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洗澡洗了很長時間。
時間長到在外麵等她的男人直接走過來一腳踹開了門。
“砰”的一聲，浴室門被踹開的時候，木堇還躺在浴缸裏出神。
看見楚西末走了進來，她整個人都不及反應，就被楚西末抱了起來，長手伸出去，隨手扯來浴巾，裹住水淋淋的她，就大步往外走。
木堇隻瑟縮了一下，開口說：“你放我下來。”
楚西末果真聽話的將她放了下來，隻不過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到了床上。
木堇抬眼，試圖在黑暗中找到楚西末的目光，聲音不自覺放低了幾分：“睡覺吧……”
“嗯。”
這一聲“嗯”裏麵怎麼聽都有一種得逞的意味。
楚西末先是將房間裏的燈關掉，然後才上了床。
木堇在黑暗中眨了下眼睛，剛覺得有點適應房間裏的黑暗之後，楚西末滾燙的身體就靠了過來。
似要將她點燃一般的熱度。
“楚西末。”木伸手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叫他的名字。
“嗯。”楚西末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木堇還有話想問，也被他的動作弄得忘了說。
突然，楚西末微微抬起頭湊到她耳邊：“開心嗎？”
木堇疑惑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反問他：“難道你不開心嗎？”
兩個人說出來的話雖然都是沒頭沒尾的問句，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話中的意思。
木堇在楚西末的沉默當中，慢慢的冷靜下來，見到孩子他不開開心嗎？回家他也不開心嗎？
楚西末不是冷漠無情的人，他心裏有愛，可是，他怎麼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他想到他對楚念西和楚念末不甚相同的差別對待。
“你比較喜歡女孩嗎？”木堇又問。
楚西末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嗯。”
木堇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一般的男人不都是更喜歡男孩嗎？你為什麼更喜歡念寶。”
沒有思考，楚西末脫口而出：“因為她長得像你。”
木堇一怔，心裏有潮水開始漫上來，緩慢的，又是滲透感極強的濕軟。
“但是，小末他……”
“不說他們了。”
楚西末打斷她的話，俯身就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小女孩就在他懷裏，不想再說別的人，哪怕那是他們的孩子。
……
木堇總覺得楚西末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第二天早上，她去公司上班，楚西末留在了家裏。
不過木堇看得出來，他似乎是不想待在家裏。
楚西末站在她後麵，看她化妝：“我送你。”
“不用啦，我下午就回來了。”木堇沒塗了唇膏轉頭看他。
楚西末看向她的唇，眸色一深，整個人就靠了過去，再退開來的時候，木堇唇上的唇膏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還帶有可疑的紅腫。
木堇捂著唇：“唇膏都掉了！”
“那就再塗上。”楚西末的手繞過她，伸向她身後的唇膏，拿過來擰開，再細細的親手塗到她的唇上，臉色認真，目光專注，像是正在做一極重要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