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賢子不知道該怎麼叫了,叫姐姐也不好,叫姑娘也不好。
“你不必因為出身低,就覺得自己比別人低了一等,其實人和人都是一樣的,出身是我們無法選擇的東西,如果我不是初一,而是你普通的玩伴,讓你見我一聲姐姐也這麼難嗎?”
小賢子聽了初一的話有些感動,在宮中是沒有人把他們這樣的人當人看的,如今初一居然講了這樣一番話,“姐?”小賢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嗯”初一終於有些滿意了,這幾天的事都不好,現在終於有了一件好一點的事發生了。
“姐,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小賢子問道,見初一愁眉不展,他想幫幫她。
“是一種草的種子,我想找到抑製它的方法。”初一告訴小賢子。
“嗯,草的話,村裏的人知道的比較多吧!”
“村裏的人?”初一懊惱到,她怎麼沒想到,處了太醫院的太醫對藥草熟悉之外,田地裏的農民成天和植物打交道,這雖是西域的東西,但是自古民間的高手就不少。
“你能帶我進村嗎?”初一問小賢子,現在也隻能問他了。
“可以啊,不過你不方便吧!”小賢子看著初一這一身裝扮,太華麗了,穿著進村的話,肯定會被圍觀的,到時候再出現什麼意外,他可擔當不起。
“哎呀!笨啊,我要是去的話不會換身衣服啊!”初一伸手打了小賢子的頭一下,但是沒有使勁。
“嗯,那當然可以!”小賢子捂著自己的頭,委屈的說道。
初一不理他,轉身進裏麵換了一身男裝出來。
兩人出宮之後,初一拐了趟尚書府,說是要見一個人。
初一想著這幾天忙的,終於有時間去見陳岩了,陳岩肯定急壞了。
初一和小賢子現在尚書府門前等著陳岩,沒一會兒陳岩就出來了。
初一走上前去,小賢子退到了一邊。
“好久不見,我這幾天都在忙著找解決的方法,沒有時間出宮,你不會怪我吧?”
陳岩想,怎麼會怪她呢,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哪還有資格怪她啊!
“當然不會,你怎麼又傳男裝了,又要出去?”陳岩覺得初一好像總是在傳男裝。
“嗯,我這幾天問了太醫院的太醫,還有你父親,但是都沒有收獲,小賢子跟我說民間的高手也很多,我想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方法來。”
“小賢子?就是那個人?”陳岩指著初一身後的小賢子問道。
初一回頭看了小賢子一眼,小賢子不知道再看什麼,頭低著。扭過頭來,對著陳岩點了點頭。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這樣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好保護你們倆啊!”陳岩現在隻想和初中在一起,隻想幫初一分擔一些。
初一覺得陳岩肯定是在家待著有些著急,想開幫幫自己,於是沒有多想,就通知了。
三個人往小賢子的村子走著,小賢子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村有個老頭,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額的,見識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不定他就知道什麼呢。”
“好啊,那我們就先去找他吧!”
三個人走到村子的時候還沒有到飯點,不少人還在地裏幹活呢。
他們來到那個老頭的屋子前,小賢子上前拍了拍門“餘爺爺,在家嗎?”
拍了半天也沒人答應,估計是去地裏了。小賢子說他們村的地離這也不遠,於是三個人決定去地裏找於老頭。
三個人走了一會兒,就在田地裏看見了於老頭,小賢子走上前去跟他交談,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小賢子向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過去。
“餘爺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嗎?”初一走到人前,把揣在懷裏的種子拿出來,遞給於老頭看。
於老頭看了半天看了初一一眼,就說道“這是卡卡草,你從哪弄來的?”
初一聽著於老頭能說出這草的名字,不禁心中感歎到,民間果然有高手,也來了精神,回答道“偶然得來的,您可知道抑製其的方法?”
於老頭搖了搖頭,“我年輕的時候去過西域,見過這種草,到治理起來卻很麻煩,就算是在西域也沒有很好的方法去治理它。所以它才被人們叫做地獄之草。”
初一聽完,不僅有些遺憾,知道卡卡草的其實並不算少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怎樣去治理它。
“那打攪了餘爺爺,我們告辭了!”
小賢子跟於老頭道要別之後,三個人就往回走,但是這路是來的時候容易,回去的時候難。一不小心,初一就崴了腳,陳岩連忙伸手扶住了她,把她往自己身邊一拉,一隻手扶著她的腰,一隻手拉著她的手,這樣兩人才站穩。
兩個人裏的太近,初一有些臉紅。連忙鬆開了陳岩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看陳岩就扭頭看向了別處。
誰知道扭頭卻發現鳳景瑞就站在農田的邊上看著他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初一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就連忙走了過去,問他“你怎麼在這?”
“哼。我不在這,你們還想幹點什麼?”風景瑞心情很不爽。
初一聽見風景瑞冷嘲熱諷的語氣就很生氣,上午他在戎盧飛揚麵前那樣說她,她還沒有原諒他,他還敢在這質問她!
“鳳景瑞,你別太過分!”
陳岩和小賢子都過來現在了初一的身後。
鳳景瑞沒想到初一會在別人麵前跟他這樣說話。
“哼。我過分,我聽說你自己跑到地裏,我就巴巴的跟過來,而你呢,你卻在跟別的男人私會,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你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陳岩聽著鳳景瑞說的話太過分了,本想出口阻止,卻聽到初一說“我跟男人私會,你跟女人亂來,咱倆不是合適的很嗎,咱倆誰都不虧!”
鳳景瑞也不再說什麼,扭頭就走了。
初一看見風景瑞走了,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可忙壞了兩個男人。
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就一邊笨拙的給初一擦眼淚,一邊說“小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沒什麼的!”
初一想著這些天的委屈越發哭的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