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木堇給兩個孩子講故事，哄他們睡覺。
講完故事，木堇等著楚念西問問題，以前每天晚上講完睡前故事，楚念西總有很多問題。
她以為今天也一樣。
“媽咪。”楚念西叫了木堇一聲，但卻沒了後續。
木堇出聲問她：“怎麼了？想問什麼？”
木堇笑看著楚念西，等著她問問題。
楚念西咬咬唇角，小聲問：“媽咪，我們為什麼要搬出來，是因為爸爸把我推倒讓我受傷嗎？”
“念寶……”木堇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楚念西手裏抱著布偶，布偶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額頭上還綁著沙布，聲音有些悶悶的：“爸爸其實不壞的，他帶我吃過蛋糕，他今天還去救我的，我都聽到了，那個怪阿姨要讓他跳下去，那麼高，我很害怕……”
說到後麵，楚念西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但木堇還是聽明白了楚念西說的話。
“媽咪隻是想帶你們過來幹媽這裏住兩天，你不是最喜歡她嗎？”
“嗯，我喜歡昭昭媽咪。”
“知道你喜歡她，好了，快睡吧。”
楚念西聽話的閉上眼，沒多大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木堇當然希望兩個孩子能從心裏喜歡父親，父愛對一個孩子來說很重要。
但是楚西末現在的情況……
搖了搖頭，木堇給兩個孩子掖好被角，又調好了空調溫度，也在一旁躺了下來。
因為曲昭昭的公寓不大，隻有兩個臥室，所以木堇隻能和孩子一起睡，還好床哆大。
……
翌日。
木堇剛起床，就又接到了柳默的電話。
兩個孩子還在睡覺，木堇出臥室，才接電話。
木堇開門見山的問：“什麼事？”
柳默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算我求你了，回來看看吧，大伯住院了，已經下了病危痛知書。”
木堇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哪家醫院？”
柳默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又說：“能帶著兩個孩子一起來吧？大伯很想見見他們。”
木堇沒有回答掛了電話。
因為這個電話，木堇做早餐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曲昭昭輕輕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斜著眼看她：“你怎麼了？”
“剛剛柳默打電話來，說外公病重，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木堇說著，聲音也低了下去。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曲昭昭也是愣了一下，才開口道：“柳老病重？怎麼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叮”的一聲，微波爐裏的牛奶好了。
木堇把牛奶拿出來，端到了餐廳給兩個孩子。
曲昭昭撓撓頭，才發現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柳盛遠這幾年都很少見客，幾乎都待在柳家老宅不怎麼出門。
突然病重，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吃過早餐，木堇還是沒有離開，將餐桌收拾了，又將廚房打掃了一遍，然後又開始打掃大廳……
曲昭昭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我家昨天才讓鍾點工來打掃過了，你……到底怎麼了？”
木堇愣了愣：“這樣啊？”
丟掉手裏的毛巾，神色有些悵然：“柳默讓我帶上兩個孩子一起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