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身體不好,何必自己下廚。”,鳳景瑞邊說邊拉起初一的手,引她到龍椅上坐下。初一見大殿內雜亂的奏折,輕柔一笑道:“皇上苦惱也別拿奏折出氣呀。”
鳳景瑞苦惱地搖搖頭,雙袖向後一揮道:“那群亂臣就會拿皇後生育說事。”說著,頓了一頓,重重哼了一聲接著道“朕豈能不知他們所謀?無非是想借機送上自己的女兒孫女,好讓自己飛黃騰達。”
初一幽幽歎息道:“當初我們本想著調養一兩載,不想太後與滿朝文武如此不饒人。”
鳳景瑞眉毛一挑,撫著初一黑順的秀發問道:“太後與你說了什麼嗎?”初一順勢靠在鳳景瑞身上,輕聲道“太後縱然體諒臣妾先前為皇上擋刀,可能影響傳宗接代之事。但太後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免不了要提醒一下我的。”
不待鳳景瑞說話,初一便自顧自說道:“可是身為一個女人,皇上讓我如何能大度地與其它女人分享你呢?”
聽到這,鳳景瑞不禁想起從前與初一的山盟海誓,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於是抱住初一決聲道:“朕心中也決容不得其它女子,唯有初一。”
初一不禁心情大好,來自太後的壓力本就難以困住這位敢愛敢恨的女子,此刻不禁笑道:“油嘴滑舌,從前怎麼不見你如此。”
鳳景瑞大笑著刮了刮初一鼻子道:“哈哈哈哈,可能當了皇上說話也厲害了吧。”
看望了鳳景瑞以後,初一也就沒什麼理由繼續呆著不走了,畢竟這樣下去又會被文武百官彈刻,所以又和鳳景瑞你儂我儂了一番後起身離開了。
剛出大殿,方才放鬆的心情一瞬間又緊張起來,初一腦子裏都是剛才看到的奏折,若是自己有一個孩子,是不是現在的情形就會好過一點?但是距離成婚也有些日子了,鳳景瑞自然是正常男人,這麼久還沒有子嗣的消息,莫不是真的是自己有病?想到這裏初一心中有些糾結,向著身邊的宮女道:“你去將李太醫請過來。”
回了宮李太醫也到了,準備好後,卻在把脈的時候李太醫將眉毛皺的死緊,看的初一心中著實緊張。初一忙問道:“李太醫,莫不是本宮有什麼隱疾?”
李太醫手一抖,頓時站起來恭敬說道:“皇後娘娘恕罪,臣並非有心如此,隻是娘娘傷勢不是一時半會能把清楚的。”
初一也想到了可能這件事和自己先前受得傷有關係,就皺著眉頭道:“先坐下慢慢說吧。賜座。”
“是,是,是。”李太醫慌忙答道,顯然先前被嚇得不輕。
調整了一下心態,關乎到醫術以及娘娘身體問題,李太醫默默在心裏整理了一下說辭,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娘娘是否按照臣先前的吩咐,按時吃藥調養身體?”
初一焉能不知李太醫心裏想什麼?罷了罷了,初一揮揮手,“本宮倦了,你退下吧。”
不知不覺中,入宮有一段時間了,活潑年輕的初一浸染上了已成華貴,李太醫在此恭聲道:“是,娘娘好好休息,臣告退。”
初一望著宮殿,眼前浮現橫空飛來箭,跟自己奮不顧身的柔弱的身軀。漸漸握緊了拳頭:“相比於你的性命,太後威壓算得了什麼?群臣算的了什麼?流言蜚語算得了什麼?”慢慢轉過身,走向內室“隻要能跟你在一起,這些算得了什麼?”
而此時的鳳景瑞,正在太後寢宮。
在初一走了不久後,太後宮裏的的一個太監來到大殿跪倒尖聲道:“皇上萬歲,太後讓咱家帶話給皇上。太後娘娘說許久不見皇上您了,想讓皇上過去敘敘家常”鳳景瑞揉了揉太陽穴,心知該來的總會來,冷聲道:“你去回太後話,朕看完奏折自會過去請安。”小太監遲疑著說:“太後希望皇上您…”話未說完,心中早已不耐的鳳景瑞一拍桌子“大膽奴才!”小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拚命叩首,嘴裏不停顫聲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鳳景瑞向前一揮衣袖,喊話道:“來人。”宮殿外立刻跑進來兩個銀甲耀眼的侍衛迅速答道:“在!”,鳳景瑞接著說道:“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小太監此時嚇得臉比紙白,哪敢反抗,隻能一邊喊著“皇上息怒”一邊任由兩個侍衛拖著自己到了大殿外。不久,就傳來了小太監驚恐的慘叫聲。
“唉。”鳳景瑞在心裏歎了口氣,心知小太監是受了無妄之災,卻也任由憤怒的自己出氣。
“來人,擺駕慈寧宮。”
太後看著眼前的鳳景瑞,沒好氣地說道:“皇兒,氣你也出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心平氣和地為我們鳳家傳宗接代考慮一下?”鳳景瑞躬身一拜:“太後,您也不是不知道初一為我擋箭才造成身體不好,暫時懷不了身孕。況且,我們的感情容不得第三個人。”說到後麵,鳳景瑞語氣不禁帶上了堅定。
太後擺擺手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體諒她,所以一直對她當皇後沒什麼意見。”太後看著鳳景瑞的眼睛繼續說道:“可是,這畢竟關乎江山社稷的傳宗接代問題,難道你想你百年後社稷大亂嗎?當初你們辛辛苦苦推翻了你哥,還不是為了江山社稷”
風景瑞心裏一顫,卻沒有說話,隻是輕緩卻堅決地搖了搖頭。
太後本想繼續說下去,但看到鳳景瑞堅決的眼神,心知不可為,便搖搖頭開始聊起了其他事。
此時外麵的天緩緩暗了下來,京城在千萬家燈火中顯得安詳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