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雨希毫不猶豫地貶低她自己,朱熠心中滿是無奈。
劉雨希到底是有多悲觀,腦子裏整天在想什麼?
他越來越想了解這個女人了,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他覺得自己對劉雨希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劉雨希改變了他一些的看法。
這個世界很多神奇的人。
劉雨希正看著小天,可是她突然發現有一道目光正盯著自己。
她撇過頭一看,正是朱熠。
此時這個男人正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劉雨希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說道:“朱熠,你幹嗎老是盯著我看?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嗎?”
劉雨希很不喜歡自己被這個並不是特別熟的男人盯著看,讓她總有一種裸奔的感覺。
朱熠連忙說道:“我隻是對你比較好奇而已,你看這小天我看著你,又不矛盾,咱們互不幹擾。”
“朱熠,你這是什麼邏輯?別胡說八道,不準再看我了。”
她別過頭,不再去看朱熠。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劉雨希還是覺得朱熠在看著她,她轉過頭,果然,朱熠還在的看著她。
劉雨希真的有些不高興了,立刻說道:“朱熠,你再這樣看著我就真的生氣了。”
朱熠說:“好吧,那我不看你了。”
朱熠說完之後,吊兒郎當的轉過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劉雨希翻了個白眼,隨後便不再理她。
病房裏安安靜靜的,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朱熠突然又開口,:雨希,其實……”
劉雨希轉過頭立刻打斷他的話:“朱熠,你別這麼囉嗦好不好?小天要休息,你吵醒他怎麼辦?“
朱熠說:“不會的,小天現在暫時醒不了,估計要等明天。”
她接著說:“可是你這樣會很影響小天的休息,無論他能不能醒來,你就不能讓他好好睡覺嗎?別煩我。”
劉雨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朱熠說:“好吧,那我不煩你了。”
朱熠這次真的不說話了,默默的坐在一邊,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病房裏陷入一陣陣詭秘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雨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好像有些困了。
她轉過頭對朱熠說道:“朱熠,你在這裏看著小天,我出去買兩杯咖啡。”
劉雨希很擔心自己忍不住睡著了,小天沒人照顧就不好了。
朱熠連忙阻止了劉雨希,對她說道:“你坐吧,你在這裏呆著,我出去買,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沒關係,醫院裏有咖啡。”
朱熠立刻說:“醫院的咖啡不好喝,我去買好喝的,而且又提神醒腦,你等我。”
“朱熠,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朱熠不管不顧地說:“我不管,反正我要去買,順便我要買些夜宵回來,我現在倒是有些餓了。”朱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劉雨希拗不過他,說道:“好吧,隨便你,你想去就去吧。”
朱熠立刻問道:“雨希,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呀。”
劉雨希搖頭:“我不吃什麼夜宵,你給我買一杯咖啡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朱熠說完站起身要走。
劉雨希突然叫著他:“朱熠,你等一下。”
朱熠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或者你想吃什麼?”
劉雨希搖頭:“不是。”她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給他,“咖啡錢給你。”
她不想占朱熠的便宜。
朱熠皺了皺眉頭說道:“劉雨希,你真的很差勁。”
劉雨希皺眉:“差勁?你什麼意思?嫌少了嗎?好吧。”劉雨希伸手將口袋裏所有的錢掏出來了。
不多,但是買五杯咖啡都足夠了,“全都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朱熠白了她一眼說道:“誰要你的錢呀,我缺那杯咖啡錢嗎?你真是的,還拿不拿我當朋友呀?”
朱熠說完之後,很不爽的轉身離開,也沒有拿劉雨希的錢。
劉雨希拿著錢的手還懸在半空,有些詫異。
剛才朱熠說什麼?朋友?
這個男人拿自己當朋友嗎?
劉雨希驚訝不已。
不,不,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拿自己當朋友的,絕對不會!
劉雨希將錢裝進口袋裏,繼續守著小天。
想到剛才朋友兩個字,她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心理安慰,告訴自己朱熠剛才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自己千萬不能當真,當真的話就輸了。
朱熠出去買夜宵和咖啡,估計還要好一會兒,劉雨希越等越困。
她最後撐不住了,準備直接去醫院的便利櫃拿一杯咖啡喝。
可是她剛走出病房門口,突然迎麵而來看到左均宇。
劉雨希不知道怎麼了,她看到左均宇之後,本能的轉身就要走。
左均宇也看到劉雨希,於是叫了她一聲:“劉雨希,你等一下。”
劉雨希並沒有理左均宇,就直接往病房走。”
可左均宇卻立刻衝到劉雨希麵前,攔住她的去路:“劉雨希,你在躲著我?”
劉雨希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左均宇,說道:“左主任,你有事嗎?”
左均宇說:“劉雨希,你跟那個孤兒院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劉雨希抬起頭,有些淡漠的說道,“我跟那個孩子有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左均宇,你管的太寬了吧!”
左均宇也皺了皺眉頭說道:“劉雨希,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孤兒院的孩子已經夠可憐了,你別想著傷害他們。你已經夠壞了,千萬別再做什麼壞事了。”
劉雨希有些哭笑不得,“左均宇,你腦子有問題嗎?”
“你說什麼?”左均宇不悅,劉雨希居然敢說他腦子有問題。
劉雨希接著說:“難道你不是腦子有問題嗎?我跟孤兒院的孩子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傷害他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得著嗎?”
“劉雨希,我沒有想到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他們是無辜的,孤兒院的孩子總該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還是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