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兩兄妹在正廳相談正歡,江晚晚跟江炫林說了自己怎麼坑的周翔,還說了自己怎麼教訓的蕭弘文。
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就看到江炫林的表情有點失落。
“哥哥你怎麼了?”江晚晚笑著問道。
江炫林看著自家妹妹天真可愛的小臉,惆悵地說道:“晚晚懂事了,能當家做主了,可我更想要以前無憂無慮的妹妹。”
江晚晚聽到江炫林的話,心中暖暖的,目光盈盈地看著江炫林,輕聲寬慰道:“我不可能永遠都活在哥哥的羽翼下麵,如果哥哥還想要繼續保護我,就把江家壯大起來,強大到誰都不敢欺負。”
江炫林聽到妹妹的話,心中頓時升起萬丈豪情,點頭認真說道:“晚晚說的是,哥哥一定會讓江家強大起來!”
“說到這,我上次回家跟家裏說的事,你跟爹爹做的怎麼樣了?”
江晚晚這幾天光顧著忙活蕭家的事了,都忘了問問江家的生意怎麼樣。
江炫林聞言眼睛一亮,說道:“京都的鋪子我們隻開始了一兩家,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妹妹果然是天才!”
江晚晚開心的笑了起來,忙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我們就出去看看,興許我還能提點建議呢!等哥哥把江家的鋪子改造好,我的鋪子就要麻煩哥哥了!”
自從江晚晚嫁人,江炫林就已經失去了時刻能跟江晚晚逛街的資格了,現下聽到江晚晚提議,高興的拍了下手,說道:“這就走吧!”
因為是要逛鋪子,江晚晚就沒讓董大他們跟著,兄妹兩人隻帶了丫鬟和隨從輕裝上陣。
第一站就到了城東最繁華的商業圈,江家在這一塊有一家成衣鋪子,兩家脂粉鋪子,還有一家糧鋪。
江炫林先帶著江晚晚到了脂粉鋪子裏,江晚晚抬頭看到鋪子上的牌匾,上麵十分通俗的寫了四個大字,江氏脂粉。
江晚晚皺了皺眉頭,小聲對江炫林說道:“這鋪子名字也太俗了吧!”
“沒辦法,咱們江家起家的時候,用的都是江氏兩個字,這口碑一打開,再改牌子,還要向老主顧解釋,弄不好還會弄丟主顧,所以爹爹也沒心思改。”
江炫林朝妹妹小聲解釋道。
江晚晚噘噘嘴,說道:“那我的鋪子我可以改名字吧?”
江炫林笑道:“你的東西你自然隨便改。”
江晚晚開心的笑了,然後跟著江炫林走進脂粉鋪子,看到琳琅滿目的脂粉,唇脂等等古代化妝用品,然後觀察了一下格局擺設,還有分類,默默記下了哪裏不足,哪裏需要改動。
一時間要改的地方太多,於是對江炫林說道:“哥哥,我記得爹爹給我陪嫁的鋪子裏麵,也有兩個脂粉鋪子,在哪啊?”
江炫林想了想說道:“在城西。”
“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說完兄妹倆就上了馬車,直接去了城西江晚晚的脂粉鋪子。
城西也有一塊商業圈,跟城東比毫不遜色,是因為城東住的高官貴人多,而城西距離城門近,這來來往往給人帶禮物的,出城置辦東西的,都在城西方便,所以這裏的鋪子也很興旺。
江晚晚此時跟著江炫林進了自己的鋪子,上麵也是江氏脂粉四個大字,看得江晚晚就想笑,但是裏麵的女客倒也不少。
管事的看到江晚晚和江炫林來,恭敬的將二人請了進去,江晚晚詢問了什麼樣的脂粉賣的好,客流量之類的問題,就在讓素秋帶著彩雲在外麵等著,她跟江炫林還有脂粉鋪子的李管事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女人都愛美,而且也喜愛攀比,如果她們買的脂粉既有一個好名字,又有一個好故事,還是限量的,那你們覺得她們會覺得這個脂粉怎麼樣?”
李管事聽到江晚晚的話,眸子一亮,立即說道:“那肯定對著脂粉愛不釋手,趨之若鶩啊!”
江晚晚笑道:“正是!”
然後扭頭對江炫林說道:“我看了哥哥照我意思改的鋪子,但是沒挑中重點,一時間有太多的地方要改動,不如就先把李管事的這間脂粉鋪子改好了,哥哥再過來取經不是事半功倍?”
江炫林轉瞬一想覺得可行,於是說道:“那就照著晚晚的意思來,等改鋪子的時候,哥哥給你盯著。”
“那可就先謝謝哥哥了。”江晚晚調皮的打趣道。
江家兄妹倆正在屋內談的熱鬧,大街上卻更熱鬧起來。
原來城西門口有個女子賣身葬父,這事兒在京都太少見了,所以大家一時都去看熱鬧,人一多了,沒看見的人好奇心就更盛,於是那賣身葬父的女子就被裏三圈外三圈的圍了起來。
有的人看完女子鋪在地上的生平,嘖嘖稱奇,還有的人在一邊評頭論足,就是不掏錢,更有的浪蕩公子在一邊起哄讓女子抬起頭來,好看清楚容貌,合算著姿色好的話,要不要帶回家當個通房丫頭什麼的。
正巧此時蕭弘文在城東逛了半天沒遇到什麼做好事的機會,一來城西就遇到了。
蕭弘文在隨從的護送下,擠到了前頭,一眼掃過女子鋪在地上的陳述紙,看到賣身的價錢,五十兩,想到做件好事自己也隻能得一百兩,別說賠了一半買賣,而且現在他兜裏頂多能掏出個三五十兩,都給了這女子,月銀不發,他接下來怎麼活還是個問題呢。
正在蕭弘文猶豫的期間,從外麵也擠進來一個衣著顯貴的公子,身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蕭弘文瞥了一眼,發現這個人是城西李商戶家的兒子,這種暴發戶,平時他們都不怎麼跟他玩。
隻見李公子彎著腰用手裏的扇子抬起女子的臉,那女子身披孝服,但抬起頭來卻讓大家眼前一亮,是個清秀的小美人兒。
李公子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的笑道:“小美人兒,你這種姿色賣五十兩著實太貴了,最多也隻值二十兩,喏,公子我給你二十兩,跟我走吧。”
說完不等那女子說話,就示意身後的兩個大漢上前把女子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