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會彈琴的,但是江晚晚不會呀,所以她隻有清唱。
“……身為利刃凝霜,真心為何要藏,人世總太多仇怨,假麵下設防……”
……
江晚晚聲音清脆,唱起歌來也毫不遜色,以前她玩遊戲最喜歡這首《牽機》,現在拿來應景也不錯,等江晚晚唱完最後一句,酒館裏爆出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江晚晚透過紅色的紗布看向站在二樓包廂裏,一臉激動的上官福樂,雖然她一直戴著圍帽,可江晚晚感覺好像能通過重重的阻礙看到她明亮的目光,好像一枚小粉絲的朝她揮手,江晚晚彎了彎嘴角,心想,她一定會讓福樂一直這樣快樂下去。
等江晚晚從舞台後麵偷偷溜出去,然後又把麵紗給摘掉,等眾賓客不再關注舞台這一邊,她才施施然的走回二樓。
“晚晚你唱的可太好了!”上官福樂拉著江晚晚吹了至少五分鍾的彩虹屁。
就連江炫林都插不進去嘴,隻好抿著唇呆在一邊看著江晚晚跟上官福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似的,頓時心裏有點不高興了。
“上官小姐家裏沒有其他姐妹嗎?”江炫林意味深長地問道。
上官福樂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就算有一百個姐妹,也換不來一個晚晚!”
江炫林心想這倒是真的,但是又覺得不對,接著說道:“上官小姐這麼粘著晚晚,不怕以後分開了傷心嗎?”
上官福樂繼續搖頭說道:“這有什麼的,以後我多回來幾次,或者把晚晚接到我家去住些日子就好了!”
江炫林這一聽,這是要綁著他妹妹啊,這哪行啊,於是說道:“可晚晚已經嫁人了,上官小姐以後也要嫁人的,你們始終不可能時刻在一起。”
上官福樂這回聽出江炫林話裏的味道了,挑著眉毛看著江炫林說道:“江公子是吃醋了?”
“吃,吃什麼?”江炫林瞪了眼睛,哈哈尬笑了兩聲,拿起手邊的酒杯,灌了一口才說道:“我會吃我妹妹的醋?上官小姐說笑了。”
上官福樂點了點頭,說道:“這我倒是相信,不過江公子說的對,晚晚嫁人了,要是想跟晚晚永遠在一起,最好是成為她的家人,不如我嫁給江公子,我跟晚晚不就能天天都見麵了?”
“噗!”
江炫林聽到上官福樂大膽的話,一口酒噴了出去,要不是他反應快,直接就要噴到桌子上了。
江晚晚聽到上官福樂的話心中一動,如果要避免上官福樂的悲慘結局,就是在和親事件發生前,福樂郡主已經嫁人,這樣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我覺得可行啊!”江晚晚雙手一拍,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又看了一眼上官福樂,笑著說道:“男未婚,女未嫁,如果你們互相覺得不錯,福樂又不嫌棄我家是商戶,我是十分讚同的。”
“江晚晚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江炫林聽完上官福樂的話已經就夠驚世駭俗了,聽到自家妹妹也跟著打趣,小麥色的皮膚早就紅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了。
上官福樂剛才隻不過是隨心而說,扭頭看到江炫林臉紅的樣子,又想到在比丘山上跟她道謝時,像太陽一般的笑臉,心中莫名一跳,臉上莫名也燒了起來。
“我,我剛才就是開一個玩笑,晚晚你千萬不要當真啊。”上官福樂扯了扯江晚晚的袖子,小聲說道。
江晚晚觀察了兩個人的樣子,心中有了譜,裝傻說道:“你做我嫂子不好嗎?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想什麼時候見麵就什麼時候見麵,而且我們家裏規矩甚少,你也不必擔心我受欺負。”
上官福樂聽到江晚晚打趣她,臉更紅了,幸虧有圍帽遮擋著,這才看不出尷尬,連忙捂住江晚晚的嘴,說道:“你要是再開我玩笑,我就不理你了啊!”
江晚晚這才不再說話,江炫林此時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隻好找個借口溜出包間去了。
等江炫林出門,上官福樂似乎也不那麼尷尬了,歎了口氣說道:“就算我想成為你嫂嫂也是不可能在京都的,因為我父親早就說想給我找個入贅的夫婿,以後繼承西海州府。”
江晚晚一聽,也可惜的歎了口氣,就算不嫁給江炫林,隻要能讓上官福樂早點嫁人就行。
但是這件事倒也不著急,等時機成熟了,她再慫恿慫恿上官福樂說不定她自己也著急了。
等江晚晚回了蕭府,盯著蕭映雪的人又來稟告,說蕭映雪晚上天快黑的時候出了一趟門。
“可知道見的是誰?”江晚晚聽到蕭映雪出門心中已經是驚訝萬分,趕忙問道。
“是一個叫朱學勝的秀才。”彩雲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朱學勝?
江晚晚怎麼回想書中的情節,也想不起來那個叫朱學勝的人是誰,不過隻記得蕭映雪是被一個秀才給騙了,秀才叫什麼倒也沒留神。
不管怎麼樣,這個秀才私下跟蕭映雪約會,存的什麼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江晚晚磨了磨後牙槽,她看了這麼久的小白菜,是誰說拱就能拱的嗎!
第二天上官福樂又來找江晚晚的時候,江晚晚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上官福樂,上官福樂一聽,彎著嘴角說道:“這事還不簡單,等我找人把這秀才祖宗八代都挖出來,隻要他沒有惡習,有前途,你家小姑想嫁必然是嫁得,隻要有點點不好,那我有的是辦法治他。”
江晚晚聞言也跟著笑了出來,上官福樂可真是太對她的胃口了,她本來也想這麼做來的,但是上官福樂的路子肯定更廣,效率更快,於是就把這件事交給上官福樂去做了。
而上官福樂沒回消息的這兩天,江晚晚是走到哪都把蕭映雪帶在身邊,並且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找借口關在蕭府,哪也出不去。
隻不過幾天過去了,上官福樂那邊沒什麼動靜,倒是芙蓉閣那邊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