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謀士,你怎麼盡漲他人威風!”邊上的另外一個謀士看不下去說道,這個李謀士表麵看起來文弱,但是才華和計謀還是有的,今個這招便是他想出來的,倒是讓他猜到了一二,隻是永遠都是他出風頭,同是一個人的幕僚,他自是不喜的。
李謀士看著山下的戰局,也不理那個謀士,手中盡是汗,“臣認為應該馬上處決金鳳國皇上!”他總感覺不安,即使自己已經留了一手,山下不遠處已經埋伏著剩下的人馬就是以防萬一,隻是為何他看著鳳景瑞的樣子,心中總是不定呢。
陳翔宇擺了擺手讓李謀士不要再說了,他接過侍衛遞給的茶水,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不急,既然是好戲自然要慢慢觀賞,就如這茶水涼透了才能到達人心。”可是他卻忘了茶涼透了其味卻盡失了。
“何況...本王豈會讓他輕易地死去。”不知什麼時候這裏多了一把椅子,陳翔宇翹著腿品著熱茶看著山下的戰局。
鳳景瑞緊繃著神經,腦袋裏的回憶散去,他的眼神開始堅定,金銀色的盔甲早已被血水給染紅,已然分不清是誰的血跡,臉上的血痕讓他更加的冷峻。
因為殺人過多,鳳景瑞已然殺紅了眼,眼睛通紅布滿血絲,宛如天降的戰神,隨時奪取人命。
鳳景瑞這般模樣讓眾多的陳軍心生退卻之心,李將軍手中的長矛緊緊握在手中,喉嚨微動,後背早已出了冷汗。
現在的鳳景瑞宛如一頭野獸一般,等待著時機撕破敵人的喉嚨,一時沒有人敢上前,陳翔宇看著無趣,擺了擺手,邊上的侍衛雙手獻上了一把弓箭和一支箭羽。
用上好的蛇皮緊裹著箭身,蛇皮的花紋依舊清晰可見,看其光澤便知是從活蛇身上扒下來的,有此身手之人,心堪比蛇心還毒,懂得蛇的一舉一動,陳翔宇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氣才得到此皮。
箭羽雪白的羽毛和蛇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宛如兩個世界。
弓被拉了開來,陳翔宇一直眼微閉,箭頭先是對著鳳景瑞的頭顱,後邪笑了一聲,頭微微一動,手便鬆了開來。
鳳景瑞耳朵微動,頭微側,白色的劍羽鋒利的從鳳景瑞的耳邊擦過,在臉龐上留下一道血痕。
“嘁~”陳翔宇斜向了一邊,不知為自己的失手而不屑以或是再嘲笑某人。
一時眾人的視線被陳翔宇給吸引了,鳳景瑞猩紅的眼眸看著山上的人,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讓他著實不爽,他手掌發出哢哢的聲響,撿起了地上的劍羽,邊上的士兵遞給了鳳景瑞一隻弓箭。
那麼高的距離,鳳景瑞卻望向射上去,著實讓人好笑,陳翔宇笑他的不自量力,手中的茶杯向他舉了舉,便倒在了地上,似乎在祭奠死人一般。
山下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可不認為鳳景瑞在開玩笑,戰場上的勇猛和與生俱來的氣質以及現在的臨危不定就讓人心驚膽戰。
鳳景瑞臉上的血痕還來不及擦去,反而更加突顯了他的勇猛和狠烈。
隻見鳳景瑞的手輕微一鬆,似乎輕鬆無比,並沒有特意瞄準一般,但是那隻劍羽卻猶如流星般直接飛上山頂,死死的定在陳翔宇的茶杯邊。
陳翔宇手握著茶杯的手下意思的收緊,邊上的弓箭手連忙拉起了弓箭,不過卻被陳翔宇給阻止了,他擺了擺手,竟鼓起了掌。
“皇上好身手!”陳翔宇雖是笑著,可是笑裏卻藏到,眼眸深處盡是殺意。
鳳景瑞不屑的笑了笑,似在鄙視陳翔宇,兩軍就這樣僵持著,正如鳳景瑞的意,他在等,等一個時機。
初一這時從夢中醒了過來,剛才的噩夢驚的她一身汗,她大口的喘著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越發的不安,急忙的穿上衣裳,便跑向了軍師的營帳之中。
正巧和來報的士兵擦肩而過,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遠去的士兵,他慌張的模樣讓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
軍師看著初一的到來,本來知曉戰事心如急火,情緒還沒有隱藏起來就被初一撞了個正著。
“軍師現在該告訴本宮是什麼事了吧!”初一雙手撐在桌上,身上的氣勢淩厲絲毫不弱於男子。
民間的傳言自是不摻半分虛假,出生在北漠之地自是性子灑脫的很,不比其他國家的女子,這大概也是初一最為吸引人的地方。
軍師還欲要隱瞞,初一便挑起了盔甲穿在身上,手握著大刀,吹了個響哨,隻見一匹紅棕色的千裏馬飛馳而來。
初一摸了摸它的頭便翻身上馬,大刀掛在腰間卻不唐突,反而十分的違和。
軍師著急的跑出營帳,隻見初一早已騎著馬匹遠去。
“快,快~給本軍師備馬!”軍師看大事不妙,隨即追了上去,但是普通的馬匹自是比不過千裏馬,很快軍師便沒了初一的身影,看著地上淩亂的馬蹄,軍師也有些迷茫,本就長長的胡子這時竟有些微俏,頭上滿是汗水。
初一一路奔馳著,她早該發現鳳景瑞為何把自己留在軍營,肯定是此行勝算不打,怕自己有危險,想到離別時的一吻,初一加快了鞭子。
兩軍的僵持很快被打破,鳳景瑞的挑釁和實力讓陳翔宇顏麵盡失,惱羞成怒,很快一場廝殺便開始了。
離要塞口越來越近,將士們知道後麵便是郡王所在之地,但是眾人依舊是扛不住陳軍的人多,血濺灑土地。
郡王等眾將士看著同胞的鮮血,眼眸早已猩紅,可是成敗在於此,他們隻能忍著。
身邊的人漸漸減少,鳳景瑞有些乏力,手中的劍沒有停過,一路斬關,手中的性命又多了幾條,劍身卻依舊反射著寒光,沒有絲毫血跡殘留。
陳翔宇看的頗為心動,這寶貝很快就要落在自己手裏了,想到這裏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刀槍不到鳳景瑞一掌距離時,鳳景瑞突然腳掌一點,旋轉騰空逃出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