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裏麵出來,兩個人臉上都沒有了笑意。
木堇用眼尾掃了喬綠一眼,出聲問道:“距離我上次回家也一個月時間了,也沒見喬如蘭阿姨通知我呢?喬如蘭阿姨怎麼還不回家呢?要在我家住多久呢?”
言外之意就是,喬如蘭一個外人,老是住在木家,是時候滾了。
喬綠其實還是很維護自己的媽媽的,聽到木堇這一副要趕人走的語氣,咬緊了唇,卻不敢發作,畢竟這是公司。
她僵硬的笑了笑:“木叔叔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喬阿姨手藝好,木叔叔也喜歡,就多留了她一段日子。”
木決也喜歡?
是舍不得走吧。
一個喬如蘭,既是木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又是喬綠的媽媽,木堇怎麼想都覺得可恨。
“原來是這樣啊,上次我還聽人家說,司徒家的大少爺開車傷了腿住院,也叫了個年輕的妹妹去照顧呢,想來是照顧得好,司徒少爺出院回家都帶著呢。”
木堇笑了起來,唇角兩邊的梨渦閃現,看起天真無邪,遠遠的看過來,就像是一個在給姐姐撒嬌的嬌俏妹妹。
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
鮮城的司徒家,是很低調的一個世家,小輩是兩兄妹,一男一女,司徒家的背景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楚家對司徒家也是以禮相待的。
隻這一點就說明,司徒家的背景,比陸家更厲害。
傳聞,司徒家的大少爺,好-色成性,就連傷腿住了院都要找漂亮姑娘去玩,這事兒,在鮮城上流社會中間不是秘密,還被很多公子哥私底下拿來開玩笑。
像是嫌不夠似的,木堇又火上澆油的說了一句:“想來我爸也是這樣認為的,覺得喬阿姨照顧得好,就讓她留了下來,嗯,我可以理解的。”
這是明明白白白的,把喬如蘭和司徒家的大少爺玩弄的那些低賤女人放到一起做比較了。
任由喬綠平常再能裝,木堇這樣直接明了的罵喬如蘭是靠身體上位的賤女人,她怎麼能再忍得了。
“你才是賤女人!”喬綠被氣紅了眼,揚手就往木堇的臉上煽了過去。
木堇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躲開呢。
“啪!”
“啊……”
木堇順勢倒在了地上,抬眼淚汪汪的眼睛看向喬綠:“姐……你,你為什麼要打我?”
木堇捂著臉坐在地上,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邊上剛剛經過的幾位同事,看到這一幕,簡直就被閃瞎了眼。
一個是剛上任的副總,一個是老板的親生女兒。
剛剛還聽到老板的女兒管副總叫什麼來著?姐?兩人是親戚關係?
喬綠聽到木堇的那一聲“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當下臉都白了,她居然當眾打了木堇,怎麼會這樣?她長久以來建立的幹練大方優秀的形象會破碎嗎?
木堇在喬綠想好怎麼應對之前,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朝後麵的幾個不敢走也不敢過來的員工看過去。
“你們不要怕,也不要驚動我木總,喬副總是我姐姐,她剛剛教訓我呢,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從我爸爸把她領養回家的那一刻,我們就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