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勞煩母親操心了,母親這般待我,我這的不知道如何報答才是。”秦嫣然滿懷愧疚的樣子,這般說道。
“夫人就是喜歡思慮太多,魏醫正不是也囑咐過夫人,切不可再憂思操勞了嗎?夫人又何必多想呢?”
李嬤嬤總是一臉笑意的在說話,可是秦嫣然卻總是能感到,這笑容背後有些什麼。
“沒想到魏醫正連這個都說與母親聽,這不是有意驚擾了老夫人嗎?我這身子我還不知?不過就是打理一下日常瑣碎,哪裏會有那般嚴重。”
李嬤嬤聽這話心中一凜,麵上卻還是如常。
隨後卻是開口說道:“哎……夫人也知,魏醫正給老夫人診治多年之人。老夫人不是聽說夫人生病了嗎?因為擔心夫人的情況,幾經問詢之下,魏醫正才不得不說的,夫人也不要見怪才是。”
秦嫣然卻是在李嬤嬤說話之中,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意思,神情也逐漸變得惶恐起來,待李嬤嬤說完之後,倒是掙紮著要坐起身來,口中還焦急的說道。
“李嬤嬤說的這是哪裏話,看見魏醫正的時候,我就知道是老夫人的恩典了,又怎麼會因為魏醫正向母親說了我的情況,而心生不滿呢……”
“我隻是……隻是覺得累了母親擔憂心中有愧才這般一提,卻沒有想到也累嬤嬤想多了,這顆如何是好?”
秦嫣然說著就掩麵嚶嚶出聲,那聲音虛弱中帶著委屈,好不可憐的樣子。
臨秀卻是在一邊低下了頭,她發現最近夫人好像是變換了一些套路。
每次看到夫人這般作態的時候,她都在震驚之餘覺得想笑。臨秀倒不是笑秦嫣然,而是覺得老夫人這邊,似乎對現在夫人的應對有些束手無策,反應及其的好笑。
“夫人啊,您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喲,老奴那裏有這般意思喲……”
李嬤嬤也是急了,她一個下人,就算是知道一些內情,也不會再這種時候自找麻煩的。
老夫人為什麼厭惡夫人她知,但是夫人現在懷孕了說明了什麼?
說明夫人現在,指不定就是深受將軍寵愛的。
這府中誰最大?誰說話的分量最重?
自然是將軍了,不然為什麼叫將軍府?
若是連這點都弄不清楚的話,她這麼多的年歲也算是白活了不是。
也別說他們這些下人們勢利眼,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說人都懂。
所以在弄清楚事情緣由的時候,她可是不敢輕易得罪這位的。
之前她那話的意思,不過也就是提點一下夫人別忘了,魏醫正是老夫人的人。
雖然語氣有些欠佳,但也沒有十分明顯好吧……
“您說這話不是折老奴嗎?著實讓老奴惶恐啊……”李嬤嬤倒也是一副捶胸頓足、懊悔不已的模樣。
“嬤嬤真的不是怨怪與我?”秦嫣然卻是淚光盈盈的抬頭,眼巴巴的瞅著李嬤嬤。
“老奴哪敢啊夫人……”李嬤嬤也是萬分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