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酒醉

她身材嬌小,看得出是一個女子。在外麵便早已經看見了打碎的酒杯,還有滿地撒著的水漬。鳳景瑞是一個那樣謹慎的人,此刻卻這樣了。她能夠說什麼呢!

都是自己的計謀得逞,他才會這樣的。自己難道還和自己過不去嗎?她當是才不會這麼傻,自己的愧疚早已經不存在了。她甩了一下波浪一般的頭發,她的頭發黝黑似墨水。晚上穿著湖藍的花裙,頭發披散在肩上,被燭火照耀得美麗光鮮。她新鮮的如同剛下的雪,活波的像一隻羔羊。

她還記得初次見他的時候,他高挑秀雅的身姿,衣服上是冰藍的上等綢子,繡著精致的竹葉花木。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些流風婉轉的俊逸。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竹葉般的眼睛中間,有著星河燦爛的璀璨。在夏夜裏,他常穿著黑色的綢緞,袍裏麵露出銀色鏤空木棉花的鑲邊,腰上係著玉帶,手持玉做的的折扇。這時,一抹豔麗的色彩是從芙蓉上生發出的,此刻他立在春日裏,人麵桃花兩相映照,毫無違和。盡然在他的眼眸裏看見了春日的光澤燦爛。

不得不說的是,還有一次,他身穿一身綠色羅衣,頭發用簪子豎著,身上帶有一股不同於蘭香的香味。天邊晚雲漸漸收回,淡淡的天地如同琉璃。綠衣少年的臉龐如同桃杏,姿態嫻靜,骨子裏帶著傲寒的氣魄。少年瞳仁晶瑩靈動,水晶珠一般的晶瑩剔透。雖然他總是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地站在荷塘邊上。

原來自己和他也有著這般多的交集,難道這不算是一個有緣的印證嗎?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打下自己的斑駁光影。

她走上前去,此刻卻見他的窘迫。他像一隻狗一般蜷縮在床上,無力而痛苦。她說道:“我來陪你了。”

“初一,是初一嗎?”鳳景瑞問道。

他掙紮著站起,一看是她,像失去了很多似地癱軟了下去。想當初,他頭戴綸巾,身著鶴氅,飄飄然別提多優雅了。

再看此刻,是何等光景。戎盧飛揚上前說道:“我是飛揚啊,我來陪你喝酒不好嗎?”

此刻他已經醉意醺醺,隻還有一絲力氣支撐著他這樣醉眼婆娑。

他看這藍衣女子並不是初一,隻搖了搖頭:“你快滾,我不認識你。我隻要初一陪我睡陪我玩。”

她的心中一顫:“便是在你喝醉的時候,也不能忘記初一嗎,她有什麼好!”但她心中也有另外一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如今一個醉鬼,害怕自己不能製服他嗎!她眼中掠過一抹輕蔑:“那我偏要偏要爬上景瑞哥哥的床。”

她的聲音透出鬼魅般的聲線,令人不安,她舔了舔嘴唇。

可巧,秀金釣玉的床上早已經沒了鳳景瑞的動靜。她貼近他的身體,無奈他已經昏睡了過去,她的眼睛變得十分暗沉。

這樣好的機會又給錯過了,她還等著一步到位呢!想著這樣,她隻得爬上床,給他脫了衣服,拿上了被子。自己也將藍色的衣衫全部退下,一個勁兒地往裏麵跑著。

她挨著他的背脊,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此刻,鳳景瑞全無知覺地靠在她旁邊。她聞著四周濃濃的酒味道,也隻有硬著頭皮睡下了。

時光總是過得十分漫長,她還是睡不好覺。她感覺到身邊的這具優美的軀體將要不屬於自己。她隻得自己責怪自己亂想,如今已經在懷中的人,難不成還會長了翅膀飛了不成。她的自我安慰,一直是有效的。

她側著身子靠近他,觀察著他的睡顏。

看起來太過夢幻了,他的睫毛比女子的睫毛還要修長。他的鼻子那麼挺拔,而這些放在一起,更是英俊得無以複加。

她靜靜地看著,同時也聞著這股濃濃的酒香味。“你可真會喝酒,喝的這樣醉,也不怕傷了自己的身體。”

她摸了摸他的臉,別樣的柔軟。

可這時,鳳景瑞說話了:“初一,你別走,我們才剛剛相見,為什麼你又走了!”

聽著他酒醉的胡話,她才不信他的是酒後吐真言:“快說你是在說夢話!”

為什麼一定要說這種話來任她生氣?戎盧飛揚十分不解:“我哪裏比不得她了?”

她開始哭了起來,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成為了一個有著感性的女子。在眾人麵前的霸道貴族小姐,隻不過是她表麵裝出來的強大,如同一隻紙老虎。也隻有在心愛人的身邊,她才會露出自己該有的柔弱美麗。

她哭著,抱緊了他的背脊,淚水打濕了他的褻衣。

外麵還有著巡邏的兵士再行走,可是卻沒人知道有人進去了。都是那串琥珀手鏈的功勞啊,於不經意間便成就了大大的過錯。

就在他們安眠之時,歐陽初一自己開始動身行走了。她騎在馬上,英姿颯爽。跨上馬背揚起馬鞭,好像穿越到了三國時期,如同穿越到了三國時期,如同見到關二爺駕馭赤兔手持著青龍偃月刀,雖是女子也顯出了不一樣的風度。又像走上了南宋時期的蒙古大草原,親自體會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彎弓射馬射大雕的英雄風采。腳上的馬兒輕體慢行,毛發光澤,十分美麗清揚。她的馬兒毛色發亮,渾身上下全是斑點,所以叫做斑點。威武如同戰馬,體力如同犀牛。

平常,初一騎馬的機會也是很少的,也沒有這一次騎馬的心境。她的信念催促著她快馬加鞭。在馬上的步履顯得急促,雖是不用在路上走著,但是顛簸卻是不少。手拿韁繩,策馬奔騰,情趣倍生。

初一記得自己幾個小時之前還是對騎馬一竅不通的孩子,細心學來也可以如常運作了。她縱身一躍,馬兒不順從,馬鐙也太高。她便把自己的手仔細放上去,上了馬之後,氣勢足夠笑傲南國。她在馬背上笑了,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