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盧飛揚被剜去雙眼,丟至無人穀?”初一有些驚訝,沒想到兩人爭奪王位,卻讓戎盧飛信贏了,也沒想到戎盧飛揚會落得如此下場。
雖說戎盧飛揚罪有應得,但這下場確實有點慘烈。
初一看向鳳景瑞,想問他有什麼想法,鳳景瑞笑著說:“既然是安排的眼線,接下來想做什麼你做便是。”
初一點頭,很快便想出了一個計策,她轉身告訴那名男子,讓他想辦法搗毀三皇子想要冊封為王的計劃。
男子點頭,也知道了該怎麼做,隨後便退了出去。
鳳景瑞看向初一,語氣裏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寵溺:“如今西域一盤散沙,戎盧飛信想要登基,自然會有許多人阻攔,隻是略施小計便能阻止戎盧飛信登基,你這一步棋走得算是厲害。”
“如今戎盧達布已死,戎盧飛揚又被害,那些支持戎盧飛揚的人自然不會甘心,隻要一個契機,讓他們窩裏鬥,戎盧飛信自然當不了王,屆時,我們再派人捉拿戎盧飛信,自然不成問題。”初一笑著說,眉眼裏閃爍著讓人著迷的神采。
鳳景瑞看著,心裏有些慶幸,如此令人著迷的初一是屬於自己的。
夜悄然來臨,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淡淡冷風拂過,帶著冷冷的寒意,使本就籠罩在恐懼之中的西域更加陰冷。
戎盧達布死後,三皇子和公主爭奪王位之事早已傳開,所有人人人自危。
劉山回到戎盧飛信這邊後,所有人都在議論戎盧飛信登基這件事,有人支持,自然也有人反對,反對的人便是支持戎盧飛揚的人,這幫人得知了戎盧飛揚的下場後,都有些畏懼,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戎盧飛揚,卻又都不讚同戎盧飛信稱王。
劉山想了想,來到支持戎盧飛揚這一派的大臣這,這些大臣們都很是焦急,如今這般境遇,自然都在一起想辦法該如何。
其中一名大臣焦急地說道:“如今公主已經出事了,若是我們再不支持三皇子,我們的下場也會如公主那樣。”
“不行。”另一位大臣反駁著,“三皇子就連公主都不放過,自然也不會放過我們,若是等他登基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自然就是我們,就算我們現在歸順於他,你認為他能放過以前反對他的人嗎?”
“這位大人說得對。”房外的劉山突然闖進來,說道,“三皇子既然對自己的手足都不留情,對你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就算現在不處置你們,登基後,自然也會隨口找個理由處置。”
大臣們見有人闖入,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斥劉山:“你是誰,擅自闖入,該當何罪?”
劉山急忙安撫大家:“我沒有惡意,我是三皇子那邊當差的,今日見到了三皇子對付公主的手段,覺著三皇子太過殘忍,若他真的做了咱們西域的王,那會有多少人會慘遭他的毒手,又會有多少百姓遭殃。”
“正是,三皇子手段殘忍,確實不適合做西域的王。”
聽了劉山的話,大臣們都對他少了些許敵意,也都同意劉山的話。
“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如今公主殿下不知去處,就算我們不讚同,那又如何,無人來推翻三皇子。”隨即,大臣們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公主不在,就算推翻了戎盧飛信,又來推崇誰當王呢?
劉山笑了笑,不語,他走至椅子前坐下,從茶壺裏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大臣們見狀,都緊張的看著他,不知他為何還這般悠閑。
一刻鍾後,終於有大臣沉不住氣了,憤怒地指向劉山:“這裏不是你來喝茶的地方,若是想要喝茶,請你馬上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這位大人不要著急,既然我能這麼悠閑,自然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劉山微笑著推開那位大人的手,劉山雖是笑著,可若是細看,他的眼底毫無笑意,甚至還透著絲絲寒意,不易察覺。
“公主殿下已被屬下的一位朋友救下,在別處養傷,如今這境遇,自然不便讓公主出現,否則公主又會遭遇無妄之災。”
大臣們聽了,驚喜連連,卻也有人提出疑問:“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的話,如何相信公主已被救下?”
劉山但笑不語,從懷中拿出一支簪子,正是戎盧飛揚的簪子,大臣們認得,自然也就相信了劉山的話。
“你為何要幫我們,如今我們又該怎麼做?”有人問。
“我幫你們,自然是因為三皇子凶殘成性,做不了西域的王,之後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戎盧飛信登基,過兩日便要舉行登基大典,我們就在那日,阻止他,扶持公主登基。”
幾位大臣相互用眼神詢問,而後又都點點頭,看向劉山,齊聲道:“定當聽信公子所言,聽從調遣。”
從房裏出來後,劉山嘴角上揚,抬頭看著濃濃的月色,輕笑一聲:“待捉住戎盧飛信後,若是你們想見戎盧飛揚,自然有人送你們去見她。”
自劉山走後,大臣們有歡喜的,自然也有人還有點懷疑。
“你們說,這個男子可靠嗎?會不會是三皇子派人來試探咱們的?”
“是否可靠,我們都別無他法,如今這種境遇,如果不相信他的話,我們同樣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放手一搏,這樣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再者,現在三皇子忙著登基之事,自然不會在現在來處置我們。”
他們也都清楚,現在三皇子那派當道,若是不相信男子的話,就隻有等著三皇子登基後清掃公主這一派,那他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窗外的月色依舊,卻沒了洋氣的熱鬧,處處靜謐,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戎盧飛信坐在書房,看著手中的詔書,嘴角微揚,喃喃自語:“戎盧飛揚,如今我是西域的王,西域王的繼承人隻能是我,而你,隻是我的手下敗將,什麼都不是再過兩日,我將榮登西域王。”
他的聲音極輕,卻帶著濃濃的凶狠,像是對誰說的,又像是在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