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離間

戎盧飛揚看著他的眼睛,覺得心很痛。可是她想的卻是另外的事件,她想到了自己的盛妝出行,讓人感覺付出不得回報的失落。

她多麼想生他的氣,但她能嗎?

在愛情的麵前,她也顯出了不理智。溫柔把她的狠毒卷在一起,泛出了心酸的苦澀。

她不能怪他惱他,誰叫那麼多人裏她隻看到了他。

他對自己自己冷淡,或許是初一那個丫頭給他下了迷魂藥。等到藥性一過,他還是會喜歡自己的。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極力地讓他對初一死心。

他們這段緣分令她不安,令她失落。

她想著自己的高貴氣質,出生遠在初一之上,容貌也絲毫不遜色。那麼初一憑什麼能夠這樣被他這樣記掛著,她一想到這裏便覺得心裏湧動著憤怒。

“原來你是在擔心初一姑娘的消息啊。”她玩笑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是一副柔媚的模樣。

鳳景瑞一聽倒是很有些喜出望外:“真的,你知道初一在哪兒?”

戎盧飛揚心裏早已滴著血,放佛立在一個下雪的世界。她不高心起來,歎了歎氣:“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有點兒想不起了。”

“好吧。”鳳景瑞的臉色不在肅穆了,有了些平凡的哀傷。

她偏執地相信:初一隻是她一時的興趣。

她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會仔細想的。能夠幫到你,我一定竭盡我的全力。”

他點點頭,眼裏一抹希望含蓄地亮起。

他的眼睛便如同玄玉的溫潤,多情而美麗,伴著鑽石的花火別樣多姿。

她喜歡他,尤其愛他的眼眸。純淨難得,她知曉那是自己所沒有的。

她裝作使勁思考的樣子,突然說道:“我好像想起一點什麼了。別的我不知道。單就是初一,我或許能夠知道一些事情。能給你說一些。”

她看著他的眼睛,明媚而妖冶。她藏匿著自己的內心,隻讓他看到了自己的風華絕代。而那些恐怖的事情、肮髒的詭計,計謀或者是手腕,都不願他看到。

“你是怎麼了,快說啊?”鳳景瑞變得好緊張,眼睛裏發著美妙的光澤。

她多麼希望這光澤是為自己所擁有的,他的人,他的心,他所有的一切。

可他的態度明明就沒怎麼變,疏離得恰到好處。他一襲白衣,非常帥氣,博衣寬帶,金色的腰帶,蜀錦的靴子,平日裏走到哪裏都是一幅流動的墨畫。

“我記得我那次見她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她眨了眨眼睛。

“那她那時候怎樣了?”鳳景瑞不安地問道。

“她還是那樣啊,她安靜、美麗。一如既往的美麗,一如即往的聰慧。”戎盧飛揚笑著說。

雖聽著這些溢美的讚揚,但他心裏是覺得好聽的,而且初一也當之無愧。

“這樣的話,他過也還好吧。”他放心地一笑,放佛此刻她就在自己麵前活波亂跳著。

“可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最近我去看她,才發現她得了嚴重的……”她說道這離去,哽咽了一番。

鳳景瑞見著她的怪異,聲音未出,動作先上了。

“你倒是說啊,她怎麼了?”他用手架著她的手臂,搖晃著她說道。他的眼睛裏全是驚恐,聲音也多了一絲亂了方寸的緊張。

他離她此刻好近,她不覺飛上一抹紅暈,並不在意他的口氣,隻要能夠看著他的眼波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感染了風寒。”戎盧飛揚低下頭,心裏卻在竊喜。

“還好隻是風寒,那她的病嚴重嗎?”鳳景瑞趕忙問道。

他懸著的心鬆懈了一些,稍稍鬆了一口氣。

“很嚴重。”她回答著,口氣冷淡。

“嚴重,還不見好?”鳳景瑞一聽感覺不對,自己的初一明明是一位最懂醫術的女子。

初一是斷然不會這樣的,那麼她這樣的原因又是怎樣呢?他希望從戎盧飛揚的口中得出一些初一的點滴遭遇,又問道:“她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你居然猜到了。”戎盧飛揚笑著說,此刻她的心開始盤算著如何給初一抹黑。

看著他的緊張表情,戎盧飛揚略帶感傷地說道:“不過姑娘自己似乎不太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說。”

他盯著她,叫她心上越發飛揚了起來。她索性把初一的名聲搞臭,徹底除了後患。

“誰叫咱們初一姑娘是那般菩薩一般的心腸兒,見不得百姓受苦受難。拚勁了自己全有的力氣去救人,結果因為操勞過度,邪風入骨,這才感染了風寒。”她暗自歎息,滿麵愁容地看著他。

“原來她還是那樣,隻知道一味地付出,哎。”他抬頭歎息著,一臉的鬱悶。

“對啊,她就是在病中初期依然看著病治著人,等到要修養時已經病得不輕了。”戎盧飛揚一臉悲戚,倒真是像極了她真會傷心一般。

女人的臉是最不能相信的,無論她是美還是醜。此刻你看著她巧笑倩兮,背過身去就不知道是不是猛虎蛇蠍。

“她用自己的醫術救治他人,自己就沒給自己醫治嗎?”鳳景瑞在心裏是十分相信初一的醫術的,她該會把自己醫好才是。

“治了,怎麼沒治?每日的湯藥都日日進著,不曾停歇,隻是姑娘像是在病中多思?”戎盧飛揚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鳳景瑞錯過自己的話。

“這丫頭在病中思考什麼呢,她的聰明當真害了她。多思,卻不分場合,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他知道初一是在想著自己,當著戎盧飛揚的麵又不便道出。

“對啊,本以為初一一直會這樣。結果,有一天轉機出現了。”她裝神弄鬼,盯著他的眼睛如同飛出去的天網。

“轉機,什麼轉機?”他愣了一下,“可是她的病大好了?”

“也算是吧。那一天來了一個男的,好像是陳岩。初一一見他來,臉色一下大好,人也顯得有精神起來。她這病當時就好了大半。”她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