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
“常青鬆!”
夜間,一個穿著迷彩軍服的年輕人匍匐在叢林裏,看著安靜的叢林,回頭叫著不遠處隱匿如磐石一動不動的戰友,年輕人的眼睛非常亮,璀璨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常大少爺!”
常青鬆終於轉了轉眼珠,理了他一句,“小聲點。”
他們在打伏擊。
趙崢爬了過去,離他五米停住了。
“專心點,對麵的家夥要過來了。”常青鬆仍是一動不動。
“我就是等他們過來,”趙崢做好了前衝的準備,“等下我打前衝伏擊他們,你輔助我。”
常青鬆銳利如劍的眉頭緊皺,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最怕死嗎,打什麼前鋒。”
常青鬆認識麵前這個沒皮沒臉的家夥的時候他就在戰場上裝死,做什麼都不積極,不管什麼任務他都是躲在最後,等到最後他才勇敢的向前衝,屢次都能騷到全場,但是一有緊急的事情出現,他的騷操作總能扭轉大局。
就像之前有一次,他們特種小隊被敵人圍困在無人區一個多月,所有人都彈盡糧絕,能吃的都吃光了,隻能依靠早晚溫差造水,連水飽都混不上的咬牙堅守,敵人算準了他們沒糧,掐斷所有支援的路準備困死他們,大家都要撐不住的時候,趙崢終於站出來了。
他從他鞋底掏出兩片牛皮鞋墊。
大方的分享出來煮了兩鍋牛皮鞋墊湯。
那味,絕了!
連鹽巴都省了,還齁鹹齁鹹,但在那個時候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那雙牛皮鞋墊救了他們小隊七個人。
後來,趙崢說,如果支援還沒到,他身上還有條牛皮內褲。
常青鬆差點吐了。
他不止不靠譜還膽大包天,上麵指定派送的物資但凡在他麵前過,絕對會被他偷摸扣下來一部分,紀律在他這裏全都失效,上麵追查,偏偏他做事還縝密,誰都拿不出證據,奈何不了他,況且他戰功卓絕,時間久了,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整個大區裏麵,他的名聲可比大區司令之子常青鬆還要高。
常青鬆,為人低調又正直,進入部隊後不依靠任何特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從小兵做起,憑自己的實力和趙崢一起進了這支特種部隊。
他一剛開始非常鄙視趙崢,可沒想到最後,他們倆能成為生死好友。
而今天,常青鬆很是不解,趙崢這穩如老狗又油滑到極的家夥怎麼會來打頭陣?
趙崢掏出自己的軍刺,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麵,“這回隨行軍醫隊裏來了個漂亮小軍醫,給兄弟一個表現的機會。”
常青鬆:“……”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伏擊對手的一支小分隊,密林作戰,這裏遮蔽物極多,熱武器反而難以發揮最大的用處,反而是冷刀軍刺之類的冷兵器的主場。
尤其是夜間伏擊戰。
難度並不高。
趙崢握緊三棱軍刺,嚴肅的感知地麵的顫動。
叢林一下子像是靜止,夜色裏有人緩緩靠近。
三輛車,預計十個人還有和一車的慰安婦。
和情報一摸一樣。
他們這次是要解救這車慰安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