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塵重複了一遍:“尊重和理解?”
不等木堇說什麼,他冷嗤了一聲:“你是在教訓我?”
“是。”木堇大方承認。
如果說楚斯塵是楚西末的隱藏很深的黑暗麵,那麼,如果這一麵被感化之後,是不是楚西末就回來了?
如果楚景之所說的,治愈。
“誰給你的膽子?”楚斯塵突然站起身,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的手現在不痛了是吧?”
他語帶威脅的看著木堇,捏著她下巴的手不斷收緊,力度漸漸加大。
木堇的下巴被她捏得生疼,可他卻沒有絲毫要放手的跡象,而木堇也不可能求饒。
他的所作所為,他的所有認知,都是錯誤的,她必須糾正他。
他見她一直沉默,怒吼了一聲:“說話!”
“我說的話你不會願意聽。”木堇艱難的出聲,喉嚨繃得很緊。
“女人真煩!”楚斯塵冷冷的一甩手,就轉身要往外麵走。
木堇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知道如果真的要糾正楚斯塵,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朝著楚斯塵的背影說:“我要把韓靜靜送去隔離。”
“她是我抓回來的,想要怎麼處置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楚斯塵的表情有些嚇人,看起來似是很生氣。
“家裏有孩子,萬一她跑出來……”木堇的話說到一半,楚斯塵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木堇抿了抿唇,絕不能再放任他了。
她轉身上了頂樓。
房門口有保鏢看守著。
見她上來,就要攔著她:“太太,先生吩咐……”
木堇睨了他一眼:“不用管他,他現在連你們的工資都付不起。”
保鏢被她的話一噎,隻好給她開了門。
韓靜靜一連被關了一段時間,雖然每天都有人過來給她送飯和打掃,但是房間裏的氣味還是有些難聞。
韓靜靜還在籠子裏關著。
木堇走過去叫她的名字:“韓靜靜。”
韓靜靜已經越來越瘦了,但是精神比之前她見到的時候略為好一點。
聽見木堇的聲音,她抬起頭來:“你來幹嘛?”
見韓靜靜的神色清明,木堇眼底閃過疑惑。
上一次她看見韓靜靜的時候,她分明是被楚斯塵注射了那個藥,現在看起來卻完全正常。
難道是因為那個藥具有時效性?
“我送你出去,去醫院接受隔離吧。”木堇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到現在,對於韓靜靜,她並沒有恨,隻是唏噓,甚至還有點惋惜。
韓靜靜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那個神經病答應你要送我去隔離中心?”
“他不是神經病,是有心理障礙。”木堇麵上的表情略冷,出聲解釋。
“性情大變,跟個瘋子一樣,不是神經病,誰信啊?要是別人知道楚氏的最高執行總裁是個神經病,你覺得楚氏的股市會受到多大的虧損呢?”
韓靜靜冷笑出聲。
木堇彎唇笑看著她:“這點不用你操心,作為楚氏的最高決策人,我自有思量。”
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經掌管過楚氏,後來楚西末回來,他們以為他會把楚氏的法人代表變成他。
中間雖然改過一次,但現在,公司的法人代表,最高決策人,還是她,木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