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沒有氣勢。”
林珂珂覺得怪怪的，“我怎麼樣才能喊出你們這樣的氣勢？”
“阿珂小姐可以再詳細一點，隻說A市可能沒人認識你。”徐詹一語點破問題所在。
沒名氣。
“那就，”林珂珂想著自己身份證上的街道辦事處，“新東區林家溝生產大隊林珂珂？”
會不會又長又鄉土……
徐詹：“……”
楚大神替她改了一句，“林家溝林珂珂。”
林珂珂斜眼看他：“……”
為什麼人家常山趙子龍那麼響亮，她林家溝林珂珂聽起來就像要去村委會領免費的雞蛋。
出了酒店門，外麵的冷風一下子灌了下來，夾著雪，林珂珂把脖子縮了起來。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
“你還想和他吃飯嗎？”楚天舫握著她的手，反問著，語氣有些古怪。
“我跟他吃什麼飯，”林珂珂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不過你說到吃，我也餓了，晚宴沒什麼吃的，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好，”楚天舫有求必應，“你要吃什麼？”
“走走看看吧。”
她牽著楚天舫在街上走著，帶著他小心避讓，他們從未這麼一起逛過街，大都市霓燈璀璨，遊人如織，寥寥幾星雪飄起，冷空氣從上空盤旋，在低的城市裏形成上升氣流，平地刮起凜凜的冬風。
有點冷。
她哆嗦了一下哈著手，沒走兩步，一件厚外套就披在她身上，還帶著體溫。
“我不怕冷。”林珂珂又不嬌氣。
“再發燒沒人照顧你。”楚大神一如既往的高冷，好像給外套的不是他。
發燒沒人照顧她？
林珂珂側頭看他，明亮的電子屏在他馬路對麵亮起，把他那張側臉映得柔光發亮，朦朦朧朧，如霧如露，夢幻泡影。
誰說沒人照顧她！
她有田螺漢子呀！
她誰都不告訴。
她一下子覺得周圍空氣都生暖，眼前又浮起粉色的泡泡。
“又在傻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林珂珂一掩嘴，低頭樂嗬嗬的傻笑。
楚天舫看著她一臉癡女的傻笑，心裏就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好像他養的白菜要出欄了。
他握緊她的手。
兩人走了幾條長街，沿街各種餐廳林立，林珂珂還是沒決定下來吃什麼。
楚大神無法忍受這麼沒有效率的無頭亂竄，直接問著，“想吃什麼？”
“隨便吧。”
“西餐？”
“不吃。”
“日料？”
“不吃。”
“東南亞菜？”
“不吃。”
“粵菜？”
“不吃。”
“川菜？”
“不吃。”
“……”
“那你要吃什麼？”
“隨便吧。”
楚天舫：“……”
世上怎麼有林珂珂這麼不靠譜的人，女人都這麼麻煩嗎？
“我們看到什麼吃什麼。”楚大神給她做決定。
“好主意！”林珂珂抬頭看著沿街商場高高的宣傳電子屏，入目就是熱氣騰騰的大火鍋。
“吃火鍋！”
“好。”
兩人到了火鍋店門口，林珂珂又停了下來，“噢，我想起來了！我們前幾天剛買了火鍋料，我們還是自己回去煮吧！幹淨一些！”
楚天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