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細白靈活的手腕，像是失去依托一般，毫無生機的垂下，形成一個古怪的弧度。
她動了動手臂，才發現小臂之下的部位，壓根就動不了。
楚西末擰斷了她的手腕！
“你……”木堇疼得直流冷汗，呼吸因為忍耐而更加急、促。
沒過多大一會兒，她的兩鬢就被汗水染浸濕，還有一些順著臉頰留到下巴，她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揮出來的。
楚西末一直在她跟前，看著她臉上的痛苦神色。
看到她痛苦，他似是很享受一般，帶著淺淡的笑意，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木堇將那股疼意忍過去之後，喘息著說：“你不是他。”
楚西末挑眉，用一種看蠢貨的表情看她：“他死了，我當然不是他。”
“你……到底是誰！”
木堇弄不明白，麵前的這個楚西末反複的說“他死了”是什麼意思。
“說得準確一些，我也是他，不過，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他那麼懦弱，也不像他那麼愛你。”
楚西末說完，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妖異邪魅，這是原來的楚西末根本不可能露出來的笑容。
“他太蠢了，所以被我打敗，再不會出現了，以後，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哈哈！”
看著木堇漸漸變得驚恐的眸子，楚西末癲狂的笑了起來。
“整整六年了，我終於又出來了！”
楚西末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
木堇滿腦子空白，拚命的將他說的點點滴滴湊到一起。
他死了。
他太蠢了，所以被我打敗了。
最後卻被你害死了。
他死了，我當然不是他。
……
麵前的楚西末，一直反複的說，“他死了”“不是他”“打敗了”。
被她害死了是什麼意思？
抬眼看向麵前的人。
這分明就是楚西末的臉沒有錯。
她忽然想起韓靜靜剛剛一直叫他“精神病”。
精神病……
反複的說“被我打敗”。
心理醫學上有一種常常聽見的名詞：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
楚西末怎麼會有雙重人格！
絕不可能！
木堇搖頭，眼眶泛紅：“楚西末，你別嚇我了，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見她哭泣，楚西末妖異的眸子微凝。
伸手碰了碰她臉頰上晶瑩的淚滴。
舉到眼前注視了一秒，然後湊到唇邊。
“鹹的？”楚西末麵露嫌棄：“他說眼淚是苦的，他的味覺失靈了嗎？”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我和他共用一個身體，他的味覺要是失靈了，我的味覺不也就失靈了嗎？”
楚西末似乎是有些懊惱。
木堇怔怔的看著他的一係列行為，聽著他的自言自語，還是覺得沒辦法接受。
她離開時，他還好好的。
楚西末站了起來，語氣悠然：“你的手腕需要包紮一下，就這麼斷了有點可惜。”
他的語氣就像是說“牛排不能九分熟，那樣太老”。
“小可憐，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覺得那個愛你的楚西末的確很蠢，但我還是替他不值，所以，即便我很感激你殺死了他，你也要為次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