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雪就站在旁邊,看著那些宮人們一下一下的抽打鶯兒的臉,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看著楊晚櫻已經沒有了方才那麼生氣了,就小心翼翼的開口求情道:“婕妤,這個鶯兒既然被皇上看上了,您就不能再打下去了,畢竟若是真的打死或是毀容了,皇上那裏,您也不好交代的不是?”
楊晚櫻已經有些消氣了,所以李晴雪一勸阻,就冷哼一聲吩咐道:“停下吧。”
那些宮人聞言就停下了,駕著鶯兒的兩個宮人就反手將鶯兒甩在了地上。鶯兒平日裏仗著楊晚櫻的寵愛,沒少欺負她們這些個二等宮女,有了這次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每一次下手,都沒有一次是放了水下輕手的。
鶯兒的臉上已經開始滲血了,趴在地上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聲音嘶啞的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李晴雪心中不忍,對著旁邊的宮人說道:“你們將她抬下去吧,然後就不用進來了,我與你們小主有話說。”
等所有人都下去了,楊晚櫻瞥了她一眼,不悅道:“你有什麼事情說?”
李晴雪坐在了楊晚櫻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小主,您沒有發現如今陛下對待那個李沁小主,也愈發的在意了嗎?”
“嗯?”楊晚櫻一聽到李晴雪提起來李沁,就有些不開心。上次派去刺殺李沁的人失手了,讓她命大活了下來,如今又和她真的挑明了百合的事情,已經真正的和李沁成為了對立場麵。楊晚櫻最近一直在想著百合的事情,怎麼注意過李沁,所以不明白李晴雪提起來這件事的目的。
李晴雪就知道楊晚櫻不知道這件事,緩緩的說道:“前不久老忠王病了,皇上就直接帶李沁出宮了,也沒有知會皇後娘娘一聲。如今因為百合的事情,皇上對李沁也是十分的關注,隔三差五的派人送東西過去。”
楊晚櫻聽著李晴雪的話,也沒有接話,心中卻一直思考著。李沁這個人,楊晚櫻早就想弄死了事了,但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楊晚櫻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臣妾覺得,如今出了百合這件事情,宮中都是皇上皇後的眼線,所以不適合有什麼大動作,但是臣妾覺得現在就應該做些準備了。”李晴雪道。
闌鳶這邊,剛剛用午膳的時候忽然吃了一口魚肉,卻惡心的吐了出來。坐在椅子上等著大夫檢查。
紅腰和郡王都坐在旁邊,因為闌鳶的事情誰都沒有吃好飯。雖然紅腰心中不是很高興,但是也不敢表達出來。
畢竟經過上次的事情,紅腰也知道了郡王對闌鳶的重視程度,如果她和闌鳶作對,在郡王府的日子,一定不好做。
闌鳶這個時候也是一陣陣的犯暈惡心,郡王端給了她一杯熱水,剛喝了兩口,又想起來了方才的魚腥味,又惡心的將剛才喝進去的水都吐了出來。
郡王看的心中心疼,向著旁邊的仆人問道:“怎麼大夫還沒來?”
“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到。”話說著,去請大夫的仆人回來了,大夫就跟在了那個仆人身後快步走了進來。
“大夫你快過來看看,這王妃從午膳的時候就開始難受,現在是吃什麼都難受,連水喝下去都難受。”郡王給大夫讓開道,然後就給大夫講著方才的症狀。
大夫仔細把了把脈問道:“不知道王妃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大概小半個月了吧。”闌鳶收回手,然後揉了揉正在犯暈的額頭,有些虛弱的說道。
大夫笑著向郡王和闌鳶道喜,笑道:“恭喜郡王爺郡王妃,王妃這是有喜了。”
紅腰愣了一下,看著高興了忙活打賞人的郡王,還有雖然難受仍舊嘴角帶喜的闌鳶,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闌鳶自然是看到了紅腰的動作,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現紅腰並不是什麼心思惡毒的人,她很喜歡郡王,所以也會因為嫉妒而做出來一些個耍小聰明的事情。闌鳶知道隻是人之常情,所以並不會太過怪她。
郡王半蹲在闌鳶麵前,笑道:“既然有身孕了,以後就不要太過操心勞累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闌鳶點點頭,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會好好將養著。”
紅腰看不下去這件事,就笑著祝福了闌鳶兩句後,就扭頭走出了屋子。本來剛才吃飯沒有吃飽,但是現在一下子就飽了,一點食欲都沒有。闌鳶沒有計較她的不敬,郡王現在心情很好,也就沒有在意紅腰的離開。
初一斜窩在美人榻上,手中拿著闌鳶寫給她的信,輕聲笑著和鳳景瑞說道:“堵心了這麼些個日子,終於有一件事情讓人開心了。”
初一穿著杏色長袍,頭發輕輕挽在頭上,有幾縷碎發散落下來,陽光照射下來,眉眼間都盛著溫柔。鳳景瑞笑著將她鬢角的長發梳理過去別在耳邊,笑著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闌鳶有孕了。”初一搖了搖手中的信封,“再過些日子,咱們就去看看闌鳶和郡王吧。”
“等這些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去。”鳳景瑞拿起來旁邊的蘋果,然後給她削著皮。可是初一卻有些暗淡的說道:“闌鳶先前在信中提過郡王在她來京都的日子裏,娶了一個新側妃。雖然這幾日她說和那個新側妃相處的不錯,可是還是有幾分擔心她,畢竟她心思純善,可千萬別讓人害了。”
初一隻是想起來了鳳景瑞這後宮中的一群女人,所以深有體會,不想讓闌鳶步自己的後塵,所以仍忍不住心中有些擔憂。鳳景瑞也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將手中的蘋果遞給她,勸慰道:“那你就給闌鳶提個醒,但是也不要說的太明白,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你管的太多也不好。”
初一也知道,就點點頭應了下來。
正說這話,外麵有人進來稟報說老忠王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