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星期沒見到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每天晚上睡過去,半夜習慣性的伸手一抱,才發現懷裏一片空蕩。
然後下床,一坐就是一整夜。
直到感覺到一隻大手伸進了衣服裏,木堇才猛的回過神來,將他推開了一點點。
楚西末看著麵前臉色緋紅的木堇,真想就這樣剝了她就地正法。
可是,地方不合適。
這種地方,讓她多待一秒發,他都覺得委屈了她,更何況還是那種事。
楚西末原本蒼白的臉,因為氣息不均的原因,也染上了絲紅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很快好就會回來的。”
“嗯。”木堇點了點頭,沒有動。
楚西末又捧著她的臉在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下床將她之前丟在一旁的外套撿起來,拍幹淨上麵的灰塵給她穿上,然後又替她把鞋穿好。
他穿得有些慢。
木堇看著他握住她的腳踝,將鞋子套在她的腳上,然後又拉了一下鞋子確定穿進去了,才去係鞋帶。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站起身,替她撥了撥微亂的發絲:“走吧。”
木堇這次很聽話的站了起來,睜著清透的雙眼看著他。
楚西末伸手覆在她眼睛上,遮住她的視線,聲音裏染上笑意:“又不是生離死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在看一眼,他可就舍不得讓她走了。
木堇捏緊了拳頭又鬆開,拉開他的手就轉身出去了。
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你早點回來,沒你我晚上睡不著。”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半拉開的門被彈了回來,鐵門和門框相撞發出不輕不重的“砰”聲,沉悶而壓抑。
楚西末看著自己的空掉的手,手上似乎還有她留下的溫度。
木堇出來之後,就大步往外走。
走廊裏有穿堂風吹過,異常的冷冷刺骨,冷得木堇的眼淚漱漱的往下掉。
在外麵等她的楚景之看見她這樣,愣了愣,出聲問他:“你就這麼出來的?”
“沒有,是走廊裏風太大了,吹的。”
木堇說完抹了一把臉上冰冷的淚水,轉頭看見楚景之手夾著的煙,在冷風吹過來的時候,閃爍著點點迷離的星火。
木堇吸了吸鼻子,聲音帶了鼻音:“大哥,能給我一支煙嗎?我也想抽。”
楚景之微微一愣,隨手搖了搖頭:“回家去吧,西末不在家,你還要照顧念寶和小末。”
“好。”木堇裹緊衣服往前走了兩步。
風越吹越大,長發被吹得四散飛揚,木堇突然停下腳步蹲了下去,失聲哭了出來:“他是楚西末啊,怎麼能待在這種地方!”
風從耳畔略過,帶著寒氣,鋒利如刀。
木堇多希望它們真的能割開皮肉,讓她多疼幾分,那樣的話,她的心裏會不會就不那麼難受了。
楚景之在一旁看著她,沒有說話。
是啊,那是楚西末,他從小當成親兄弟一樣看待的人,生來就應該高高在上的那一類人。
從小到大,有些見不人的事,他都不舍得讓楚西末插手,現在卻不得不在裏麵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