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素暖勇鬥皇上

眾人都唏噓不已,鈺碩二皇子在鈺碩國的時候還沒有心上人。這才來到大璃國一天,便有了情有獨鍾的心上人。這聽起來就覺得匪夷所思。

德風解釋道,“昨日德風初到大璃帝都,路遇賭方,便進去賭了一把。德風有幸,人生唯一一次賭局便輸了。而贏家正是大璃這位昔日的錦王妃。”

錦王殿下聽到德風的話,頓時勃然盛怒。原來送給素暖褻褲的猥瑣男人就是這個一臉淫蕩的二皇子?

素暖臉色更黑,尼瑪,能不能表達清楚點,現在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把她當做水性楊花的浪蕩女人,這該死的紈絝!

德風這才繼續道來,“德風看上了錦王妃的丫鬟,輕舞姑娘。”

眾人籲口氣。原來如此。

錦王的臉色略微舒緩。

皇上聽到這,哈哈大笑,捋須道,“不就是個丫頭嗎?你若喜歡,朕替錦王妃做主,將她許配給你做妾。如何?”

德風聞言大喜,“當真?”

錦王不安的瞥了眼素暖,卻發現她喝茶的手凝滯在空中,眼底蔓出一抹寒意。想到當初輕舞哥哥來帶走她時,這傻子抱著輕舞不放,她和輕舞見一麵便親得很,更遑論輕舞對這傻子也是巴心巴肝,死心塌地。要分開這兩人,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偏偏,高高在上的皇上一向主宰別人的命運慣了,大概他的帝王生涯裏還沒有能成功反抗他的人。所以皇上便自作主張的替素暖做了主,道,“君無戲言。”

“我反對。”

人群裏,清淡軟糯,卻不吭不卑的聲音清透的傳到四方。

所有人都循聲望過來,卻見素暖秀麗的身影已經屹立起來。

皇上不悅,“鳳素暖,你幹嘛?”

素暖望著皇上,慷慨激昂道,“輕舞是我的丫頭沒錯,可是素暖從未將她當做我的奴婢,在我看來,她是我的親人,在我生病時可以對我噓寒問暖,在我憂愁時可以為我排憂解難,在我命運不濟時便是我的人生啟明燈。所以素暖無以為報,早已將自由還給了輕舞。今日皇上與鈺碩二皇子,談笑風生的決定了輕舞的人生。素暖不服。”

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

惹得許多人都為素暖捏了把冷汗,公然反抗皇上的人,這膽子太狂,簡直是自尋死路。

龍椅上,龍顏大怒,“鳳素暖,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朕是天子,朕的話便是聖旨。你敢抗旨不尊?”

素暖眼眶血紅,“皇上不止是天子,皇上更是人民之父母,皇上為天下人謀幸福。這樣的皇上,素暖不敢不服。”

皇上氣不可遏,素暖表麵恭維,然而卻字字珠璣,暗諷他是昏君。

然而,素暖的話,字字句句,毫無錯處。

璃月公子激賞的望著素暖,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為她自豪的神態。

其他人都為素暖捏了把汗,皇上與素暖對峙,空氣前所未有的緊張,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反而移到錦王殿下身上。他的女人闖禍了,他幹嘛還能保持一份泰然處之,氣定神閑的神態?

此刻的錦王殿下,思想完全拋錨了。

這傻子還是那個鋒芒畢露的刺蝟?壓根就不傻?

所以,這幾天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把她當作傻子?還對她說了那麼多肉麻兮兮的情話?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忽然覺得有一種被調戲的羞辱感?

好你的個傻子,把他耍的團團轉?

不過,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她同床共枕,他親吻她的每個瞬間,她都是極力的配合,錦王殿下又有些困惑了。

這傻子倚傻賣傻,故意讓他占她便宜?

想到這,錦王殿下的唇邊就揚起一抹雀躍的弧度。

皇上怒瞪著素暖,龍顏冷冽。

素暖揚著倨傲倔強的臉龐,誓不屈服。

太後歎口氣,沒有誰能比她更了解素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除非你取了她的性命。

太後當起了和事老,“皇上,這素暖不是說了嗎?輕舞雖然是她的奴婢,但是也是自由之身。這德風皇子長得不賴,說不定輕舞姑娘也喜歡他呢?依哀家看,不如把輕舞姑娘叫上來,問問她的意思。若是她也喜歡,不就是皆大歡喜的事嗎?”

皇上白了眼素暖,沒好氣道,“若是輕舞也同意了,鳳素暖,你還有何話可說?”

素暖瞥了眼德風,道,“有。”

皇上臉色難看到極點。萬沒想到素暖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素暖正氣凜然道,“素暖與輕舞,情同姐妹。輕舞自幼喪失雙親,常言道題,長姐為母,素暖雖然不幹涉輕舞的自主選擇良配的自由,但有一點,這個男人素暖不管他是皇子也罷,鄉野村夫也罷,一生一世隻能娶輕舞一人為妻。不得納妾,不得尋花問柳。德風皇子若是做不到這一點,還請知難而退。”

“什麼?”皇上呲目,氣的不輕。所謂樂極生悲,悲極生樂,皇上反而大笑起來,“真是滑天下之大不諱。荒謬至極!區區一個丫鬟,能嫁給皇子便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了,還異想天開的想當當家主母。更荒謬的是,還想霸占自己的夫君。這不是犯了善妒的惡行嗎?”

眾人也覺素暖這言論荒謬不已。獨獨璃月,灼灼桃花眼流露出激賞敬慕的神態。

錦王則一副淡定神態高高掛起,反正素暖的奇葩行為,奇葩言論他都見慣不怪了。他能做的,就是任她去闖禍,他去收拾殘局罷了。

至於素暖這番奇葩言論,驚悚到在場每個人,獨獨驚悚不到璃月和錦王殿下。

鈺碩太子望著錦王殿下,嘴角扯出一抹譏嘲的笑意,道,“還以為錦王殿下威名遠播,威震四海,必然禦妻有術。誰曾想,竟是個懼內的懦夫。”

錦王幽幽暗暗的白了他一眼,漫不經意道,“你說對了,本王確實是天不怕地不怕,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獨獨懼內。莫非太子與本王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