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最後一刻散發出來的信息是:算他守信,居然真的沒有打算弄死她。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木堇隻覺得胸腔裏難受得不得了,張了張嘴,喉嚨裏幹啞得快要冒煙了。
這時,一個傭急急的湊了過來:“堇小姐,你醒了?”
“嗯。”木堇的喉嚨難受,隻能發出一個單音節字,這不是問的廢話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醒了。
“我去外麵叫柳老進來,你在這兒守著。”
話音落下,另一個傭人就走了過來:“堇小姐,你好些了嗎?”
木堇點了點頭,然後側過頭去,腦中一片冷靜。
那個神秘人,又一次出現了,而且還說了好幾句話,隻是,她還沒有看清他的臉。
按照蕭從安的話來推算,這個男人,肯定就是柳家的人。
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來,他對當年柳時微發生的事,很清楚,並且抱著看戲的態度,好像這是很有趣的事。
不需要懷疑的是,這個神秘人真的很聰明,他說他知道木堇在想什麼,並不是說大話而已,他能掌控很多事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有可能這麼聰明?
木堇想到了柳霽漪,她記得柳霽漪曾經說過,她的專業犯罪心理學,犯罪心理學,是不是可能分析人物的行為和言行?
“堇丫頭!”
恰好在此時,柳盛遠推門走了進來,眉頭深鎖,他的身後跟著夏管家。
“外公,我沒事,別擔心。”木堇扯出一個笑容來,聲音還有些嘶啞,不經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夏管家。
她記得之前在院子裏看以被整成柳時微模樣的屍體的時候,夏管家的臉色還很難看吧,甚至說出那麼有失|身份的話,而現在,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很好啊。
柳盛遠走到床前,坐了下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木堇坐起身來,有些虛軟的靠在床頭,牽起嘴角笑了笑:“我隻是想去散散步,沒想到就失足掉到人工湖裏麵去了,讓外公擔心了。”
“唉,下次要小心,不準去湖邊了!”柳盛遠眉間的褶皺越發深了。
木堇看著柳盛遠微微有些出神,她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有次她生病在家,都是傭人在身邊照顧,木決忙著工作,沒有看她一眼。
她從小沒有感受過親情,而此刻,看著柳盛遠擔憂的樣子,心裏也不由得動容了起來。
……
柳盛遠很快就離開了。
然後,夏管家又走了進來,木堇坐在床上看著夏管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夏管家,你能幫我倒一杯水嗎?”
“好的。”夏管家應聲回身給她倒水。
在夏管家倒了水遞給木堇的時候,木堇手一滑,水就倒在了床上,夏管家連忙伸手將杯子拿了起來。
木堇的目光滑過夏管家的雙手,眉心一皺,沒有傷口。
她有些懷疑夏管家,但是夏管家的手上沒有傷口,她記得她有拿著發夾插傷那個人的手。
也對,力道那麼大,隻能是男人。
她之所以懷疑夏管家,是因為夏管家整個晚上都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