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說話之時,卻聽見四王子吩咐身邊的暗衛。
“二皇子馬上就要進宮了,此人不得不防。你們馬上封鎖整個北漠王宮,一切看見本王與可汗談話的奴才,殺無赦。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被他人聽了去,定要加以詬病。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王宮之中任何人都不可離開,就連可賀敦,也不行。”四皇子微微低喃,卻也吩咐了個清清楚楚。
那暗衛隻是輕輕點頭,便轉身消失在眾人眼前。
初一聽了個大概,卻沒有做聲。
“兩位王爺身陷囹圄,正被奸佞小人所陷害,若是真鬧起來,兩位王爺打算如何脫身呢?”初一笑意盈盈,卻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初一小姐此次進宮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醫好我父汗的病,其餘瑣事,初一小姐勿用操心。”二王子如此擔當,讓初一心中一驚。
“既然二王子有了許諾,小女子就安心給可汗瞧病了。”初一輕輕一欠身,隨著二王子和三王子朝著王宮正殿走去。
四王子瞧見兩個哥哥護送初一,也不敢造次,竟也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側,連連賠笑。
“二位兄長一起前來,真真是孝子。初一小姐醫術高超,定會讓父汗……”
“你就不用假惺惺的囉嗦了,父汗醒來本是好事兒,可是卻被你小子氣得吐血,這筆賬等到父汗醒了之後,我再與你理論。”二王子怒目圓睜道。
“二哥,你這話就是冤枉弟弟我了,我真的沒有頂撞父汗,是父汗自己發病,我不是馬上求著三哥,讓三哥找人來給父汗瞧病了嗎?”四王子如此辯解,眾人報以冷哼一聲,不再過多糾纏。
北漠各位皇族皆是到場,場麵宏大。
各個部落的王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聽說可汗醒了之後又吐血,眾人心中皆有了打算。
若是不能在此時看到新的可汗繼位,他們斷斷是不會罷休的。
“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眾人起身,隻是歪了歪腦袋,並未行大禮。
二王子瞧著眼前的情況,不由得淡淡一笑:“各位王爺真是審時度勢,我父汗還清醒的時候,各位見了我們兄弟幾人,皆是畢恭畢敬,連連叩拜的。今日不知怎的,可能是各位王爺的膝蓋不舒服,所以才如此怠慢了我們。”
初一不禁淺淺一笑,對二王子的口才頗為讚許。
“二皇子,你也別生氣。我們幾個外姓王爺都是跟著可汗南征北戰才走到今日的,在戰場上,我們都是親族弟兄。可是在北漠,一向能者居之。沒有一定韜略,想要走世襲那一套,就把王位拿到手,我們這些外姓王爺也絕不同意。”說話的這人是額爾王。
此人兵強馬壯,在北漠無人敢惹。除了二王子敢與之較量以外,其他各路人等,皆是巴結此人,想要擴張領土,做個人上之人。
“額爾王,你心中的謀劃什麼,本王不是不知道!可是,父汗還活著呢!你就如此著急,是不是有點太沒有城府了?”三王子目光灼灼地望著額爾王,麵色不悅。
“你……”額爾王自是麵色大怒,卻不敢胡說。
“小女子是來給可汗瞧病的,不是看你們內鬥的。若是沒什麼事兒,小女子就進去了。”初一聽得耳朵疼,不免出言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所有北漠皇族都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清麗脫俗的女子,心中大駭。
原來此人就是鳳如恒和鳳景瑞中意的鳳後之選,若是可以扣下這女人,來日要挾鳳景瑞,定會讓北漠的軍隊大獲全勝。
“好一個金鳳國的大膽女子,竟然敢隻身前往我們北漠的王宮。你要謀害可汗,我們定不會袖手旁觀。來人,把這個女子扣下,送往我們額爾河!”額爾王想入非非,卻讓初一在眾人麵前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我們金鳳國的百姓都流傳,說北漠的韃子人人蠢笨,都是愚鈍之人。如今一見,小女子真真是領教了!”初一笑得張狂,不免讓額爾王暴跳如雷。
“你說什麼?你敢戲弄本王!”
“是王爺自己不自重,何來小女子戲弄於你?小女子並非隻身闖進北漠王宮,而是受三位王子邀請而來,嚴格來說,我是客,三位王爺才是主人。至於在座的各位外姓王爺,不過是與小女子一樣,也是北漠王宮的客人。唯一的區別是,王爺們是不請自來。”初一三言兩語便戳穿各位謊言,引得眾人垂眸不敢言語。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金鳳國妖女,我看你不是什麼鳳命,你就是紅顏禍水,是鳳景瑞派你來禍害我們北漠皇宮的吧?”額爾王如此揣度,令初一冷笑連連。
“可汗病重,你推三阻四不肯讓小女子進去,是誰禍害北漠,一目了然。”初一據理力爭,竟然不害怕額爾王的刁難。
“你們三人是死人嗎?人家金鳳國的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們還高高興興地把人給迎進來,我們北漠絕不受此等屈辱。”
“那就找北漠最好的郎中來,想必任何人的醫術都無法與我師父摩羯蒼穹相比了吧?我師父不問世事多年,更不會參與皇宮內部爭鬥。所以,縱觀整個大漠,隻有小女子一人醫術高超,可以把可汗從鬼門關拉回來。”初一如此成竹在胸,也是對自己醫術頗有信心。
“不可,你是金鳳國的人。”
“大汗的命重於泰山,你一個小小金鳳國的女子,如何能接近我們可汗?”
“滾出去,我們不相信你!”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肯放初一進去給可汗醫病。
“眾位王爺,有我們兄弟三人作保,你們還不肯相信初一小姐嗎?”三王子雙手一撘,語氣中滿是哀求。
“老三,是你自己作保,這事兒與本王無關。”四王子選擇在此時拆台,不免讓初一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