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立刻感覺自己被某隻腹黑的大灰狼套路了。挫敗道。“說吧,你想怎樣?”
玄冥坐了起來,素衣白裳飄逸垂落,宛若盛放的白蓮。望著無邪的眼神深幽莫測,“聽說喝了忘川之水,失去的記憶可以通過時光還魂丸找回來。”
無邪的粲然笑庵僵凝在臉上,“我不賭了。”轉身就跑。
玄冥卻飛了上去,一紅一白,穿梭在古老陰森的城堡裏。玄冥天籟的聲音夾雜著一縷寵溺,還有一絲不滿,“無邪,要賭的人是你,不賭的也是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
無邪落到城堡的屋頂上,無可奈何的望著緊隨而至的玄冥道,“好,我跟你賭,我就賭魔法宮會贏。”心裏暗忖著反正煉藥宮今兒定不能逃出生天!
玄冥眺望著靈力聚集的挑戰台,那裏蔓出旖旎璀璨的各色光芒。不禁歎道,“今兒來觀戰的人倒不少。”
無邪補充一句,“而且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連大哥也來了。”
玄冥眼底蔓出一抹惑色。喃喃自語道,“那家夥平日裏傲慢,對誰的事都不會放心上。今日怎麼會對這場決鬥如此感興趣?”
無邪咂咂嘴道,“聽說大表姐的轉世歸位天洲,拜在長善門下。你知道大哥對大表姐的事情一向關心,這場決戰,想必大表姐也來了。”
玄冥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魔法宮如此大動幹戈的宣戰,無邪你可知煉藥宮應戰的又是何人?”
無邪神采飛揚,湊近玄冥,“為你煮飯的婆婆是煉藥宮的弟子,今日很有可能會葬身挑戰台。”
“婆婆?”玄冥臉色微凝,忽然化為一陣清風向挑戰台飛去。
無邪愣在原地,困惑的撓了撓後腦勺。“你對大表姐可遠比不上你對這個婆婆用心。”
挑戰台上,隱星踏著沉重的步伐,孤身一人前來應戰。
觀眾席上想起一片嘈雜的喝倒彩的聲音。
隱星如泰山一般走到挑戰台中間,凜著臉望著對麵的長善。“我來了,開始吧!”
長善再次望了眼隱星的身後,確信他真是一人應戰,冷嗤道,“怎麼,煉藥宮後繼無人了?隱星宮主竟然親自上陣?”
隱星望著長善不屑譏嘲的表情,眼底劃過一抹隱忍的神色。他是斷斷不會將繼任宮主清芷交出來,他將清芷關在密室裏,一來是為了激發她的潛能。二來也是要讓她逃過這場劫難。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長善偏偏對隱星留這一手頗為不滿,冷著臉對魔法宮弟子道,“你們當中誰願意與隱星宮主切磋一下?”
用身份卑微的弟子出戰,根本就是對隱星的藐視,和侮辱。
隱星卻隻能笑著接受。
就這樣,魔法宮和煉藥宮的決戰正式拉開帷幕。魔法宮上場的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無名人士。而煉藥宮至始至終隻有隱星一人應戰。
此刻,煉藥宮的弟子們得知宮主將他們反鎖在煉藥宮內。卻一人前去應戰。全部都急得如熱鍋螞蟻。
“快,快去找婆婆,她是未來的宮主。”不知是誰這麼提議了一句。於是他們便找遍了煉藥宮的每個角落……終於在密室附近聽到清芷回應他們的聲音。
“怎麼回事?”清芷雖然看不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到他們焦灼的聲音,也猜到大事不妙。
有人急灼的告訴她,“宮主一個人去參加魔法宮的挑戰了?這可怎麼辦?魔法宮長善宮主為人老奸巨猾,心胸狹隘,他定將不餘遺力的將宮主狠狠的羞辱一頓,宮主說過他死不足惜,可是宮主為人講究氣節,怎堪被人羞辱?”
清芷聞言,傻在當場。
片刻的呆愣後,清芷化悲憤為力量,從新走到石壁麵前,集中精神,誘導靈力出境。
這三日來,清芷想過很多。
一直以來,就因為她是廢柴係靈根的凡女,所以玄冥什麼事都瞞著她,所有苦痛他一個人扛著。她的無能,給玄冥增添了許多牽掛和擔憂。她之所以和玄冥分開,還是緣於她太弱,被鳳素暖輕而易舉的就暗算了。玄冥才不得不迫出靈根救她。
如果她不能變強,變被動為主動,那麼她永遠就是那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可憐蟲。從前玄冥可以保護她,可是現在,玄冥失去靈根了,拿什麼保護她?
她必須依靠自己。
隻有能夠保護自己了,才能保護玄冥。
敵人在變強,而她原地踏步。這絕對不行。
清芷就是在這樣的覺悟下,成功的導出了靈力。
擁有靈力的一雙手,變化無窮。清芷硬生生在石壁上用靈力鑿出一扇門來,怦一聲推開。
煉藥宮外的弟子們看到她都嚇傻了,“婆婆,你……你靈力出境了嗎?”
清芷點點頭。其實在她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她就導出靈力了。因為這種眼睜睜看著親人朋友去送死而她卻愛莫能助的場景,與當初她與玄冥分離的時候如出一轍。慘痛的記憶勾出她所有的痛苦。然後在巨大的悲慟下,她仰著脖子嚎叫了一聲。卻驚異的發現她捏成拳頭的雙手泛著微弱的紫光。
清芷狂喜,她終於導出了靈力。
“帶我去煉丹房。”清芷對隨行的弟子們道。
其他人麵麵相覷,臉上都是納悶困惑的表情。
此時此刻,難道不應該是去挑戰台解救宮主嗎?
她卻要去煉丹房?這行為難免不讓人遐想連篇。莫非婆婆要跑路?
清芷解釋起來,“魔法宮人數眾多。煉藥宮要想取勝,就得出奇製勝。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眾人了然。
清芷來到煉丹房,用最快速度煉製了幾十顆丹藥。然後揣著丹藥,推開煉藥宮被隱星反鎖的大門。帶著煉藥宮的弟子,踏上了通往挑戰台的征程。
挑戰台上,隱星被層出不窮的魔法宮弟子纏身,縱使心裏十分煩躁不耐,然而因為他的身份地位遠遠高於那些卑微如泥塵的小蝦兵,所以也不能做出傷害人命顯得心胸狹隘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