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拱了拱手攜著闌鳶退了下去,明日踐行宴說大也不大,郡王雖接下了這個活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這次去西域郡王心裏明白皇上鳳景瑞所想,皇上這般信任於他,他總要給個交代。
西域皇室皆死亡,即使各派鬥爭無意但善後之事可是棘手的很,他看著邊上闌鳶皺了皺眉。闌鳶輕輕為他撫平了緊皺的額眉,笑道:“皇上和皇後這般放心交給我們,自是對我們的信任,我也虧欠初一不少,總是要幫助她才好。”
額頭的一片清涼化開了所有愁結,他摸了摸闌鳶的頭,兩人一起走在出宮門的路上,郡王握著闌鳶的手緊了緊,他覺得方才自己似女子般惆悵,倒是搞笑的很,聽了闌鳶的話,心裏放開了不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哪有不完成的道理,隻是...闌鳶本就是西域可汗新納的夫人,即使可汗死了,他回到了西域多少還是擔心闌鳶的情況。
郡王為剛才爽快的答應而懊悔,闌鳶殺死了西域可汗雖沒多少人知道,但是那晚可汗死後她同時也失蹤了多少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郡王想到這裏便暗中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闌鳶。
對於郡王的顧慮初一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她才會給他自己的眼線用,對於遠在西域的劉山初一還是放心的,初一看著他們倆離去的背影倒也釋然。
初一好笑的看著鳳景瑞說道:“你這般戲弄他們真的好嗎?”完全沒有剛才嚴肅的模樣,嘴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鳳景瑞彈了彈她的額頭,眼中滿是寵溺的把初一環抱在懷裏,低聲道:“丫頭,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何況西域之事總是要有人管的。”
初一摸了摸自己的被潭的額頭冷哼了一聲,嘟起了小嘴,似乎十分不滿鳳景瑞如此不配合自己,明明自己的心意是好的。
風帶起了簾帷隨意飄散在空中,鳳景瑞看著這般可愛的初一竟有些出神,邊上的宮女頭低著很下,這般場麵太過和諧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敢輕易驚饒。
鳳景瑞才不關心別人如何想,他現在眼裏隻有初一一人,想起她的冒險,心突然有些不安,環繞秀發的手指輕微的頓了頓,嘴唇輕捂道:“丫頭以後可不能亂來了,這樣我會不安的。”雖然知道初一的性格,但是鳳景瑞多少有些擔心,如果萬一...不,他不會讓這個萬一發生。
初一揚起臉看著鳳景瑞,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甜蜜,眉眼張開安靜的嗅著鳳景瑞垂落下來的長發,淡淡的清香終能讓她安心,她能為他做的就是鋪平以後的路,他對她的擔心她能感覺的到,但是隻要是她堅持的他都默默地支持著她,暗中保護她的人她都有察覺,隻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傻瓜。”初一點了點他的鼻尖,這一舉動倒是把鳳景瑞給逗樂了,頓時整個皇宮被笑聲渲染。
次日,鳳景瑞大擺設宴為郡王和闌鴛踐行,宮中大臣來此場麵可謂盛大給足了郡王麵子。
“此次前去,郡王可得多加小心才是。”臣中元老拂了拂白須的胡子語氣深長的道,邊上的官員也都紛紛符合。
西域的情況表麵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裏麵卻太過於複雜,西域皇室慘死多少和他們金鳳國有關,隻要有人有心散播或則造謠那西域的矛頭肯定指向金鳳國。
雖說金鳳國實力強大不懼怕西域,但是收複西域總要有個理由和借口,皇上的打算他們作為臣子的也不敢過多猜想。
“謝謝各位大人關心。”郡王點了點頭,便走向了自己的座位,闌鳶則在邊上坐著,兩人相視了一眼都心知肚明。
前日鳳景瑞跟他說西域的事,他就知道自己脫不了幹係,與其被要求還不如自動接受,對於西域來說郡王正如前日說的那樣,至於他要怎麼去做隻能看西域目前情形會是怎麼樣的了,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預知。
鳳景瑞和初一正好在時間點都來了,眾人起身恭迎他們,“今天是朕特意為郡王和闌鴛辦的踐行宴會,不知各位對郡王前往西域有和何看法?”鳳景瑞剛坐下就來了這麼一句,讓各大臣心裏都咯噠了一下,前往西域郡王再適合不過了,畢竟還有闌鳶一同前往。
