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仗勢欺人

鳳景瑞早就想給西域一點顏色看看,老忠王的提議正中鳳景瑞下懷,欣然答應:“這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可汗那邊有沒有什麼不方便?”

戎盧達布猶豫一下,雖說自己這次為了安全著想帶了許多精兵良將。但是他們卻是另有任務。想到此老謀深算的戎盧達布突生一計:“陛下,光男人們赤裸著膀子爭鬥太沒意思,盛傳金鳳國盛產美女,不知可否讓貴國女子與我西域女子比試一番。也可讓我西域大開眼界。”

這一提議,讓眾大臣心中澎湃,有女兒家的大臣更是開心,養了多年的閨女終於派上用場了,一定要在鳳景瑞麵前好好表現,爭取得到鳳景瑞青睞,進宮聆聽聖聽。

“好,這個提議不錯。”

“就是,咱們金鳳國的女兒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絲毫不比男兒差。”

看到群臣難得的意見一致,鳳景瑞雖然有些猶豫但也笑著接受。

一晌過後,鳳景瑞在宮中舉行了宴會,招待西域人一行。

宴會上,絲竹悅耳,觥籌交錯。金鳳國女子翩翩起舞,引得眾人一陣讚歎。

另一邊,白蘭宮中。自從上次離開陳府之後,其餘時間再見到陳之祥,清雅郡主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可一想到楊之遙那個農婦還在陳之祥家中住著,想象著兩人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樣子,清雅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初一說的對,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爭取。我若再擺著郡主的架子,恐怕陳之祥真的要被楊之遙那個農婦拐走了。想到這裏,清雅便坐不住了。

她悄悄招來芙蓉,讓她取來出宮的令牌,帶著芙蓉和一個小婢女大搖大擺的出宮去了。

今天是出宮最好的日子,西域眾人到場,皇宮眾人全去金鑾殿看了熱鬧。此刻,沒人注意到清雅郡主。

福潤樓中,清雅郡主要了一個包間,又同時附耳在宮中一個小婢女的耳邊耳語了幾聲。小婢女認真的聽著,一邊點點頭,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清雅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她想等的人。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突然聽得樓下一陣踢踢踏踏上樓梯的聲音,清雅忽的坐直了身子,又用手捋了捋秀發,發現妝麵整齊,便放心的將手放了下來。

“郡主,人已經帶到了。”門外傳來小婢女清秀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清雅郡主清了清喉嚨。

推門而入的楊之遙發現眼前一個國色天色的女子端莊的坐在貴妃椅上。正是前幾日來拜訪陳府的清雅郡主。

楊之遙這幾天過了這幾年少有的安生的日子。陳母對她很好,簡直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可是陳之祥的態度便有些模糊,雖然對她也很好,吃穿用度樣樣都不怠慢,但說話語氣中帶有的疏離是她怎麼也忽略不了的。

婢女為楊之遙開了門,楊之遙忙行了個禮問好。這禮數卻是比前幾天周全了一些。

清雅郡主在心中冷冷一笑,卻還是不動聲色點點頭,示意婢女為她拉開了凳子坐下。

清雅郡主的眼光好像是帶著刺兒,從上到下把楊之遙打量了一遍。楊之遙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篩子,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有些顫抖,不愧是皇室中人,不言不語便帶著一股盛氣淩人的氣勢。

“郡主,不知您找民女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楊之遙有些顫顫巍巍。

“咳,你是荊州人士?”清雅收回了打量楊之遙的眼神,微昂著頭,笑問道。

“是,民女是荊州人士。”楊之遙乖巧的回答。

“你與陳大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嗎?”清雅想先探探虛實,看看楊之遙與陳之祥到底有沒有感情。

“啟稟郡主,本來我們兩家是鄰居,我是早產兒,所以身子不好,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們一家就搬去了鄰村。據大師說那邊的風水好有利於我的康複。”楊之遙小心的回答著,生怕自己有什麼錯話致使郡主生氣,連累了自己沒事反正自己孜然一身,若是將之祥一家也連累了。自己真是罪過大了。

“嗬,鬼神亂力之說豈能輕信,也隻有沒見過世麵的鄉村婦孺才會相信這些。”清雅郡主有些輕蔑的看著楊之遙,嘴裏的不屑讓楊之遙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清雅郡主早已下定決心要讓楊之遙知難而退,所以任何能打壓楊之遙的機會,清雅都不會放過。

“但也不可不信,朝廷也不是設了欽天監看風水星象嗎,對於鬼神民女時常都是懷著一顆敬畏之心。”楊之遙恭恭敬敬將自己的一些見解道來,卻是讓清雅勃然大怒。

“你敢跟本郡主頂嘴?”清雅震怒的一拍桌子。

“民女豈敢,郡主天人之姿,民女口無遮攔的得罪了郡主還請郡主恕罪。要罰就罰我一人身上,千萬不要牽連陳大人一家啊。”楊之遙臉色蒼白,嚇得忙在地上磕頭。

楊之遙處處為陳之祥考慮這是清雅沒有想到的,按說楊之遙五歲就搬到別村治病,兩人甚少有見麵的時候。難道這丫頭前幾日一見陳之祥就芳心暗許了?

誰知楊之遙是個心性堅定之人,從她橫跨整個金鳳國就為了回家的信念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且不與你廢話,陳之祥大人乃是股肱之臣,是當今皇上的臂膀,是斷斷不會娶一個鄉村婦女,陳大人若娶你為妻,定會被同僚取笑。最終影響他的仕途,孰是孰非,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

清雅郡主的話猶如一記悶棍劈頭蓋臉的朝楊之遙而去,楊之遙麵色慘白,跪在地上的腿微微發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她一直以來的信念啊。

片刻,她咬了咬嘴唇,緩緩說道:“郡主,民女隻是一個鄉村婦人,沒讀過幾本書。也沒有什麼文化,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亙古不變的習俗民女時刻謹記在心。我家與陳家交換信物與聘書的那一刻我便是陳家的媳婦了。至於陳大人娶不娶我,我都不會離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