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酒精過敏，而且是他的症狀比較嚴重，建議以後都不能沾酒。”
醫生雖然很不滿楚斯塵這種態度，但又不敢像平常對別的父母那樣訓斥他們。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還讓他喝酒，哪兒有這樣做父母的，簡直就是亂來。
楚西末問他：“一點都不能沾？”
“對，一點都不能沾，有時候過敏症狀太過嚴重，會出人命的。”
醫生重在和他說明，會出人命，這四個字。
“嗯。”
楚斯塵不溫不火的回應了一聲，就轉頭去看楚念末：“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那你出去吧。”
醫生出去的時候還替他們把門關上。
“爸爸，哥哥不會死吧？”
楚念西眼巴巴的站在病床前，小小聲的問楚斯塵。
他聽到聲音轉頭看向楚念末，眉頭輕微的皺了皺：“你知道什麼是死？”
“太公啊，我的太公就是死了。”楚念西雖然沒見過柳盛遠兩次，但是她卻記住了這個人。
也記得當時楚念末給她的解釋。
柳盛遠？
楚斯塵有些記憶。
“過敏而已，死不了。”
他說完，就麵色古怪的看著楚念西。
“你看我幹嘛呀？”楚念西摸了摸自己的臉。
楚念西因為之前哭過，又沒有人顧到她，她之前流出來的鼻涕就是的胡亂的一抹，也沒有擦掉。
現在已經幹涸了。
一層白色的東西粘在她人鼻翼旁邊，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裏。”他伸手指了指白色幹涸痕跡的地方：“自己去洗掉。”
楚念西伸手摸了摸，果然也摸到了硬硬的東西。
然後就一臉茫然的看著楚斯塵。
楚斯塵覺得小不點真的好煩。
他麵色不鬱的抓著她就進洗手間。
洗手間的洗漱盆有點高，楚念西根本就夠不著。
楚斯塵黑著臉，抽了張紙巾沾了水，蹲在她麵前，幫她一點一點的擦。
終於擦幹淨之後，他正準備站起身來，楚念西突然往他跟前一湊，小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楚念西兩眼亮晶晶的：“謝謝爸爸。”
她說完就將小手背在身後，黑溜溜的眼睛直盯著楚斯塵，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
楚斯塵抹了一下被她親得留下來了口水漬的臉，眼裏帶著嫌棄：“你很髒。”
楚念西瞪圓了眼，湊過去飛快的就在他另一邊臉又親了一口。
還故意的留下更多的口水。
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一邊跑還一邊說：“爸爸髒……”
楚斯塵蹲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摸了摸自己的臉，站起身到洗漱盆前準備洗臉，一抬頭去看見鏡子裏那個眼裏帶著笑意的男人。
那是他？
楚斯塵又怔了怔，覺得莫名其妙。
那個把鼻涕弄到臉上的髒小鬼，親得他滿臉口水，他有什麼好開心的。
楚念西守在楚念末的床前，小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又摸一下自己的，就像以前她生病了，木堇給她試溫度一樣。
她摸了兩下，也沒有摸出來哥哥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