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幾天不見,她卻覺得楚西末看起來有些陌生了。
她咬著唇,無措的站在那裏,一趕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
楚西末身上穿著的,是他一貫的著裝,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
頭發剪短了一些,顯得整個人更加精神,也更加陰鷙。
一雙眸子緊緊的粘在木堇身上,他的眼神讓人有些發怵,像是豹子的眼神。
但木堇此刻覺得,他的眼神比豹子的眼神更凶狠,可怕。
“這麼害怕?”楚西末勾唇笑了起來,唇色紅得鮮豔反常:“別躲那麼遠啊,這麼久沒見麵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這麼久是多久?
她離開京都明明才幾天而已。
“我沒有害怕。”木堇抓緊了自己的包,心底突然對楚西末生出一股排斥來。
楚西末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詭異:“既然沒有害怕,就跟我出來吧。”
說完,他朝木堇伸出了手。
木堇咽了一口口水:“你為什麼會來……”
楚西末不說話,隻是堅持不懈的將手伸向她。
木堇看著楚西末熟悉的臉,腦海裏突然想起楚景之臨走時說過的那句話: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就得接受它帶來的其它結果。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覺得楚西末有些古怪。
和他剛回來的時候有些相像,但又和那時候的他有些不太一樣,
“我的耐心有限,你自己過來。”楚西末還是沒有收回手,見她還是不動,他臉上的笑意加深:“你的兒子和女兒可都在宴會廳,你不想去見見他們嗎?”
“你把念寶和小末帶來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聽見他說兩個孩子就在宴會廳,她再也冷靜不下來:“你帶孩子來做什麼?”
這幾年,無論做什麼,她都小心提防著,不讓孩子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內。
一是不想讓有心人有機可趁,二是希望他們能過得簡單順遂。
“要不要跟我回前廳,你自己看著辦。”
木堇往前走了一步:“我跟你去。”
楚西末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用一種極其紳士的姿勢,朝她伸出了手。
木堇越發覺得他古怪。
她的心裏也有怪異的感覺。
雖然她是無奈之下選擇離開楚西末,可是,她現在見到楚西末最大的感受居然是想要逃,覺得詭異,可有些可怕。
……
她被楚景之牽著回到了宴會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們兩人身上。
“媽媽!”
突然,念寶的聲音響了起來。
木堇尋聲望去,就看見被艾卡牽著的楚念西和楚念末兩兄妹。
“念寶,小末!”木堇往前走了一步,卻又被楚西末拉了回來,小聲在她耳邊說:“既然舍不得孩子,為什麼要走?”
木堇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真是被他保護得越來越蠢了,如果喬綠和他有血緣關係,並不代表著你和他也有血緣關係,如此簡單的道理,你居然不懂。”
楚西末說完,就順勢在她耳尖上輕啄了一下,看起來像是旁若無人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