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雖然是頂級神獸,可是與晨墉打鬥時,雪舞竟然絲毫占不了上風。反而是晨墉,愈戰愈勇,若不是他的劍過於普通,就以他的狠,準,快,隻怕雪舞會被他削成肉泥。
確認安平性命無憂後,清芷喝令雪舞停止反抗。
清芷走到齊妃身邊,不怒反笑,“齊妃,有些上好的糕點人人都想吃,可別學帝君和皇後那樣,讓貪婪葬送了自己年輕的性命?”
齊妃被清芷說的心理發毛。“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做第二個皇後,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妃顫了顫,臉色有些灰。望著清芷的瞳孔也暗含著惶恐。
清芷說這話的時候,那張秀逸的臉上自信十足,而且帶著一分對死者的嘲諷。整個南宮,都沒人知道帝君皇後真正的死因,可是清芷分明就知道。
她才是殺死帝君和皇後娘娘的劊子手?
太可怕了。
清芷說完,主動伸出手,雲淡風輕道,“抓我進大牢吧!若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讓我把安平也帶走。我這個做姐姐的,在她生前也沒有好好的待她,她死後,給她念念經文,超度超度她,讓她轉世投胎去個好人家。齊妃這點人情不至於不賣給我吧?”
齊妃瞥了眼安平,她已經失去生命跡象。想著清芷定然是無力回天,便允了清芷這個建議。
清芷雪舞連同安平被關進了天牢裏,雪舞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好女王而有些自責,站在邊上跟自己賭氣。
“我真是愈來愈沒用了。竟然打不過一個凡人?女王要我何用?”
清芷笑著安慰她,“雪舞,你不是打不過晨墉。今日與你打鬥的人,隻怕並不是真正的晨墉。”
清芷點醒了輕舞後,輕舞如夢初醒。
“我就說嘛?凡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這分明就是異能者才具有的怪力。”
“雪舞,你好好想想,你跟他交手的時候,他有什麼破綻沒有?”清芷問。
雪舞撲騰著飛到清芷的腳下,收回翅膀。“女王,晨墉手裏的劍,他使用起來很是膈應。我敢肯定,那把普通的劍,不是晨墉的。”
清芷嘴角勾出邪獰的笑庵,“劍是晨墉的。隻怕人才不是真正的晨墉。晨墉先天體弱,資質愚鈍,不具備神修的條件。但是今天這個人,竟然能夠將你這隻離恨天的第一神獸打敗——”
雪舞的瞳子裏蔓出疑惑的光芒,“離恨天第一神獸?”
清芷方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燦笑著掩飾自己的慌張,道,“我此刻最想知道的,安平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若是安平一心求死,為何齊妃會踩著點來抓我?若是他殺,房間內為何沒有打鬥的痕跡,以安平的修為,不至於毫無還擊之力吧?”
雪舞被清芷的一連竄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
清芷的目光落到安平身上,安平青黑的臉色慢慢好轉,顯然毒性慢慢祛除了。隻是,清芷給她解毒的時候,又給她服了一味假死藥。免得她醒來後,打擾到她引蛇出洞的計劃。
很明顯,有人想借齊妃的手要置她於死地。
而且這個人,絕不是宮中的勢力。
宮中的人,就會像齊妃一樣,正大光明的來找她麻煩。宮中的伎倆,表麵上卑劣,陰暗,來勢洶洶,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
“雪舞,今夜警醒點。”清芷說完這句話,便閉目養神起來。
也許晚上,會有一場激烈的惡鬥。
阿奴公主為爭奪帝位,不惜謀殺安平公主,被三皇子打入大牢。這個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客棧。
店小二氣踹噓噓的跑到樓上的天字號客房,小心翼翼的叩開門。“大神,出事啦。清芷姑娘被抓起來了。聽說明日午時就要處斬!”
帝風似乎並不意外,隻是淡淡的點點頭,“知道了。”
店小二囧在原地,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真是愚蠢到家了。大神既然有一雙算無遺漏的神算指,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清芷姑娘被投入大牢了呢?
“抱歉,打擾了。”小二趕緊重新為大神關好門,訕訕的離去。
房間內,帝風大神的臉色瞬間冷凝,房間的溫度急轉零度以下。
軒轅劍從桌子上跳起來,“阿嚏——主人,好冷啊,求你別生氣了!”
帝風沒好氣的瞄了軒轅劍一眼。“那丫頭把自己當做魚餌,想讓魚上鉤?也該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霍地站起來,抄起桌上的軒轅劍,一臉陰霾的往外走去。
南宮的一角,櫻花樹下。
盛裝濃抹的齊妃恭敬的跪在地上,顫顫的秉道,“妖神大人,為免夜長夢多,本宮已經下令,明日午時處決阿奴公主。”
“混賬——”東皇穿著黃色的錦袍,所有發絲全部束在頭頂用玉冠別住,渾身的陰鷙氣息,清冷絕塵,掩飾了她的那分屬於女性的柔美。
齊妃原本以為會討得妖神東皇的歡心,卻沒想到“他”會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東皇慍怒道,“蠢不可及。公主犯法,需得交給刑罰部門提審。好歹也要有個三五日。你這麼做,豈不是向天下人暗示,此案有詐?”
齊妃才知自己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隻是心裏覺得委屈畢竟她是為東皇著想,才會做出這個決定。“妖神大人,不是你想要這個丫頭早點死嗎?”
東皇怒不可遏道,“原本本尊可以等到明日,後日下手也不遲。被你這麼一攪和,帝風大神也該知道了,我隻有盡快動手了。”
齊妃做錯事,很是愧疚。埋著頭不敢直視東皇。
東皇望著齊妃,臉上的表情倏地變得猙獰起來。忽然伸出手,罩在齊妃頭頂上,一股黃色的光芒瞬間從手心裏射出來,齊妃的魂魄在光芒的牽引下,慢慢的脫離肉體。直到被東皇存進手心。
原本鮮活的齊妃,倏地到底,不省人事。
東皇得意的笑道,“齊妃,委屈你了。”隨後身子離散為罌粟花瓣,全部飛進齊妃的心髒。
很快,齊妃蘇醒了過來。
與從前的尖酸刻薄的麵相不同,此刻的齊妃,變得冷酷陰沉。
當“齊妃”來到地牢時,清芷正蜷縮成一團,呼呼大睡。
“齊妃”眼裏蔓出一抹狐疑,清芷白日裏嚷嚷著要將安平帶在身邊,說什麼替她超度,可是她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
“來人,把門打開。”她太自信,所以毫無顧忌。
清芷霍地睜開一雙元氣滿滿的眼睛,緊了緊懷裏的鏽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