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鍾若城的房門前,忐忑地敲了敲門。
鍾若城沉沉的聲音穿來,“進來吧,門沒鎖!”
葉紫荊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鍾若城正坐在椅子上,穿著睡衣,看樣子已經洗好了澡。
“鍾先生,你讓我來找你,有什麼事情嗎?”葉紫荊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硬。
其實,她是很不願意麵對他的,每次一看到這個男人,她就會想到幾天前的羞辱,難堪,憤怒,席卷而來。
你覺得,你配嗎?
這裏六個字,深深的刺穿了自己的心,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鍾若城從座椅上站起身,緩緩地走到了葉紫荊的麵前。
沐浴露的清香氣息撲麵而來,葉紫荊緊張地攥起了拳頭,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不安道:“鍾先生,有事就直接說吧。”
“我澡都洗好了,你才剛吃好飯,你到底是有多不想跟我單獨待在一塊?”他的聲音十分低啞,但卻迷人的性感。
他幽幽地眼神盯著她,又豈能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葉紫荊鼓起勇氣抬起頭,冷漠地問道:“還有別的事情嗎?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句話?”
“當然不是!”他突然快步靠近她。
葉紫荊見他靠近自己,連連往後退去,“你幹什麼?”
她剛要轉身逃跑,可是被男人一把拉住,將她直接抵在了牆上!
“啊!”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讓她低吟出聲。
他將她抵在了牆上,讓她無法離開!
他隱忍著逐漸升高的燥熱說道:“別這麼叫,我會有感覺的。”
男人的話,讓葉紫荊瞬間臉紅心跳,“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因為……我是男人!”他的指尖,觸上了她的臉頰。
葉紫荊排斥地撇過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卻答非所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她口是心非地說著。
他揚起嘴角,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吐著熱氣,“你騙我,你就是在生氣。”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麻煩快點說行不行。”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令她壓抑的地方。
看到她的焦急,他心裏突然一陣寒意襲來,默默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之後,他問道:“你可以把我那天晚上做的事情,還有說的話忘記嗎?”
聽到他的話,葉紫荊突然覺得好笑,抬起頭,與他對視,“鍾先生,你這話真的很有意思,那我可以請你把鍾若城三個字給忘掉,可以嗎?”
這問題本來是反駁他的,豈料,男人卻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忘記這三個字!”
如果自己不是鍾若城,或許他不用壓抑自己的感情,或許,他現在就可以告訴她。
他喜歡她……而且很喜歡。
葉紫荊本來想要否定他的話,可是當她與眼前的那人對視時,她看到了他眼中,似乎湧出了一團團不明的火焰,在燃燒著,沸騰著,那是一種塵封了很久的火焰。
“你想要忘記你的名字?這話什麼意思?”葉紫荊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
男人伸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忘記我之前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別生氣了,好嗎?”
葉紫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居然在這個男人的眼裏,看到了請求和深情。
她立刻甩甩腦袋,想要拋卻這種一樣的感覺。
她拚命的暗示自己,不能再心軟,不能再沉淪了,這樣下去不行了。
即便這個男人此刻是溫柔的,但是說不定過兩天,又要各種羞辱她了。
葉紫荊立刻說道:“我忘不掉,也沒有必要忘記,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給我好好長長記性,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他用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聲音低沉道,目光炙熱道:“既然要謝我,就來點實際的吧!”
“你說什……唔……”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被一道炙熱的唇堵住,唇齒間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這是在做夢嗎?天哪,鍾若城這是在做什麼?居然吻她?
葉紫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甚至忘記了反抗。
鍾若城見她沒抵抗,便深入了這個吻,甚至全速入-侵。
葉紫荊突然感覺到自己喘不過氣來,這才回過神,開始用力將他推開。“唔…你…放開我!”
艱難地將他推開後,葉紫荊大口地喘息著。
她渾身氣的發抖,質問道:“鍾若城,你為什麼要親我?”
“因為想親了。”他好不避諱地回答。
葉紫荊心裏瞬間湧出一股股委屈,難過又生氣地說道:“憑什麼?憑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玩物嗎?”
他輕輕一笑,不知是溺寵還是譏誚,“你不是早就已經答應了,當我的小奴-隸嗎?”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相當輕挑。
聽到小奴隸三個字,葉紫荊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的確,她是答應過他,誰讓自己欠這個男人錢呢!
“你就知道欺負我。”葉紫荊越來越覺得難過,雖然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看到她哭了,鍾若城立刻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你就來吻我,我還給你怎麼樣?”
“你混蛋,流-氓才會說出這種話!”葉紫荊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簡直太強詞奪理了。
鍾若城突然覺得好笑,自己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說成是流-氓!
身上多了這麼一個標簽,鍾若城突然覺得還蠻有趣的。
他覺得,這個標簽,是專屬於葉紫荊的,隻有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他才會展現出流氓的標簽。
他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低聲說道:“流-氓是我隱藏的技能,你現在才知道嗎?”
麵對男人的“無賴”的語言,葉紫荊一時間又氣又急!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開始掙紮著,要推開他。
可是男人的身體如銅牆鐵壁一樣,讓她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