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皆會演戲

少楓一向是不屑於皇家權威的,且不說那顛覆前朝的天子罷了,區區一介婦人,自己憑什麼卑躬屈膝。

在宮裏頭宮規束縛,遠沒有馳騁疆場來得痛快,刀劍劃過肌骨的感覺,豈是在這深宮中能夠比得了得?

奈何如今為人臣子,不得不低頭,為了親自看一看這夫人的身份究竟為何,大丈夫能屈能伸,拜見一下皇後又有何妨。

皇上猜測是少楓懷疑,畢竟少楓不像是會去拜見皇後的人,說道:“也好,朕也許久未見皇後了,那便一同去吧。”

既然皇上都開口去了,那便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秦嫣然鬆了一口氣,倒希望不露出什麼馬腳。

這麼大的事情,皇上自然是要思慮周全,早前便和皇後說過了。

三人乘著坐攆,下人一搖一晃地朝著皇後宮裏抬去。

秦嫣然坐在轎攆裏,看著牆邊被秋風吹下的落花,細雨過後,被踩得麵目全非。花兒雖美,卻總仰仗著蔭庇,如今自己早就不是那個被嗬護著的嬌花了,要做就做鬆柏翠竹,綠得生機,常開不敗。

少楓撐著下巴,一雙星眸打量著秦嫣然,她越是顯得沉著他便越是懷疑,即便他們的演得多麼完美,他都不信。因為,完美就是就是最大的破綻。

“皇上駕到!”

劉公公在皇後的宮外喊道,秦嫣然和少楓跟在皇帝後邊進了宮。

皇上知道皇後喜歡安靜,平日裏總是悄悄地來,如今這般聲張也是為了給皇後提個醒。

之前還是暗香婢女的時候,來過皇後的宮裏,所以也算不得生疏,宮裏還是以往的陳設,隻是門前的花被雨打得落了許多,叫人看得直鬱悶。

“皇上今日怎的突然造訪,叫臣妾猝不及防,來不及泡上一壺皇上愛喝的雨前龍井!”皇後似乎正休息著,出來還拖著一幅倦容。

皇上將皇後鬢角的幾絲碎發撩到耳後,笑著說:“倒不是我,暗香和少楓惦記著皇後,想來朕也有幾日未見皇後了,便一起來了。”

見皇後和皇上得了空子,秦嫣然這才請安,道:“兒臣見過母後,母後長樂無極!”

“微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長樂無極!”

皇後知道了秦嫣然替暗香嫁給少楓將軍,還想著一個宮女即便穿上了宮服又如何,不過天生的賤骨頭罷了,和那些本來是宮女卻因一夜承歡而謀得後宮小主的人有什麼分別。

如今一見,秦嫣然略施粉黛,說話間朱唇微啟,一隻步搖在頭上晃著,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暗香來啦,過來給母後瞧瞧!”

皇後笑意盈盈,和平日裏見了暗香是一個模樣。

“如今嫁為人妻,暗香是越發地有母後當年的樣子了!”

皇後一手拉過秦嫣然,叫秦嫣然有些驚訝,到底是皇後,在後宮中心機算盡這皇後的位置才坐得安穩,做戲當然也不在話下。

秦嫣然也笑著回答:“兒臣不忘母後當年的教誨,如今更是一改以往的性子,可是跟母後當年比起來,還是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