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闌鳶解釋。他根本就不相信會是陳國主動給闌鳶的信,畢竟陳國的作風郡王還是能明白一點的,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們不會做。更何況這件事情郡王瞞著闌鳶瞞的很好,闌鳶也不會自己閑的沒事幹,跑去陳國文他有沒有和他們有什麼交易。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都是有人故意交給闌鳶的。
這確實是有人故意的,闌鳶將楊晚櫻和她的對話以及交易都說了一遍,她心中雖然不是很明白楊晚櫻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夠從陳國的手中拿出來這些信件,但是楊晚櫻既然能拿出來,就帶邊別人也一定能拿出來。
郡王聽完也沉默了,就淡淡的問了問楊晚櫻的母族是誰,闌鳶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是朝中大臣。
郡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闌鳶如今也知道了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好,從最初的盛怒已經變作了無奈,上前給郡王揉著肩膀勸慰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先和你道歉,畢竟我太衝動了也不聽你解釋。”
“沒什麼。”郡王心中也知道闌鳶這是擔心他的安危,這是楊晚櫻有求於她才會將這些東西交給她,若是交給了風景瑞,這確實不是什麼小事。
闌鳶繼續說道:“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畢竟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郡王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呢,就是這個紅腰應該怎麼辦?他自己也知道紅腰這件事不可能會瞞太久,雖然已經知會過郡王府中的人,誰也不許和王妃說這件事,但是這老話說的沒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紅腰出身顯貴,做他的側妃已經是屈尊了,但是如果再拖下去,恐怕闌鳶這裏還沒有解決,紅腰就該鬧起來了。更何況如果是旁人告訴了闌鳶而不是自己告訴了闌鳶,恐怕闌鳶非要把郡王府掀了不可。
正當兩人心中都各有所想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當郡王看到了那一襲紅裙的時候,有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來人正是紅腰。
紅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對郡王的做法十分不滿意。自己怎麼也是西域貴族之女,當初屈尊下嫁為側妃,本來就已經夠委屈的了,可是他如今還這麼對她,連個正經名分都不給。郡王下令讓整個郡王府的人都閉緊了嘴不許告訴王妃這件事的事情,紅腰早就知道了。雖然郡王說遲早會和王妃坦白這件事的,但是誰知道會等到猴年馬月啊?還不如自己就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闌鳶麵前,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外麵偷來的,憑什麼就不能讓人光明正大的喊自己一聲王妃?
闌鳶停下了給郡王捏肩膀的手,然後看著紅腰。她記得這是方才在走廊上和她打招呼的女子,怎麼如今又進來了?
闌鳶扭頭去看郡王,郡王臉上正好有幾分沒有收起來的尷尬,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
紅腰笑著上前,將手中的食盒放下,衝著闌鳶笑著說道:“姐姐奔波了幾日,這才從京都回來。一回來還沒有和一口水就來和郡王商討要事,妹妹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所以隻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了呢.”然後端出來食盒中的梨湯,笑道,“快入秋了,聽說雞湯最能去火氣,還能清咳化痰,現在飲用最合適不過了。”
紅腰這一頓姐姐妹妹可把闌鳶喊蒙了,她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妹妹?
闌鳶看向了郡王,郡王此時也尷尬的要命,但是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索性就今日攤牌吧。於是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阿鳶,這是,你不在府中的時候我娶回來的側妃。是西域貴族之女,喚作紅腰。”
闌鳶當時就楞住了,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姐姐……”紅腰剛要說些什麼,闌鳶立馬大聲吼道:“你給我閉嘴!”這一吼就把紅腰給嚇住了,紅腰也不敢再說話,就站在原處看著她們。
闌鳶看向了郡王,淡淡的問道:“你說她是誰?你再說一遍。”
“阿鳶你別這樣,紅腰是我光明正大娶進來的側妃……”郡王還沒有說完,闌鳶就一扭頭走出了屋子。
郡王趕緊喊著闌鳶的名字追出去,卻被紅腰一把攔住。闌鳶的脾氣實在是太大了,著實把紅腰嚇住了。郡王被紅腰抓住,心中一想到是她挑起來的事情,也擺不出來好臉色,一把甩開她就追了出去。
闌鳶徑直的跑回了園子,仆人們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闌鳶就將自己關在了屋中,隨即郡王也追了進來,站在門外耐心的勸著。
聽這個話的意思就是側妃的事情沒有瞞住。他們也懶得管這些事,就各自幹各自的事情。但是誰也不敢向著他們跟前靠近,生怕這些主子們一個氣不順就拿她們撒氣了。
郡王在門前拍了半天的門,闌鳶就是不出音不開門,著實把郡王急壞了。
郡王也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會娶紅腰的,畢竟自己在這裏也沒有什麼親信,西域貴族們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中。紅腰的母族是西域十分有名望呢貴族,自己這麼做,也是為了鞏固地位,最開始瞞著闌鳶就是怕她不同意這才瞞著的,打算來個先斬後奏。本來以為闌鳶會吵鬧一番的,可是誰知道她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郡王也沒了主意。
闌鳶心中是很傷心生氣,確實是有因為郡王娶了紅腰的因素,但是更多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一點都不告訴自己,闌鳶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這個結發妻子放在眼中!
想起當初成親之前他對自己的甜言蜜語,闌鳶就一陣陣的難受。她似乎理解了初一的感覺,但是鳳景瑞是初一逼著納妃的,就算是納了進來也沒有動她們分毫,相比之下,自己才更加可憐。
郡王還在外麵道歉,闌鳶也是下定了決心不會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