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溝的事你肯定也知道了吧。”
徐如書重重的眨了眨眼皮。
“唉!”趙局長歎,“上麵給的緊急通知,林家溝被列為優秀曆史文物建築,這拆肯定是拆不了了。”
“趙局長,怎麼就突然成了曆史文物?就林家溝那破地方絕不可能,是不是有人針對我們!”金夫人替徐如書問著。
趙局長閉口不言。
金夫人招了招手,讓助理上前送上來一個小盒子,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把房鑰匙。“趙局,你兒子也快結婚了,我們城西雲海別墅還有幾套房,這套就送給侄兒做婚房用。”
“嫂嫂,”趙局長不著痕跡的拿過鑰匙,他又掛起笑,提點著,“你這什麼意思,大家都認識好多年了,我肯定知無不言,不過這命令不是我們市裏下的,是京裏下來的,你要真說得罪人了,我覺得也是,要不然最近怎麼都是針對你們金氏的。”
“不過具體得罪了誰,我就不知道了,要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趙局長點到即止,說完,便離開了。
趙局長離開後,病房內安安靜靜的。
得罪人了?
得罪誰了?
金夫人看著徐如書,眼神逐漸嫌棄。
“爸爸!”徐依依走上前,去看望她爸,這段時間,也隻有她偶爾回來看望徐如書。
金夫人拉住徐依依,語氣忽然一冷,“依依,不要靠得太近,沾到病氣。”
“可他是爸爸啊?”
“他隻是個外人罷了。”
隻是個,外人?
徐如書在金家勤勤懇懇十幾年,保住金家家業,到頭來也就是個外人?
他一直以價值來衡量一個人,可同樣,他在金家麵前也是一直被價值來衡量的。
“明天,我要帶顏顏和依依去一趟京市,那副扇麵圖我會帶去走走關係。”
“啊啊。”徐如書不甘的發出聲音。
金夫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徐如書,你永遠別忘了當初我爸爸招你上門跟你說的話,我們金氏不缺男人,倒下一個你,有的是頂替的!你能扛過來還是徐董事長,抗不過來我們金氏還有下一任董事長!”
“依依,我們走!”
“媽媽。”徐依依有點不舍。
金夫人拉著她的手,“媽媽帶你去買新衣服,出門穿。”
“好!”徐依依轉頭看著病床上的徐如書,在他渴望的眼神裏,徐依依毫不猶豫的跟著她媽媽走了。
病房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徐如書感受到一陣悲涼,樹倒猢猻散,樹還沒倒,他自認為已經在他掌心的家已經散了。
這昂貴的病房,他像是被人遺棄了。
窗外高高的白雲飄過,他腦海裏慢慢浮現舊事,他是一直被人罵廢物長大的,從小到大,直到他掌權後,直到今天,又被人罵廢物了。
而這一輩子,隻有一個人維護過他。
“廢物!”
“媽媽!你以後不許再說爸爸是廢物!”
“你給我一邊玩去,他個上門女婿不是廢物,誰是廢物!”
“林蓉!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告訴你爸了,讓你爸收拾你!”
“林珂珂,你跟我姓,是我女兒!”
“我也是我爸爸的女兒!”一個小小的女孩兒勇敢的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