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陵王抬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赤金大匾,上麵寫了三個鎏金大字——昭仁宮。
此處就是鳳羽辦公的地方,金陵王魂牽夢繞多次,隻想入住此處,成為整片大陸的帝王。奈何金陵帝國每況愈下,幾次戰役下來,竟然被鳳景瑞打的丟盔卸甲,隻好委曲求全,這才偏安一隅。
如今有此機會,金陵王斷斷不肯放過。
“來人,給我打開大門,本王倒要瞧一瞧,金鳳國的皇上是如何奢靡的?”金陵王殺得紅了眼,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
金陵王身邊的一個勇猛的副將一腳踹開了他們,卻看到了令人驚訝的場麵。
這裏整整齊齊的擺著四十幾套楠木桌椅,每套桌椅上麵,都有神龍護衛,所有神龍都是由金絲線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再看那張龍椅,更是奢華異常。
紫檀桌上擺著一個古銅的鼎,裏麵冒著凜冽的青煙。龍椅的正上方,“正大光明”四個字剛勁有力。
龍椅背後的一副山水畫,猶如紫氣東來,煙霞漫天,皇家的威嚴自不用說。
就連大殿上擺著的些許花卉,都極有講究。
紅燭燃盡,宮中也昏暗異常。
金陵王不顧一切,徑直走到了龍椅旁邊,心中的激動無不可明狀。
“這就是本王日思夜想的龍椅,原來是這番滋味!”金陵王扔掉手中長劍,忍不住坐了上去。
龍椅上有兩對錦褥,都是上好的江南織造,如此柔軟之物,金陵王從未見過。如今一試,於願足矣。
眾人馬上下跪,笑著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此的待遇,金陵王也過足了癮。
“眾卿平身,你們都是開國功臣,斷斷不可驕傲自滿。”金陵王學著鳳羽的派頭,舉止行動,竟也有幾分的相似。
“多謝皇上!”幾個金陵帝國的奴才不禁大喜過望。
“金鳳國的大殿之上,豈容你異邦小人胡作非為?”一支長劍應聲而來,嚇得金陵王屁滾尿流。
金陵王縮著脖子,卻在慌亂之間跪在地上尋找手中剛剛握著的長劍。
“一些烏合之眾,如何能在我們金鳳國的朝堂上胡言亂語?”風景瑞從暗處走出來,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銀蛇,時刻都能飛身而來。
“風景瑞,我們又見麵了。不過,此時你是亂臣,我是金鳳國的君王。”金陵王言到此處,不由得哈哈大笑。
“君王?你是哪門子的君王?你也不看看,昭仁宮外,都是些什麼人?”鳳景瑞略帶嘲笑的道。
“風景瑞,我……朕知道你忠君愛國。可是鳳羽沉迷得道升仙,已經把金鳳國禍害的千瘡百孔。你雖然皇室子弟,卻也無力回天。若是你肯投降,朕還可以饒你不死,給你指條明路。”金陵王口出狂言,令風景瑞大笑不已。
鳳景瑞的笑,讓眾人心中直發毛。所有人都瞧著風景瑞,不敢多言一句。
此人威震四海,就連驍勇善戰的韃子都對風景瑞俯首稱臣。多年之間,北漠隻有小規模的戰爭,卻不敢伺機而動。哪怕是金陵王此次邀約,北漠的大汗都踟躕不前。
他們大抵是領略過鳳景瑞的鐵血手段,不過是不想重蹈覆轍罷了。
可是金陵王不同,他若不能進入金鳳國的都城,血洗異己,坐上夢寐以求的龍椅,他斷斷是不肯罷休的。
如今心願得成,金陵王怎麼可能輕易讓出皇位?
“金陵王,你是本王見過最不知天高地厚的異邦首領。想想北漠的大汗,家中養著雄鷹,甚至於老虎獅子對打,最後如何?北漠的大汗還是要對本王俯首稱臣,跪下來求本王莫要殺光他的族人。你一個小小金陵帝國,居然敢在我金鳳國的朝堂上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鳳景瑞收起笑容,眼中滿是殺戮。
金陵王早就料到,以鳳景瑞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輕易把皇位拱手讓人,可是金陵王大軍壓境,北漠的大汗若是幫忙,定會對金鳳國形成夾擊之勢。
金陵王已經入主皇宮,諸事已成定局,容不得鳳景瑞不承認。
“哈哈哈!瑞王爺一身英氣,為國效忠多年,不過是被鳳羽日日懷疑。鳳羽的幾次陷害,都差點要了瑞王爺的性命,你何苦要為這樣的昏君效忠?不如投靠本王,本王給你開國大將軍的封號,你可繼續駐守大漠,為朕分憂解難。”金陵王所說之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來人,把金陵王一行人,給我拿下。”風景瑞大吼一聲,昭仁宮外圍上了一群勇士。
“哈哈哈,王爺,您還是別貽笑大方了。你們皇宮的禦前侍衛,包括神威軍的人都被惠妃娘娘的三步醉給迷暈了。若是天不亮,他們斷斷是醒不過來的。王爺發號施令,無人響應,也是人間的一種遺憾。”金陵王笑著道。
眾人哄堂大笑,鳳景瑞卻麵不改色心不跳,輕輕地拍了拍手,另一群人也圍了上來。
密不透風的人群之中,金陵王看到了風景瑞手下的精銳之師。這些人本應該在大漠駐守,可是一轉眼,所有的人都已經到了京城,圍困金陵王的三萬人馬。
這絕不可能!
金陵王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忍不住全身顫抖。
“你……用了什麼障眼法?你是如何把他們從北漠調遣過來的?”金陵王顫抖著嘴唇問道。
“如此雕蟲小技,本王從不屑於向你解釋。你就乖乖受死便好。你在城外的三萬精兵,早就被我的瑞家軍給悉數殲滅。你能調遣的,隻有身邊數百人而已。本王給你指的一條明路你不走,你卻偏偏要和太子沆瀣一氣,屠殺宮中無辜之人。”風景瑞揚起下巴,笑的氣定神閑。
“不會,太子會救我!”金陵王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