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父皇病著,若是時機成熟,本宮定會把你叫來。到時候功敗垂成,都靠你自己了。為娘的隻能幫到你此處,也算是幫整個金鳳國了。”惠妃言到此處,看著外麵的紅梅傲然綻放。
“娘,您不要擔心兒子,若是有朝一日兒子做了皇帝,定會給您一個安穩的未來。”太子孝心日月可鑒,讓惠妃娘娘心中有些許的寬慰。
回到太子府,太子的臉色也緩和了些許。
太子傅瞧著太子的臉色道:“太子爺可有什麼歡喜的事情,不如與臣等說說。”
“你這老頭,可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太子脫掉鞋襪,坐在了大廳上。
幾個丫鬟給太子捏腳,服侍得頗為周到。
“老臣恭喜太子爺!”太子傅雙手一搭,嘴巴極甜。
“小人今早起床,看到紫氣東來,喜鵲在枝頭上叫,老臣就知曉,定是有好事兒來報。”太子傅笑著道。
“我去了母後那裏,她給我出了個好主意。”太子言到此處,在嘴裏塞了一顆荔枝。
“哦?惠妃娘娘有什麼高見?”太子傅不禁好奇,惠妃娘娘又如何解困辦法。
“本太子在前朝後宮皆不受眾人待見,母後對此也是心懷不滿。後宮之中的女人自不必說,她們向來是見風使舵,父皇對母後用情頗深,兩人的感情也是極好的。到時候母後做了太後,後宮這些女人的生死全都握在母後手中。母後讓她們做什麼,這些人就要做什麼。”太子爺吐出荔枝核,一個小丫鬟伸手給接了過來。
“惠妃娘娘此番思量,也是極有道理的。隻是……陛下性子陰晴不定,若是陛下受了他人慫恿,把手中大權交給四皇子,我們就隻能幹瞪眼了。”太子傅最擔心的人便是四皇子。
“朝中上下,人人都對四皇子頗為稱讚。此人城府極深,從不主動參與政事,但是細細想來,但凡是國家大事,四皇子都是要插上一腳的。長此以往,前朝的大人對四皇子越來越信任,在鳳羽耳邊吹風,可能事情就會有所逆轉。”
“此話不假,四皇子一直是本太子爺心中最忌憚的人。別看皇叔手握重權,可是他名不正言不順,若是想要謀朝篡位,他就是亂臣賊子。可是四皇子就不同了,我們兩人都是皇家的兒子,他若得了人心,本太子的上位之路就更加艱難。隻是……母後讓我聯合北漠和西南的金陵王,充實實力。”太子微微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太子傅不由得倒退一步,隻覺心中發慌。
“太子爺,全金鳳國上下的臣民都知道,北漠的韃子和西南的金陵王是百姓最痛恨之人。若是太子爺逆天而行,恐怕……”太子傅擔憂異常。
“無妨,本太子不過是想看鷸蚌相爭。”太子並不言明,卻讓太子傅了解其中的深意。
“還是惠妃娘娘棋高一著,北漠和西南是我們金鳳國的蠻荒之地,想要征服兩地的人,恐怕沒有那樣簡單。若是我們硬碰硬,隻能是兩敗俱傷。可是借助兩地的兵力,完全可以與瑞王爺抗衡,到時候四皇子想要圖謀不軌,也要為太子殿下一一滅掉。此法是解決當今困局最好的辦法。”太子傅不由得佩服惠妃娘娘的眼界,對此事拍手稱快。
“人人都說,整個後宮之中,隻有我母後的籌謀是最厲害的,就連男人都是萬不及一的。如此的手段,定會讓皇叔和老四傻眼,到時候,本太子登基為帝,再滅了北漠和西南,這才是事情的關鍵。”太子想到此處,竟然高興地無可附加。
“臣等有太子爺這樣的明君,真是三生有幸。若是想要讓此事得以成行,恐怕還要提早籌謀。要不要老臣派個妥帖的人,去西南打聽一下?”太子傅也被灌了迷魂湯,竟然答應了此等害人害己之事。
“好,一切都看太子傅的了。本太子就在府中靜候佳音。”太子言罷,摟著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便進了內堂。
蘭軒殿。
鳳芝在一旁伺候著,惠妃娘娘頗為安靜的擺弄著手中的鮮花,笑意深沉。
“娘娘,奴婢已經把上好的龍須酥送到了皇後娘娘宮中,皇後娘娘見了此物,一副不可思議的姿態。雖然皇後沒過多說什麼,可是奴婢瞧著,常嬤嬤把奴婢剛剛送過去的龍須酥悉數倒掉了,可能是害怕龍須酥之中有什麼毒藥,竟然不敢吃呢!所謂皇後,城府也不過如此。”鳳芝言罷,笑聲更甚。
“本宮早就料到,皇後娘娘絕對不會在此時隨便吃外人送來的東西。況且本宮與皇後向來不睦,如今我們兩人都在後宮之中走動,一山怎能容二虎?皇後的母家悉數衰落,隻剩下一個不知所謂的弟弟,常常出沒於賭局之中。若是……”惠妃娘娘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的瞧了一眼鳳芝。
“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差人去辦。想來那國舅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間,皇後沒少明裏暗裏給他銀子。若不是皇後娘娘以身份威壓,恐怕後宮的姐妹絕對不會縱容此事發生。隻是……太子爺那邊,不知能不能向西南金陵王借來兵馬?”鳳芝雖然無名無份,卻對太子也頗為上心。
“你這丫頭,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了。你在本宮身邊伺候多年,也算本宮半個女兒。到時候你與太子完婚,便是親上加親。你千萬別學那歐陽家大小姐,不知好歹,做出此等丟人之事,讓我們蘭軒殿的人都抬不起頭來走路。”惠妃娘娘言道之處,竟然一臉鄙夷。
“既然太子殿下喜歡此女子,也是無妨的。這女人是個官家小姐,本受了皇上指婚,是獨一無二的四皇妃。如今事情鬧得這樣難看,恐怕留著她在太子身邊,對太子的名聲不利。”鳳芝巧舌如簧,無非是想要把歐陽芊芊排除在外。
如此工於心計的鳳芝,並未被惠妃娘娘察覺,她心中太子妃的人選,不是歐陽鋒家的嫡女,也不是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洗腳丫頭,而是歐陽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