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炫林笑著說道:“帶映雪妹妹進去,馬上就要揭幕了,一會兒放鞭炮小心傷著你們。”
江晚晚從善如流的帶著蕭映雪進了酒館,不一會兒江炫林轉身朝著江晚晚招了招手,說道:“晚晚,過來!”
江晚晚讓蕭映雪在酒館呆著,讓彩雲素秋和一幹丫鬟陪在身邊,這才朝江炫林走過去。
“酒館是你的,當然要你來揭幕,揭完了趕緊進去。”江炫林把掛在牌子上的紅綢一端放到江晚晚手裏。
江晚晚看到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們很多停下了腳步,心裏有點澎湃,扯著紅綢子的手一用力,整塊紅布就從牌匾上掉下來,露出“有間小酒館”的名字。
江炫林身邊跟著的小廝也在同一時間揚聲喊道:“有間小酒館今日起正式開張,今日進門消費賬單減半!”
話音剛落,江炫林就護著江晚晚走近酒館,門外早就掛好的鞭炮劈裏啪啦的響起來。
江晚晚躲在江炫林懷裏,聽著外麵的鞭炮聲響,心中潮湧更盛,眼睛更亮,這是屬於她自己的財產,以後還有脂粉鋪子,還會有成衣鋪子,不止有一間,會有好多間,以後她一定會日進鬥金,財源廣進,成為首屈一指的小富婆!
因為是重陽節,又是一大早,進門消費的人不多,江晚晚也不急,畢竟客流量最大的時候,是中午和晚上,而且好戲還沒開場呢,她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去登高祈福!
“哥哥,我們一起去登高吧!”江晚晚拉著江炫林的袖子仰臉問道。
江炫林這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蕭墨白呢?他不陪你去嗎?”
江晚晚怕江炫林炸毛,扯了個慌說道:“夫君有要事在身,本來夫君是要陪我登高的,但是我想跟哥哥一起,就讓他不用趕回來了。”
江炫林似信非信的盯著江晚晚看了一眼,說道:“重陽節沒有夫君陪著,相當於新婦回門沒有夫君陪著是一樣的,妹妹當真不在意?”
“我要是在意的話,還會站在著笑著跟你說話?不如回家趴在房間裏哭!”
江晚晚氣結,怎麼每個人都覺得她必須要依附蕭墨白才能好好活著嗎?
江炫林見江晚晚有點生氣,笑著說道:“正好父親今天也不準備登高,在家守著祖母,不如我們登高後回家用飯?”
江晚晚自然樂不得,但是她身後還有一個小尾巴呢,於是轉頭問道:“映雪妹妹從來沒去過江家吧?午飯我帶你回去,讓我娘家小廚房給你做好吃的點心!”
蕭映雪自然是不能說不,跟著點點頭。
江家兄妹並著蕭映雪奔著京郊最出名的丘比山去了,江晚晚很久沒爬山,興奮得不行,蕭映雪則是不怎麼出門,平時重陽節家裏也沒人帶她來登高,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丘比山,好奇心驅使,讓她目不暇接。
丘比山下停了很多官家貴族的馬車,還有很多人力轎夫在等著活計,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大半是爬不完那麼高的丘比山,這個時候就會叫兩個轎夫陪著,等走不動了,讓轎夫抬上去。
江炫林有心也要給江晚晚和蕭映雪點四個轎夫隨行,隻聽江晚晚說道:“給映雪妹妹定兩個轎夫就行,我自己爬。”
“你行嗎?這山可高著呢!”江炫林擔憂地說道。
江晚晚抬頭看向丘比山,心想這也就是京郊外麵沒有更高的山了,矮子堆裏拔大個,這小山連平時她訓練爬的山都比不上,還叫高?
“沒事,我要是實在爬不動了,不是還有哥哥嗎?”江晚晚笑著打趣道。
江炫林哀嚎一聲,表示背不動江晚晚,但是心中卻想著,要是自己妹妹實在爬不動了,他肯定是要背著她走的,就像小時候一樣。
本來蕭映雪也不想點轎夫,嫂子都不坐,她坐了多不像話,但是江晚晚堅決給蕭映雪點了兩個隨行。
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從山底出發了。
江晚晚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李麗秋幾個人就下了馬車,林巧兒走到李麗秋麵前,揚了揚下巴,問道:“前麵那個是不是江晚晚?”
李麗秋從人流中仔細辨別了一下,點了點頭,疑惑地說道:“但旁邊跟著的那個好像不是蕭侍郎?”
“當然不是,那是江炫林!”林巧兒笑著說道:“重陽節這麼重大的節日,夫君竟然都不露麵,想來我們的晚晚妹妹過得也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啊。”
李麗秋扯了扯嘴角,問道:“玉珍姐姐還沒來嗎?今天可是有三年一次的流觴宴呢!”
林巧兒回頭望了望,指著一家緩緩駛來的馬車說道:“在那呢!”
李麗秋回頭也看見了白家的馬車,扯著自己的帕子恨恨地說道:“上次我被江晚晚扯下水回家病了好久,帳還沒找她算,她就嫁了人,今天遇到了,怎麼不得好好敘敘舊?”
林巧兒也捂著嘴巴笑道:“這話可不要在玉珍姐姐麵前說,你忘了上次找人家當筏子的事,玉珍姐姐兩個月沒理你,跟寶珠走的近,寶珠都訂親了。”
話音最後,帶著些微的嫉妒。
“放心吧,我不會再犯蠢了。”李麗秋咬了咬牙,要不是上次明月樓的事,怎麼會讓隋寶珠捷足先登,那明家公子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李麗秋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在江晚晚的頭上,新仇舊恨她要一並在流觴宴上報了!
江晚晚哪裏知道出門爬個山還會被人惦記,愉快地跟自家哥哥爬著山,等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看到山路旁邊有一處大亭子,山泉從山上流下,穿過亭子又蜿蜒的往下流去,叮叮當當作響,好不愜意。
“這裏人好多!”江晚晚擦了擦汗,說了句,然後回頭看蕭映雪的情況,蕭映雪此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江晚晚回頭找她,還要往上走,江晚晚說道:“趕緊讓轎夫抬著你上來!”
蕭映雪咬牙走到江晚晚身邊,喘息著說道:“大嫂,我走不動了,轎夫給你留著,我就在這個亭子這邊等你跟江哥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