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景瑞沉吟了片刻,對潘親王說:“潘親王,你的遭遇朕十分能夠理解。其實朕也覺得這西域國的公主留在金鳳國對金鳳國的將來有很大的害處,她生性囂張,心裏有很多不良的想法,把很多人和事都不放在眼裏,如此一來,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做得出來,這對金鳳國來說是極其不利的。更何況,她現在又成了潘親王你的王妃,地位又是更上一層樓,手中握有的權力更高了幾分,隻恐怕她會動用私權來虐待潘親王府中之人,還有平民百姓啊。實不相瞞,朕也因為這件事情而犯頭疼。”鳳景瑞先是肯定了潘親王的一番話,表明自己是站在潘親王這一邊的立場。
潘親王聽後頓感欣喜,覺得自己的請求有希望了,原來鳳景瑞也有跟他一樣的想法,那除掉戎盧飛揚就是很輕鬆的一件事了。潘親王激動地說:“皇上聖明,能夠想得如此周全,臣佩服。那麼,皇上覺得應該怎麼辦才好呢?不如趁早下一道聖旨,將戎盧飛揚斬首好了!”
鳳景瑞心裏發笑,想著這潘親王真是想事情不經過腦子,難怪不能成就什麼大事,隻是空有一個親王的頭銜。
“親王,萬萬不可。雖然朕和很希望能夠盡早除掉戎盧飛揚,可是不可不麵對的事實是,戎盧飛揚是西域國的公主。如果現在對戎盧飛揚動手,勢必會引起西域國的國君還有子民的不滿,到時候會引發金鳳國和西域國兩國的危機,這對金鳳國來說也是極其不利的。身為金鳳國的皇帝,朕不能不考慮到這些問題。”鳳景瑞神情凝重,十分嚴肅地說。
潘親王不以為意:“皇上,那西域國又算得了什麼?金鳳國幅員遼闊,西域國麵積狹小,它根本造不成咱們的威脅,不足為懼啊皇上!他們要不滿,就讓他們不滿去好了,他們又能夠做些什麼?再多也不過是引起戰爭,咱們金鳳國有這麼強大的國力,還怕它一個小小的西域國嗎?”
“潘親王,話不能這麼說。雖然相比起來,金鳳國麵積廣人員多,西域國隻是一個小國,但是由於它身處邊疆,環境險惡,那裏的人綜合素質都很強,也算是個擅長於戰鬥的民族。到時候如果真的打起仗來,咱們雖然勝利的可能性大於他們,但是金鳳國的百姓免不了受到戰爭的殘害,傷亡一定大過於西域國。這對無辜的百姓們是不公平的。朕身為一國之君,勢必要為平民百姓著想才行。”鳳景瑞說,“此事還需得從長計議才行。”
潘親王有點急了,還需要從長計議什麼?按照鳳景瑞的話來說,這裏需要顧慮那裏需要顧慮,那還能怎麼辦?難道就放任戎盧飛揚為所欲為了?“皇上,照你這麼說,難道就放任戎盧飛揚去而不管她了嗎?臣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決定。”
鳳景瑞舉起手做了個且慢的手勢,說道:“潘親王莫急,朕不是這個意思。這戎盧飛揚是一定要好好懲治的。隻是,現在還不是讓她死的最佳時機。朕現在在謀劃對付西域國的辦法,終有一日會將西域國吞並到金鳳國的國土之中,到時候,不管對戎盧飛揚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敢說一句不行了。不知親王能夠明白朕的意思嗎?”
潘親王猶豫了一會,疑惑地開口:“皇上的意思是……現在暫時不管戎盧飛揚,等到拿下西域國以後再處置她?這……吞並西域國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任務吧。”
“朕的意思是,為了不讓西域國起疑心,現在暫時不能夠殺死戎盧飛揚,在拿下西域國之前,必須留她一口氣在。現在,不知潘親王明白了嗎?”鳳景瑞看著潘親王,嘴角一勾,笑容神秘莫測而又充滿了殺氣。
潘親王瞬間會意,滿意地大笑起來:“皇上著實是英明,一番話讓臣恍然大悟,心裏也舒服多了。臣明白了,謹遵皇上旨意。”
鳳景瑞這話,表麵上是在製止潘親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趁早打消除掉戎盧飛揚的念頭。實際上,是在傳遞給潘親王一個訊息,那便是——在拿下西域國以前,不能殺掉戎盧飛揚,但是可以用別的辦法來折磨她,隻要不踏過最後一道防線,留下戎盧飛揚的一口氣給西域國一個交代就是了。其餘的,潘親王想對戎盧飛揚怎麼做,鳳景瑞都不會過問。畢竟現在潘親王和戎盧飛揚已經拜堂成親,是夫妻關係了,那麼,不管潘親王對戎盧飛揚怎麼樣,都隻是他們的家事,不會上升到朝廷問題。
潘親王滿意地向鳳景瑞道別,離開了皇宮。得到了鳳景瑞的許可,潘親王現在有底氣多了,戎盧飛揚這死丫頭,看他不好好地整整她!
事已至此,潘親王實在是不願意再回家去看戎盧飛揚那盛氣淩人的嘴臉,和她呆在一起,不如隨便找一個女人來睡還更愉快一些。
想罷,潘親王改變了行走的路線,徑直地往青樓走去。
再說這鳳景瑞,等到潘親王轉身離去以後,鳳景瑞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十分愉悅。這一次,潘親王真是幫了他的大忙,不僅把戎盧飛揚從自己的身邊帶走,帶得遠遠的,還能替他出出氣,不用他親自動手也能給戎盧飛揚一點顏色看看,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德公公注意到鳳景瑞的表情,笑著說:“這潘親王還真是傳說中的性子衝動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倒是幫了皇上的大忙。”
“公公說的是,這也多虧了公公的計策,才有了現在的好結果。不知道遠在江南的初一知不知道皇宮之中發生的這些大事呢?”
“皇上別擔心,初一姑娘總會知道的,也一定會回心轉意回來找皇上的。”德公公恭敬地說。
但願如此吧。鳳景瑞不言語,默默地思念著遠方的佳人。戎盧飛揚的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初一,你什麼時候願意原諒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