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麼樣了?”暗衛才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稟報自己的成果,戎盧飛揚便迫不及待問道。
“陳家公子每日除了待在家裏,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馬場。”
“馬場?”聽到馬場兩個字,戎盧飛揚的雙眼立刻放起光來。
若是戎盧飛揚沒有記錯的話,馬場的東麵有一處懸崖。且懸崖周圍的草味道鮮美,馬場中的馬極愛到那處去。也正是因為這樣,馬場中幾乎每日都會有馬失足掉入懸崖。
暗衛並不知道戎盧飛揚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他隻是將自己所查到的消息一一彙報給戎盧飛揚知道:“屬下還查到,明日辰時陳家公子會到馬場賽馬。”
“如此甚好。”戎盧飛揚狡猾的笑著,“明日你帶幾個人,埋伏在馬場左麵的懸崖周圍。”
暗衛領命離去之後,戎盧飛揚又喚來另外一人。
“公主有何吩咐?”不多時,侍衛便帶著那人來到戎盧飛揚的住處。
戎盧飛揚看了來人一眼,笑著問:“聽聞你在皇家馬場當差?”
“是。”一身侍衛裝扮的男人雖不知戎盧飛揚找他來所謂何事,但依舊還是老實的應了一聲。
“本公主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兒。”戎盧飛揚也不拐彎抹角,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到那人的麵前:“你將這個東西混進明日陳公子所要騎的馬食物中。”
侍衛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礙於戎盧飛揚公主的身份,又不由得他拒絕。可他也遲遲不敢伸手去接。
戎盧飛揚似乎能夠猜透侍衛的心中所想,笑道:“你且放心,這個東西並沒有毒,你將這個東西混進馬匹的食物中,並不會對它的身體造成不適。”
“那……”既然不會造成服用馬匹的不適,那公主為什麼還要將這東西給他?
侍衛心中才這樣想著,還未問出聲,戎盧飛揚原本和顏悅色的臉忽然板了起來,一臉的嚴肅:“這件事情你到底事做還是不做?”
“聽聞你媳婦兒前段時間給你添了一個兒子?”戎盧飛揚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一聽戎盧飛揚提到了前不久才剛出生的兒子,侍衛原本還在猶豫不決,此時卻是求著同意:“公主想要小的做什麼,盡管吩咐便是,求公主切莫為難小的妻兒。”
“呐!”這個結果領戎盧飛揚很是滿意,她將手一伸,侍衛連忙雙手接過瓷瓶。
侍衛離開之後,戎盧飛揚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派了自己的人跟著,免得侍衛臨時變卦,從而導致她的計劃失敗。
第二日,陳岩果然如暗衛所報告的那般,一大早便出門往馬場的方向趕去。
“可投喂過食物了?”陳岩來到馬廄,熟門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匹馬麵前,對正在給它梳毛的侍衛問道。
仔細一看,那正在給馬梳理鬃毛的侍衛,正是昨日被戎盧飛揚給喊去的那一個。
許是侍衛有些心虛,在麵對陳岩的時候,他竟不敢抬頭看他:“喂,喂過了。”
陳岩雖察覺到侍衛今日有些奇怪,但是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他究竟哪裏奇怪,於是便也暫時不去想。
像往常一樣,陳岩跨上馬背,沒有拉緊韁繩指定它去哪兒,或是不讓它去哪兒,而是任由它自己走。
侍衛望著陳岩騎馬離去的背影,暗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也不知自己昨日答應戎盧公主這件事究竟是對還是錯。
希望陳公子今日不要出什麼意外,要不然他可是會寢食難安的。侍衛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嘴邊念叨著菩薩保佑,佛祖保佑。
馬兒駝著陳岩在馬場上自由自在的走著,原本正愜意享受著這一切的陳岩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馬兒竟然馱著他正往東麵的懸崖處走。
今日這馬兒的表現著實是有些奇怪,往常它可是不會往這邊來的。
正當陳岩準備調轉馬頭的時候,兩旁的灌木叢便忽然衝出一群人,各個手提長劍朝他刺來。
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陳岩在心裏暗歎一聲,雖知道這些人是朝著他來的,但是他一時之間卻猜不到對方的目的。
馬場比較空曠,正適合他們這群人的打鬥。
戎盧飛揚派來的那些人顯然不是陳岩的對手,還沒有幾個回合,便處於下風。
就在陳岩以為可以脫離這次危險的時候,胯下的馬不是為何忽然發瘋似的往前衝。
前方就是懸崖,陳岩連忙拉住韁繩,可是卻還是慢了一步,馬兒已經越過了平地,衝向懸崖。
隨後,陳岩整個人便失去了重力,和馬兒一起掉進了懸崖下。
變故來得太突然,戎盧飛揚派來的那些暗衛麵麵相覷著,隨後連忙下懸崖找人。
所幸,陳岩掉下來的時候,被懸崖壁上延伸出來的大樹給托住,他才不至於摔得粉身碎骨。
暗衛們發現他的時候發現他還有氣,頓時鬆了一口氣,將他帶到戎盧飛揚的麵前。
戎盧飛揚從暗衛那裏得知,鳳景瑞派去找尋初一的人已經出發,心中不免開始焦急。
正焦急間,她先前派去捉陳岩的幾個暗衛也已經帶著陳岩回來複命。戎盧飛揚讓他們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將陳岩送到江南。
讓他們和小賢子碰頭,然後一切事宜都由他們雙方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原本戎盧飛揚就在計劃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安排陳岩和初一見麵,可是如今陳岩卻是昏迷了,也不知到了江南之後能否醒來。
有些時候造化就是如此弄人,陳岩在去江南的途中已然清醒過來。戎盧飛揚還沒有慶幸完自己的計劃可以如期進行,卻從小賢子那裏得知,初一前些日子因為醫治了太多病人,休息的時間不夠,身體勞累過度而導致有些虛弱。
而人的身體一旦虛弱起來,便容易生病。正是因為這樣,初一便感染了風寒,此時正在修養著。並沒有合適的機會能夠讓兩人見麵。
因著這樣,戎盧飛揚原本打算讓初一和陳岩“偶遇”的計劃,不得不往後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