白知道剛學騎馬磨破點皮都是正常的,於是出聲問道。
江晚晚想到剛才蕭墨白看好戲的樣子,咬了咬牙,憋氣地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還等著為夫君為江家爭個名頭呢!”
蕭墨白聽著江晚晚用自己的話來噎他,倒也沒生氣,十分自得的靠在車壁上,慢慢說道:“那我就等著看娘子大放光彩的時刻了。”
江晚晚不是不能吃苦,以前練散打的時候,每天搞體能都搞得特別厲害,從小一起訓練的隊友不耐練的,每天都哭好幾回,漸漸的有人受不住了,就離開了這個圈子,結果江晚晚還是咬牙挺了下來,現在隻不過是因為原身的身體太嬌嫩,也沒幹過什麼粗活,也沒搞過什麼體能,所以冷不丁來這麼一下,還真有點受不了。
想通這一點,江晚晚心裏也沒那麼難受了,回了蕭府,江晚晚先洗了個澡,因為大腿兩邊蹭破了皮,隻好站著讓彩雲擦了擦身子上了藥,因為太累了,江晚晚頭剛碰到枕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晚飯都沒吃。
蕭墨白從書房回來,就看到平躺在大床上睡著的江晚晚,也許是因為腿上難受,睡著了還擰著眉頭。
第二天江晚晚睡飽了醒過來,剛一動腿上就拉扯著疼痛,倒吸一口氣,江晚晚從床上爬起來,蕭墨白早就不見蹤影,素秋和彩雲聽到聲音推門進來。
“夫人,傷口還疼嗎?再上一遍藥吧?”素秋心疼的說道。
江晚晚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肚子,說道:“我好餓啊。”
“早飯早就備好了,我先伺候夫人洗漱吧。”彩雲讓小丫鬟去廚房把溫著的早飯端過來,自己動手給江晚晚梳洗。
一番忙活過後,江晚晚終於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夫君呢?”江晚晚吃完飯後,還惦記著學騎馬射箭的事兒呢,她做事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
彩雲想到蕭墨白出門前的交代,說道:“大人交代過,夫人醒了,就到後院去找他。”
待江晚晚肢體十分不協調地走到了後院,就看到一身黑色勁裝,身姿挺拔的蕭墨白剛好拉滿了弓,兩息後,捏著箭的手指一鬆,隻聽“嗖”的一聲,那支箭就穩穩地正中靶心。
射完箭,蕭墨白扭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江晚晚,朝著她說道:“過來。”
江晚晚挪著步子走過去,蕭墨白盯著她看了會兒,問道:“還能撐住?不行休息一天也可。”
江晚晚要強的那股氣勢上了頭,咬著牙說道:“誰說我不行?夫君現在就開始教我射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