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孩兒沒有死,本宮日日能看到他淺笑時候的小酒窩,那麼漂亮。這孩子是本宮的命,他怎麼會離開本宮?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想要害本宮的兒子!”惠妃娘娘死死的拉住太子爺,不肯放手。
“母後,都是他們胡說八道,兒子不會相信的。”太子輕聲勸阻道。
“歐陽鋒,憑你一張嘴,你如何能讓眾人信服?你就是為了歐陽玲瓏報仇,這才汙蔑本宮。”惠妃理直氣壯地道。
“綠竹的孩子被送走了,玲瓏害怕綠竹心中感懷,便讓老夫抱來了一對雙胞胎,兩個孩子就成了綠竹的孩子。玲瓏想不開,一把火燒了冷宮。綠竹也就無家可歸了。無奈之下,綠竹隻能把兩個孩子交給老夫撫養。這兩個孩子就是我們尚書府的嫡女和長子。歐陽芊芊並非我親生,她隻是農戶家的女兒。傾城才是尚書府真真正正的嫡女,卻因為綠竹護著自己的孩子,害死了傾城。老夫痛不欲生,隻想為皇家保守秘密。”歐陽鋒揭開驚天陰謀,費了好大力氣。
“爹,你胡說什麼?女兒怎麼會是你抱來的孩子。您定是老糊塗了,才會在大殿上胡言亂語,擾亂視聽。爹,女兒這就送您回家,您在府中靜養,一切心病皆可以治愈。各位大人千萬不要聽我爹的話,他是因為傾城妹妹突然離世,這才擾亂了心智……”歐陽芊芊出來打圓場,卻並未有任何效果。
“老夫可以為今日所說的話負上所有責任。歐陽傾城才是尚書府的嫡女,歐陽芊芊與我們尚書府並無血緣關係。太子爺是鳩占鵲巢之人,我們斷斷不可讓此人為君。”歐陽鋒雙手一搭,眾人行了個大禮。
“既然歐陽大人如此堅定,老夫也不得不信。太醫院關於惠妃娘娘懷孕期間的記錄可有保存?”老忠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定要做到麵麵俱到。
“啟稟老忠王,所有記錄都已經塵封,花不了些時日,我們就可找到。”張大人言之鑿鑿的道。
“現在就去找,把所有的資料公之於眾。”老忠王不留任何餘地。
“不用了,哀家可以作證。”太後娘娘的聲音頗為清冷,卻也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
殿上的諸位大臣都低下頭來,默默地望著太後娘娘,隻等太後主持公道。
“太後娘娘吉祥!”老王雙手一搭,冷聲道。
“你們都在這裏,那便好了。省得日後哀家還要一遍遍的給你們解釋,你們都坐下,哀家有事要說。”太後娘娘被三五個婆子簇擁著,才到了眾人的跟前兒。
“太後娘娘有何指教?”惠妃似笑非笑地道。
“當年事兒,哀家也有參與。你父兄都是駐守邊疆的大將,他們手中握有重權。鳳羽擔心他們起了反意,這才對你肚子裏的孩子頗為忌憚。若是這個孩子生出來,鳳羽可能就要被架空,甚至連皇位都保不住了。鳳羽親自下令,讓太醫院的太醫在你的藥裏摻了毒藥。可是生產之時,你的孩子完好無損,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哀家給秘密處決了,隻有張院判一人知曉此事。哀家沒想到,你居然偷梁換柱,把一個奴婢的孩子領進宮來,混淆皇室血脈!”太後正色道。
“本宮孩兒福澤延綿,這才沒有被你們暗害了去。如今提起此事,太後娘娘如何能麵對太子爺?如何能麵對本宮?本宮實在太驚訝了,您的親孫兒,您怎麼可能下的去手?本宮的孩子安然無恙,都是上天保佑。”惠妃娘娘冷笑道。
“你休要胡說,哀家問過太醫,以當年的藥量,你腹中的孩兒必死無疑。太子不可能幸免於難!不信,你大可滴血認親。”太後娘娘如此思量,也是無奈之舉。
“皇上已經走了,難道你們把皇上的遺體拉住來驗明死因還不夠,還要損害陛下的身體嗎?”惠妃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斷斷不肯讓太子殿下與鳳羽滴血認親。
“還有本皇子在。若太子殿下是父皇親生,他的血液定會與本王相容。我們是不是親兄弟,一驗便可以知道。”鳳如恒站出來,笑著道。
“老四,你休要害我。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勢如水火,各位大人心中是很清楚的。你們來說,鳳如恒的話怎麼能讓本太子信服?”太子耍賴,不肯滴血認親。
“太子,我的兩個哥哥都死於非命。昨晚宮中大亂,他們在封地蹊蹺的死了,這筆賬要算在誰的頭上,本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如今,你的身份受眾人詬病,你若可以自證清白,為何不做?”鳳如恒如此質問,太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就是,太子爺。您驗一驗就好了。若是你們兄弟二人的血是可以融合的。太子爺就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任何人也不能胡亂猜測太子爺的身份了。”太子傅道。
“不可,太子爺是要登基為帝之人,若是有損龍體,你們如何做解?”惠妃娘娘一意孤行,死活不肯讓太子驗血。
“惠妃,你不是心虛了吧?既然太子爺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又未曾委身於他人,為何不敢讓太子驗血?”冉貴人冷嘲熱諷地道。
“賤人,你再胡亂猜測太子的身份,本宮上位之後,第一個殺了你!”惠妃不免出言恐嚇道。
“各位大人瞧瞧,這樣的女人可以做太後嗎?太子就是跟著這樣的母親,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早年間太子做的糊塗事兒,多半是惠妃娘娘在旁慫恿的。”冉貴人眼皮一翻,令眾人低頭不語。
“若是你不驗,你就是綠竹的兒子。到時候,別怪本皇子保不了你。”鳳如恒警告道。
“好,本太子就遂了你們的願!若本太子的血與你的血相融合,我就登上金鑾殿,稱王稱霸,再有人敢攔我,我就殺了誰!”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