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聽了楚念末的話，麵色有些發白。
她從來不知道楚念末會想這麼多。
他現在是不是覺得，她騙了他們，並沒有那麼愛他？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木堇心裏發酸，轉過頭，求助般的看向楚西末。
楚西末抓住她的手，安撫似的握緊，然後很快鬆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很奇異的，木堇心裏踏實了一些。
隨後，楚西末將菜單遞過來給木堇，木堇有所意會的接過菜單，偏頭將菜單放到楚念末跟前：“小末，你想吃什麼？看一下？”
楚念末聽了她的話，抬頭看了她一眼，接過菜單點了一個菜，很規矩，又帶著點小心翼翼。
木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楚念末，把頭扭到一邊，心裏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之後菜上來之後，木七葉一枝花地再沒有理會楚西末，則是一直在照顧楚念末吃飯，她反而就沒有了胃口。
楚西末也沒有吃什麼。
直到這頓飯結束，也沒有人開口說過話。
壓抑的沉默，加上一個五歲的孩子，氣氛更是沉到穀底。
木堇握緊了手，又鬆開，反反複複，都找不到話說。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吧！”最終，還是楚西末先開口。
楚念末倏的抬頭看向他，和他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楚念末慌忙扭過頭，眼裏的好奇和期待是怎麼都掩飾不掉的。
木堇也抬頭去看楚西末，他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走吧。”
楚西末說著話，就已經站起身來，順手拿過木堇的包，率先離席。
木堇的心在往下沉，到了這個時候，楚西末為什麼還不願多說一句話。
楚念末就坐在這裏，兒子眼裏的期待和希冀，她都是看見了的，可是楚西末居然還可以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冷冷淡淡的說——走吧。
即使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但木堇麵上還是露出笑意：“小末，我們回去了。”
“好。”楚念末聽話的跳下椅子，也沒讓木堇牽他，甩著小手往外麵走。
出了餐廳的大門，木堇讓楚念末先上車，然後將車門關上，轉頭看向楚西，神情有些疲憊：“你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楚西末頓了一下，聲音和他麵上的神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沒有。”
木堇覺得自己再多待一刻下去，就會繃不住眼淚，她用力的掙了掙眼睛：“小末呢？”
小末第一次見他啊，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怎麼能什麼都不說呢？
小末眼裏的期待，她不相信楚西末沒有看見。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楚西末微蹙著眉，似乎不願再多說。
見木堇還有話想說，楚西末又說：“他還在車裏。”
“他是你兒子！”木堇朝他大吼。
楚西末看著她有薄怒的臉，聲音有些無奈：“他不會想要有一個和黑手黨混在一起的父親。”
“你那是逼不得已！”木堇搖頭，這不是理由。
這麼久，她等著他主動提出來見孩子，可是他一直沒有提過。
“再逼不得已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