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培心頭浮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他當然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著什麼聯係，即便梁大師沒有說過，也能感知到一二。
兩個異時空的人互換了，還長得一模一樣，哪兒有這樣的巧合。
定然是有著密切的關係。
但他之前不關心到底什麼關係，也沒有往這方麵探求過。
聽墨閑這口氣，他竟知道內情？
蘇元培心想，那就不妨聽聽。
“難道你知道？”
“略微知道一些。”
蘇墨閑有所保留，“不如二叔有空先問問梁大師怎麼說，不然我說的二叔未必會信。”
他這樣一說，蘇元培還就有了自己的猜測。
“前世今生？”
沒想到二叔這麼能猜。蘇墨閑模糊道：“很接近了。”
接近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對了，起碼靠邊了百分之八九十。
蘇元培心裏有譜了。
前世今生，不就等於是同一個人。
如果答案真是這個，還真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理智上知道有這個可能，情感上卻不願意相信。
就算真是同一個人，但兩人有著不同的軀體不同的靈魂，有不同的人生經曆和情感關聯，也很難將她們當作一個人來看。
墨閑這時候提醒他這個，是想讓他放棄把墨晚換回來？
蘇元培擺了擺手。
“不說了，休息。”
雖然神情還是不高興，但看著二叔的背影，蘇墨閑知道已經起了一定的影響。
他沒指望著能讓二叔打消念頭。
說這個，隻是想等梁大師失敗之後二叔接受起來容易些。
他在樓下坐了一會兒。
等他想起身回去的時候，蘇元盛從樓上下來了。
想來也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故意等二叔走了才下來。
蘇墨閑喊了聲：“爸。”
聽得出來，他的語氣恢複到了青少年時期獨有的那種做了錯事即將被家長責備的底氣不足。
蘇元盛過來先拍了拍兒子的肩。
坐下的時候順勢伸手：“再把結婚證拿出來我看看。”
蘇墨閑乖乖呈上。
蘇元盛認真地來回看，他有快兩年沒見著侄女了，怎麼感覺反而比兩年前還嫩了點？
是化了妝的關係？
還有，墨晚去年沒回來過年難道和墨閑有關係？怕回來見著麵會在家裏露餡？
蘇元盛一下子就腦補了很多。
他把紅本本還給兒子。
“我還以為……”頓了頓，蘇元盛半路換了個更合適的說辭，“還以為這麼多年隻是你單方麵喜歡墨晚，沒想到墨晚也喜歡你。”
“爸，你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蘇元盛笑：“怎麼可能看不出，都是過來人，一個眼神就足夠暴露了。”
所以，火眼金睛的父親沒看出來墨晚喜歡他，那就是真沒有那種喜歡。
到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失落的。
目前還不能告訴父親此墨晚非彼墨晚，於是蘇墨閑含糊應了一聲。
“墨晚呢？”
蘇元盛想笑，“看日期是今天領的證，怎麼不敢回來？”
蘇墨閑隻能道：“不敢回來，已經跑了。”
蘇元盛笑出聲。
“怕什麼，跟她說有伯父支持。”
在今晚之前，蘇墨閑都沒想過父親會是這個態度，他以為最好的情況就是不反對，情況糟糕的話，可能還會被訓斥。
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趁著你爺爺身體還硬朗，受得了衝擊，這事兒早點和家裏說開比較好，另外，你的身份必須要對外說明公開了，從蘇家的大少變成蘇家的女婿，也沒什麼分別。”
蘇元盛高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