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3章 不負相思38,我是硯雪人

兩人沒去青樓,隻是去酒樓搓了一頓。

傅長歌已經不在晚上去會佳人了,所以他放心地喝了好幾杯。

兄弟倆該說的都說完,一頓飯也到了尾聲。

分別前,傅長歌問:“什麼時候再來雲墨?”

姚謙書笑道:“什麼時候說不準,但三年之內一定會再來的,等上官清其和七公主有了喜事,肯定會帶孩子回來見右相,到時候我也跟著來。”

傅長歌也笑了。

“那好,你回去之後催著點兒,上官實在太忙了。”

姚謙書記得正事:“你不是說要我給唐公子帶信?”

“這個不急,我明天派人送去相府給你。”傅長歌道。

“好,那就各自保重。”

“路上小心,到時候我就不去相送了。”

——

一轉眼,就到了離開這日。

姚謙書挑了過午的時候走,右相親自送兒子出城。

在城外告別時候,姚謙書特意要蓮城摘了麵紗,陪他一起下去。

蓮城依言。

等告別完回到馬車上,蓮城才問:“為何要我在右相跟前露麵?”

姚謙書將視線從窗口收回來,微微笑道:“這是禮數,右相是我長輩,難道他認得你?”

“不認識。”

蓮城搖頭。

她從未聽說過右相去歡樂場,她認得右相的臉,但右相肯定不認得她。

她之所以問姚謙書,是覺得奇怪,即便右相是他的長輩又如何?他帶她回去隻不過是做妾而已,用不著在長輩麵前露臉。

但顯然姚謙書沒理解到她這層意思,她也不好明說。

蓮城不會騎馬,兩人一路乘車,等到江南晏州城,已經是十日後了。

馬車進城的時候,她明顯看出來姚謙書神色不同,便會錯了意,以為是他家到了。

於是蓮城說了這麼一句:“你家確實挺遠的。”

姚謙書先是一愣,繼而笑出了聲。

“我家?不是,我家還沒到,這是江淮晏州城,唐敏之唐公子在此處做知府,是傅長歌有書信托我交給他。”

“……哦。”

蓮城知道唐敏之,是個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是許多姑娘愛慕的狀元郎。

“原來是唐公子所在,一會兒可以見著他?”

蓮城問。

姚謙書看出不對勁來:“你好像挺高興?”

“很多姑娘都盼著能見唐公子一麵。”

蓮城不遮不掩道。

姚謙書心下不太是味兒,嘴上笑道:“你也愛慕他?我之前見過,長得的確不錯。”

“不是愛慕,是欽慕。”

蓮城糾正,怕他不知曉,又道:“唐公子是科考狀元。”

唐敏之的家世和成就,傅長歌早與姚謙書說過,此時聽蓮城誇,姚謙書心裏有點較勁似的不服氣。

“原來你們姑娘家都喜歡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郎啊。”

蓮城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姚謙書有點酸,就道:“一會兒是能見著他,不過嘛,陸二小姐也在,他們有婚約在身了,你的欽慕可得收著些。”

蓮城心下意外,麵上卻無變化。

姚謙書的提醒實屬多餘,她又不是愛慕唐敏之,正正常常看兩眼,定不會惹來陸二小姐的不滿。

約摸兩刻鍾之後,馬車到了府衙外停住。

此時已近黃昏。

姚謙書上前去和衙役說話,衙役很快就進了衙門裏,不一會兒,一身官服的唐敏之親自出來了。

“唐兄。”

姚謙書笑著拱手。

唐敏之剛剛下衙一會兒,回到後院才要換衣服,聽了衙役的稟告就來相迎了。

“姚兄,快請進。”唐敏之道。

姚謙書沒打算留宿,就直言道:“不了,我是替傅兄來送信的,信已送到,唐兄收好。”

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把信掏了出來,朝唐敏之遞去。

唐敏之微訝。

“傅長歌給我的?”

他和傅長歌沒什麼交情,最大的可能,應是陸青瑤給陸青桐寫信才對。

姚謙書笑道:“是啊,傅兄不是說你們的婚期都定下了?想必是有什麼細節要與唐兄商量吧。”

等唐敏之猶疑著接了信,姚謙書便道:“我還要趕路回家,就不多留了,告辭。”

唐敏之道:“天色已晚,姚兄這麼著急?若不想留宿,用過飯再走如何?”

“真不打擾了,實在是歸心似箭啊,哈哈。”

姚謙書拒絕。

唐敏之不再相留。

蓮城隻從車窗遠遠看了幾眼,姚謙書沒喊她一起下去。

姚謙書折回來,馬車緩緩起動。

“還很遠嗎?”蓮城問。

姚謙書轉眸一笑,“累了?要不要靠過來?”

說著,他微微挪了挪。

蓮城拒絕他的調戲:“我不累,隻是有些餓了。”

“……”

姚謙書趕緊帶人先去晏州有名的酒樓吃了一頓,最後打聽客棧才知曉,此地竟有忘歸樓。

蘇墨晚的生意做得這麼好了?

姚謙書和蘇墨晚還算相熟,他準備一會兒去照顧照顧她的生意。

飽餐之後,姚謙書帶著人去客棧,果然生意不錯,又幹淨亮堂。

而且服務很不錯。

姚謙書叫了兩大桶熱水。

蓮城也好幾日未曾沐浴了,雖是深秋不怎麼出汗,身上到底不太好聞。

上房裏有屏風相隔,姚謙書在一頭,她在另一頭,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蓮城舒舒服服地泡了熱水澡。

長這麼大,她沒出過遠門,雖然是乘車,但也顛簸,渾身筋骨早已疲乏。

姚謙書洗完收拾幹爽了,才發現屏風那邊沒了聲音。

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心下驚疑,忙繞了過去,卻見蓮城靠在浴桶裏睡著了。

姚謙書鬆了口氣。

浴桶裏沒有撒花瓣,他實在無法目不斜視,艱難地轉開頭,將手搭在屏風上,他輕輕咳出聲,喊她名字。

蓮城頓時醒來。

有輕微水聲,估計是她將雙手環在了胸前。

姚謙書身上有點熱,嘴上倒輕鬆:“看來真累了,我先去暖床。”

到了床上,姚謙書就開始想心癢癢了。

他和傅長歌不一樣,他不重欲,但他也沒必要克製。

今晚,他想幹點兒什麼。

等了一刻鍾的樣子,蓮城才過來,她濕發半幹,隻穿了單薄裏衣。

姚謙書一把摟住了她。

“姚公子。”

蓮城沒有慌亂,隻是沒防備,過了初時的意外,漸漸淡定了。

姚謙書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不如今晚就告訴你,我是硯雪人,乃姚將軍的獨子,硯雪丞相是我舅舅,我和硯雪攝政王,也就是上官清其,我和他是很要好的兄弟。”

硯雪人?

蓮城心下微震。

就在她驚愣不知所言時,姚謙書把人弄到了床上,意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