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被蕭墨白的話噎住了,看著蕭墨白揶揄的表情,覺得自己拍馬屁拍的都快自閉了,蕭墨白這狗比肯定是老天派來整她的!
“夫君說的哪裏話,夫君的才華何止於此,審訊和抄家那都是夫君職責所在,而夫君靠得是貨真價實的能力才能坐到今天這個官位,這難道不是夫君日夜苦讀得來的結果嗎?如果不是夫君的德才兼備,智勇雙全,聖上怎麼會如此器重夫君?”
江晚晚一口氣圓回自己的話,看到蕭墨白饒有興趣的表情,再接再厲道:“夫君以後千萬不可妄自菲薄!”
蕭墨白聽完江晚晚的話,看到她偷偷的吐出一口氣,頗為受用的說道:“原來我在夫人眼中如此完美,難為夫人如此誇讚我了。”
江晚晚擺擺手,用一副小意思的口吻說道:“哪裏難為,晚晚句句發自肺腑!”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心想還真是油嘴滑舌。
“我覺得娘子眼光甚好,既然娘子欣賞我這種人,那麼娘子故事裏的男主人公是不是都仿照著我來寫的?”蕭墨白漫不經心的問道。
“啊?”江晚晚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偷偷努努嘴,心想這狗比臉皮可真夠厚的,可是為了這點小事得罪蕭墨白又不好,於是連忙點頭說道:“可不是!我還沒把故事寫全就被夫君打斷了。”
蕭墨白扯了扯嘴角,然後聽江晚晚又說道:“那我就接著寫了啊,夫君。”
“我剛才看你寫了很多東西,都是在寫故事嗎?”蕭墨白看著江晚晚壓在下麵厚厚的一疊紙,問道。
江晚晚搖頭:“我剛才在構思脂粉鋪子的布局呢,畫了幾張圖,設計了幾個名字,這才剛寫故事。”
蕭墨白聞言點點頭,然後伸出手說道:“我看看娘子設計的怎麼樣。”
江晚晚猶豫了一下,看著蕭墨白伸到麵前的手,又不得不把下麵那一疊紙抽出來,放在蕭墨白手上,小聲說道:“我就是瞎想的,夫君看了不要見笑。”
“嗯,”蕭墨白把江晚晚遞過來的紙放到自己的書案上麵,說道:“娘子鬧的笑話也不是一次兩次,我都習慣了。”
習慣你大爺個錘錘!
江晚晚偷偷地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繼續寫自己的言情小說。
蕭墨白看著江晚晚設計的格局,然後又看到她條理分明的把各種檔次的脂粉取的名字,在旁邊還做了詳注,越看越覺得眼前一亮,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奮筆疾書的江晚晚一眼,心中暗暗讚歎,不虧是商戶家培養出來的女兒,對買主的心思摸的通透,對商機把握的也十分徹底。
正當蕭墨白在心裏驚歎的時候,忽然翻到最後一張,看到那隻畫的亂七八糟的大王八,上麵彎彎曲曲的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有點像啟南國某個部落的圖騰,眼睛忽然眯了一眯,難道江晚晚真的跟其啟南國有關係?
江晚晚寫完了桃花仙子的故事,長舒一口氣,就看到蕭墨白歪著腦袋目光冷冷的盯著她看。
“夫,夫君你怎麼了?”江晚晚的直覺告訴她,蕭墨白有可能又犯病了,要不是她怎麼會感受到一股殺氣呢。
蕭墨白拿出那張畫著大王八的紙,問道:“這是什麼?”
江晚晚心中一“咯噔”,糟了,她怎麼把這張紙也給了蕭墨白!
“這是一隻烏龜啊!”江晚晚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在家就喜歡畫烏龜,不信你問素秋。”
“我不是問你畫了什麼,而是你寫在這上麵的字,是什麼?”蕭墨白開門見山的問道,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似不在意,但是就是讓人覺得特別的冷。
江晚晚心中一跳,蕭墨白怎麼知道這是字?這本書裏也沒涉及到英語啊!
“夫,夫君說什麼,你怎麼知道這是字?”江晚晚咽了咽口水,緊張地說道。
下一秒,蕭墨白忽然伸出手捏住江晚晚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道:“娘子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江晚晚被蕭墨白掐住脖子,覺得周圍的氧氣忽然稀薄起來,雙手握住蕭墨白的手,連忙說道:“夫君別動怒!我說!”
蕭墨白的手鬆了鬆,可並沒有從江晚晚的脖子上挪開,目光凜冽的盯著她,讓江晚晚覺得隻要她說錯一個字,就會被捏斷脖子。
江晚晚忽然想到原身以前跟西席先生學過幾年的字,真假參半的說道:“我讀書的時候,跟教我的老師學過幾年這個字,但是這個字到底是什麼地方的老師並沒有告訴過我。”
蕭墨白似信非信的盯著江晚晚,江晚晚趕緊說道:“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江家問一問!”
江晚晚不信蕭墨白真會去江家問,就算他去了,他也問不出什麼,江炫林因為要去各國做生意,所以也會好幾個國家的文字,原身確實跟著學過幾年別國的字,但是跟英語根本不同,她說謊蕭墨白也辨別不出來。
蕭墨白最終還是把手慢慢的放下,但神色還是很冷:“你那老師呢?”
江晚晚眨了眨眼睛,隨口胡謅道:“兩年前就走了。”
兩年前……蕭墨白對照了一下這個時間,兩年前他剛剛被皇帝提升為禦侍郎。
難道皇帝很早就已經對他有戒備之心了?蕭墨白又看了一眼江晚晚,想不明白,可是為什麼會是她?
“夫君?”江晚晚見蕭墨白失神,但是身上的殺意已經消散了,小聲問道:“夫君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江晚晚問的委婉,其實她更想問為什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瘋!
蕭墨白看著王八上的字,又緩緩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臥槽!
江晚晚沒想到蕭墨白竟然這麼好學,她難道要告訴他,哦,這兩個字就叫蕭狗?
那還不如給她一刀來的痛快,於是江晚晚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為小時候養過一隻烏龜,名字叫小狗,所以這兩個字哦,是小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