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找到了昏迷的蘇瑾熠。
昏迷的蘇瑾熠被弄到客院,靈溪公主帶著四個侍從匆匆趕了過去。
靈溪公主發絲有些亂。
看見陰沉著臉站在房門口的秦王殿下,她心口砰砰亂跳起來。
她有些心虛的問道:“秦王殿下,我皇兄怎麼樣了?”
慕容景低眸,冷聲道:“你應該去問你身後那兩個侍從。”
靈溪公主心底一驚,心想完了,秦王都知道了!
她麵色有些慌亂,轉而問道:“七、七公主呢?她沒事吧?”
靈溪公主隻希望雲墨的七公主沒事,這樣就算她皇兄被拿到了把柄,也不至於會怎麼樣。
慕容景鳳眸裏泛出寒光。
“你怎麼知道七公主會出事?”
靈溪公主心底狠狠咯噔一下。
她這是不打自招了!
頓時急得語無倫次的辯解:“秦王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七公主和我皇兄在一起!如果我皇兄出事了,七公主也該出事啊!”
有慕容景站在門前,靈溪公主不敢硬闖進去。
但她直覺她皇兄情況不妙了。
本來就被刺了兩劍,傷勢已經不輕,要是慕容景趁機使壞,她皇兄隻會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慕容景道:“你皇兄的確是出事了,但本王的皇妹卻是好好的,本王也甚是好奇,本王正等你皇兄醒來,好好和本王解釋一番!”
靈溪公主被秦王殿下的語氣嚇得不輕。
但好在雲墨七公主沒出事。
她立即改口道:“原來七公主沒事?那就太好了!也不枉我皇兄竭力護她,我皇兄身手很好的!”
靈溪公主這點不過關的演技,在秦王殿下麵前更不夠看了。
但秦王殿下不至於去和一個毛丫頭計較。
他等的是裏麵那個正主。
於是秦王殿下不搭理靈溪公主,恰好蘇墨晚過來了。
靈溪公主立即轉攻蘇墨晚:“蘇姐姐,看在蘇墨白的份上,你讓我進去看看我皇兄吧!”
“……”
這什麼意思?
蘇墨晚聽不懂。
蘇墨白又不是靈溪公主的,輪不到靈溪公主拿蘇墨白來談情分。
蘇墨晚淺笑道:“這聲蘇姐姐,我是擔不起的,公主千金之軀,不必如此,至於你要看你皇兄……聽說蘇太子現在是昏迷不醒的狀況,你看了也無濟於事。”
“我就想看我皇兄傷成什麼樣子了!”靈溪公主急得快哭了。
蘇墨晚揚眸問慕容景:“琉夏太子傷勢如何?”
慕容景道:“身上中了五劍,命還在。”
“五劍?!”
靈溪公主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後麵幾個侍從,又不自覺的暴露了。
侍從咳了一聲提醒,靈溪公主才急忙轉了頭。
“有五劍?秦王確定沒有說錯嗎?”
兩個侍從明明說隻是刺了兩劍,怎麼變成五劍了!
靈溪公主手心裏全是汗。
那多出來的三劍,是誰幹的!
見靈溪公主臉色敗露,慕容景也不急著審問拆穿,他忽然往旁邊讓了一步。
“既然掛念,本王就允許你看他一眼。”
靈溪公主迫不及待的往裏衝,後麵的侍從也想進去看,被封越伸手攔住了。
隨即,裏麵就響起了靈溪公主的哭聲。
“皇兄!皇兄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皇兄你醒醒呀!”
靈溪公主哭成了淚人。
蘇瑾熠身上的傷勢都處理過,也包紮了起來,白色的紗布左穿右繞,還沁著淡淡的血色,看得靈溪公主快要窒息。
她記得侍從說,隻是在肩頭和左臂各刺了一劍,現在卻全然不是!
胸上多了一劍,腹上多了一劍,腿上還有一劍!
雖不致命,但足以傷及根本!
裏麵還有兩個太醫模樣的人,見靈溪公主哭得天昏地暗,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公主,切勿觸碰到蘇太子的傷勢!”
靈溪公主連忙收回了手,眼淚掉個不停。
她扭頭問兩人:“我皇兄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公主稍安勿躁,再過一個時辰,蘇太子應當就能醒過來了。”
靈溪公主聞言,不再問,就在這時,她聽見外麵侍從反抗的聲音。
連忙扭頭看出去,隻見秦王的人將四個侍從捆綁了起來。
靈溪公主大驚道:“你們做什麼!秦王!你什麼意思!”
說著,她就站起身,奔到了門口。
四個侍從已經被綁了起來,表情皆很憤慨。
靈溪公主慌得毫無主意,她質問道:“秦王這是什麼意思!我皇兄還在昏迷,你竟如此對我們琉夏!”
慕容景不搭理她,他拉了蘇墨晚,吩咐封越道:“等蘇瑾熠醒了,來支會本王。”
封越應是,慕容景便帶著蘇墨晚走了。
靈溪公主想追著要個說法,封越握劍的手一伸,將人攔住了。
————
傅長歌已經到過客院一遭了。
他問了守衛,聽守衛說上官清其的確是帶了七公主回來,他便折身往外麵去了。
客院靠近梅林中間偏後。
既然七公主已經被上官清其找到了,傅長歌就準備去前麵找麟兒和幾個兄弟。
他從客院而出,沿著小道快速往外走。
卻在行到中間的時候,看見了意外的人。
“見過楚王殿下!”
傅長歌給楚王行禮,目光卻鎖在楚王身邊的女子身上。
他在判斷女子是陸青瑤,還是陸青桐。
是陸青桐倒罷了,如果是陸青瑤……
是陸青瑤又能如何?
傅長歌忽而有些煩悶。他將目光收了回來,對著楚王微笑。
楚王亦是對著他笑,笑得溫文爾雅。隻是,與往常相比,這份溫文爾雅寡淡了兩分。
“傅公子,你怎會獨身一人在此處?”
傅長歌笑著說回了客院一趟,現在就要回前麵去。
楚王便道:“那傅公子快去吧,別耽誤了,再晚一會兒,外麵可就沒人了。”
他說得含蓄,應是,再晚一會兒,姑娘們都被邀請光了。
傅長歌笑著告辭。
卻一路心不在焉。
他回憶了一下,覺得楚王身邊的女人是陸青瑤的可能性較大,如果是陸青桐,她應該對他翻白眼了。
可她沒有。
隻是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傅長歌煩躁的想,這兩人為何連打扮都要一樣,存心讓人眼花!
到了外麵,一個兄弟就急急的找了過來,他問傅長歌:“怎麼樣長歌,上官到底在哪兒啊?我們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
傅長歌擺了擺手。
“行了,讓他們都散了吧,用不著了,上官已經美人在抱,不必多此一舉了。”
那兄弟吃驚:“這麼快?”
傅長歌曖昧地道:“誰知道他快不快呢,又沒試過。”
“……”