“臣以為此事非郡王莫屬,此番前去必將弘我金鳳國國威。”其他大臣紛紛符合道,幾番寒噓眾人才歇停下來。
“初一可覺得有何不妥?”鳳景瑞悄聲和初一閑聊了起來,在眾臣麵前顯得很是親昵,引起有些人的不滿。
“這一路上必是困難的,至於結局如何隻能看他們自己了。”初一端起了茶水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坐下的老臣看她的眼光她怎敢忽視,這皇後位置還沒坐熱就有人妄想在後宮分一杯真當她初一不存在,想到這裏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鳳景瑞。
鳳景瑞一把摟過初一,他才不管他們的看法,那些個老臣硬是要往後宮塞人,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犢子,說好了把天下作為賀禮給初一,他又怎會食言。
“朕倒是拭目以待。”鳳景瑞看著郡王,心緒複雜。
郡王摸了摸額頭的汗,鳳景瑞和初一火辣辣的視線他怎麼能忽視的了,看著邊上的人寒噓自己,他歎了口氣,這場踐行宴會鳳景瑞辦的可不單純,表麵看似風光其次給自己的壓力也頗為大。
郡王和闌鳶騎著千裏馬在城牆門口,鳳景瑞和初一在城牆上送行,兩人相視一笑,其中的不好懷疑盡顯,就像兩個布置了陷阱的惡作劇者等待著受害人一步步走向他們設下的圈套。
“你不會那麼壞吧,西域的情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初一看著郡王和闌鳶走遠便笑出了聲。
“丫頭,到底誰更壞,是誰整個踐行會宴上一直盯著別人看的。”鳳景瑞假裝吃醋的樣子。
“咦~不是你先盯的嗎?你瞧剛才郡王和闌鳶壓力大的樣子,我都心疼。話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玩的,誰知道到時候還會不會見麵,讓他們對我們過多的想念也是好的。”初一一臉語重心長的模樣,似乎很關心他們的樣子,著實讓鳳景瑞捏了一把汗,剛才自己明明是打了下盹,哪想著變成了這丫頭惡作劇的借口。
郡王和闌鳶終於出了城門走到了郊外,對於剛才鳳景瑞和初一的眼神都心有餘悸,他們並不知道是初一無聊開的一個玩笑,倒當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成了他們以後在一起共患難的一個基石。
朝政上,大臣紛紛各抒己見自己對於郡王出使西域的看法,前日宴會上他們不敢多言,但是這會卻竊竊私語了起來,宴會上皇上的眼神他們都心有感悟,覺得還是要好好說上一番。
鳳景瑞還不知道前日會造成這樣的影響,剛做到龍椅上,德公公就給了他一個眼神,長期的相處鳳景瑞自是明白,他象征的咳嗽了幾聲。
“皇上的聖體因當謹慎,慎勿過度勞累才好。”丞相輕邁了一個小步,手捧著牌子微微瞻首道。
“勞煩愛卿關心,不知今日可有要事進奏?”鳳景瑞鳳眼微眯。
眾臣連忙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陸陸續續上報了各要部門的情形,禦史大人頓了頓腳步上前道:“臣有事有奏。”
鳳景瑞揮了揮手示意禦史講,這人就是有事憋不住,他倒是喜歡的緊,畢竟心思少。
“臣認為讓闌鳶陪郡王出使西域不妥,闌鳶原西域可汗的妃子...”鳳景瑞雙手敲打起了桌子,看著禦史摸著額頭上的汗,隨即爽朗的笑了。
“愛卿倒是多慮了,朕自有打算,何況郡王已在出使路上。”
丞相看著禦史深熟,果然還是年輕不懂事事,不過這官場路上他還是要指點他一二,畢竟是皇上相中的人,但他有種感覺道路漫長。
禦史還不知道自己正被盤算著,他總是有想不通的地方,相通的地方又自相矛盾,鳳景瑞也不打算跟他解釋什麼,後麵的任務主要交給丞相管理,對與一些彈劾初一的人,他得想辦法解決。
郡王和闌鳶自上次的踐行有些時日,兩人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畢竟此事西域那邊還是不知曉,出使的信件目前還沒有達到西域,劉山也是在當晚接到了初一的信鴿知曉此事,對於戒盧飛揚和戒盧飛信的死他也得盡快的想出對策才行。
一路上有了劉山手下的保護,郡王出使西域倒是方便的很,通過關卡也都容易了不少,西域朝中之人知曉此事,都商討了起來,不知該任何人去接待為妙,此等大事都紛紛推脫,尤其是戒盧飛揚和戒盧飛信兩派這個時候還爭鬥了起來,劉山見他們這般,搖了搖頭,不知他們知道戒盧飛揚和戒盧飛信都死了該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