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令人震驚的身世之謎

太後心裏很震驚,越看到最後,越覺得不可思議,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太後低沉的聲音,驚醒了還在緊張的楊之遙,她不知道太後要說些什麼,隻是不停的撮著手,太後利眼的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暗自感歎著楊之遙還是太嫩,剛才在門外的那些表現已經不複存在。

“孩子,你過來,別怕。”太後招招手,用一副最為慈祥麵孔,和藹的對楊之遙說道,為了不讓她害怕,她在努力的克製麵部的表情。

楊之遙聽後,見太後那張慈祥的臉就猶如她已經去世的母親一樣,鬼使神差的就邁腳走了過去,來到太後的跟前。

“孩子,我問你……”太後拉著楊之遙的手,欲要開口問話,卻被走進來的嬤嬤打斷。

太後不悅,麵色一沉,說:“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出去,沒事別進來打擾嗎?”太後淩厲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刷刷的直戳向嬤嬤的臉上。

嬤嬤被太後的眼神嚇住,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隻是小聲的稟報太後說道:“太後娘娘,初一姑娘在門外,說是要與你商討清雅郡主的事。”

商討清雅的事,太後一臉疑惑的看著嬤嬤,“除此之外,她還有說什麼嗎?”見嬤嬤搖了搖頭,太後一臉無力的擺擺手,示意嬤嬤把初一帶進來,嬤嬤點頭離開。

太後盯著嬤嬤的身影,直到她掀開簾子不見了蹤影,才默默的歎息。

從頭至尾一直在太後旁邊的楊之遙,完全是出去一個不明所以的狀態,直到聽見嬤嬤說出初一的名字,楊之遙才想起,初一和她一樣,都是為了清雅而來。

不一會,初一獨自一人走進來,身後不見了嬤嬤的蹤影,初一直直得朝太後走來,然後在太後的麵前站定,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這一切,看的楊之遙是如此的羨慕。

此時的初一,已經換下了早晨來慈寧宮的那身翠雅淡煙雲嫋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出塵,脫俗不已。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粗布麻衣,可是也絕非是中等的衣服,在陳府,她們不會虧待自己,可是自己整天在廚房裏燒火做飯,未來婆婆給讓管家為她做的衣服,她一件也沒穿。

不是不穿,而是實在是自己穿上,有一種跳梁小醜的感覺,拿老人家的話來說,就是麻雀披上鳳凰毛,躲在金魚變鳳凰。

試問,那個女子不愛美?那個女子不想要穿上美麗的衣服,有些美麗的容顏?

隻是無論她怎麼穿,也穿不出初一姑娘和清雅郡主的那種氣質。

“楊姑娘也在啊。”初一有點驚訝楊之遙的到來,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初一見著她,還是禮貌的和她打招呼。

楊之遙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隻得說“初一姑娘你好。”

太後見她們兩人之間的舉動,疑惑的看著初一問:“初一,你們倆個認識嗎?”

“回母後,是的,她就是那陳之祥的未婚妻。”初一向太後解釋她的身份,楊之遙聽後,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該如何像初一和太後解釋。

“之遙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宮裏,還是在母後的慈寧宮裏。”初一在陳府與楊之遙也算是半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所以,在向楊之遙問話的時候,她自動的忽略了楊之遙的姓氏。

“我……”楊之遙開口,她該說什麼?說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前來進宮找太後娘娘?還是為了清雅郡主的事而來?她的主動退步,初一姑娘她會相信嗎?

實話說,陳之祥雖然隻是一個她有過婚約的丈夫,可是,在以前的時候,她就開始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模樣,如今,終於得償所願,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夫君。

夫君才高八鬥,風度翩翩,待人溫和有禮,老實說,在剛認了陳之祥的時候,楊之遙還充滿了幻想,夫君如此,她們之間定能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隻可惜天公不作美,從中間出現了一個清雅郡主,郡主國色天香,一身高貴優雅,她怎麼和她比?又拿什麼和她比?

她沒有郡主那樣顯赫的身份,也沒有郡主那樣多才多藝,更沒有郡主那樣,可以與陳之祥紅袖添香,煮茶潑墨。

在她無意間得知自己的身份時,她有點驚訝,也有點怨恨。也曾想著,或許她可以把陳之祥給搶回來,還是屬於她楊之遙的夫君,還是可以和她白頭偕老的夫君。

可是,在沒事的時候隻要一想到,清雅郡主何等的身份,可是她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可以放棄尊卑,親自下廚為陳之祥做飯做菜,隻為了讓他喝一口自己親手做的羹湯而已,為了做好一碗湯,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楊之遙也深深的為清雅郡主感到佩服。

而陳之祥,不過隻是和她有過娃娃婚約的人而已,十幾年沒見,一直分割兩地,又談何感情?初一姑娘說的對,她的未婚夫所缺的,是一個可以陪在他身邊,為他分憂解難,同他紅袖添香,與他同樂,同憂,同喜,同悲的人,而不是需要她這種隻會燒火做飯的丫鬟。

她也知道,陳之祥對她並麼有什麼情感,或許有的,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條框而已。

每天他都在有意的躲著她,自己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未婚夫妻,而是自己是他府裏所養的一介閑人。

他都不愛她,那她何必還要在苦苦強求?自己所做了那麼多,她相信他也有看見,卻始終不肯與她回應。

她也不是臉皮子多厚,既然君不應,她何必緊緊的相逼。清雅郡主與陳之祥才算的上是天生的一對,地上的一雙,而她,不過是地上的一知麻雀而已,雖然現在她在無意中知曉了,她的身世,可是又有什麼用?陳之祥愛清雅郡主,愛的是清雅那個人,而不是她的那個稱呼,所以,即便是她得到了太後的許可,得到了皇家的認證,即便是恢複了她的公主之身份,那又如何?她依舊爭不過清雅。

楊之遙陷入沉思,不禁悲從心來,也暗自悔恨自己不應該,跋涉千裏來尋未婚夫的,早知當初不想見,誠如現在不思念,這理不清的緣,也斷了她的一番柔腸,使她肝腸寸斷。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悲憤的楊之遙,周圍散發著哀怨的氣憤,初一見楊之遙一直在沉思,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之遙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