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聽著後坐的兩個孩子的對話，無意識的抿了抿唇。
兩個孩子一直爭論到家門口，都沒有停下來。
艾卡一早就站在門口等他們。
楚念西跑過去拉著艾卡的手撒嬌：“艾卡阿姨，哥哥說法國人的英文很差，可我很想去法國，法語又很難學。”
“少爺說得很對。”艾卡冷硬的麵孔柔和一些，低聲開口。
楚念西皺了皺鼻子：“可是哥哥說我這麼笨肯定學不會法語。”
楚念末從後麵跟上來，板著一張小臉：“要麼，你學會我看看。”
艾卡微笑：“小姐，少爺是舍不得你而已，法國很遠，要飄洋過海，舉目無親……”
“啊，我也很舍不得他啊，可他老說我笨……”
楚念西和艾卡報怨了幾句，又湊到楚念末跟前去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
木堇落在最後麵，突然就紅了眼眶。
她在別墅外麵站了好大一會兒，直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才抬腳朝裏麵走。
……
到了用晚餐的時候，楚景之過來了。
楚念西縮回舉著筷子的手，甜甜的叫了一聲：“伯伯。”
“嗯。”楚景之看了一下餐桌上的菜，笑了笑：“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還怕來晚了你們已經吃過了。”
“念寶沒有動，等伯伯一起吃。”
楚念末小大人一般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回頭朝身後的傭人說：“小柯姐姐，給伯伯拿餐具。”
“大哥來了。”木堇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
“過來蹭飯。”楚景之了邊和她說話，一邊將烤翅往楚念西跟前挪挪。
楚念西不好意思的笑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木堇走過來，落了坐：“那就先吃飯吧。”
楚景之不時的幫兩個孩子夾菜，和木堇說兩句話，餐桌上的氣氛溫馨而美好。
等到兩個孩子吃完晚餐被帶上樓去休息之後，客廳原本溫馨的氣氛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楚景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轉頭朝木堇說：“那邊都打點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木堇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楚景之又說：“穿多一點，晚上山風涼。”
木堇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我。”
……
九點整，兩個孩子已經睡下了，木堇和楚景之一起出門。
汽車行駛在初秋微涼的夜色裏，道路兩旁的路燈依次排開散發出昏黃的光。
汽車越行駛越荒涼，木堇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心裏思緒萬千。
“到了。”
楚景之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木堇轉頭，看見眼前一排建築，心顫了顫，拉開了車門。
雙腳沾到地上，木堇就被迎麵吹來的山風冷得打了個寒顫。
她有些麻木的跟在楚景之的身後往裏麵走。
中途，楚景之和幾個警察說了些什麼。
最後，她站在那間隻有幾平米大的房間跟前的時候，她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的。
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窗戶隻有很小的一塊。
楚景之先走了進去，站在有一團隆起的床邊，低低的叫了一聲：“西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